包括在搂着程娘子睡得正香的苏厚,暗卫的火放得巧妙,就在他们的厢房。
伺候的婆子也跟着闹起来,灭火队也跟着赶来,邻居们也都跑了出来。
林染开心鼓掌:“瞧,这热闹怎么样?”
苏卿纤细的手指玩着她黑绸一般的墨发,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实际上,他没说的是只要爵位他不让,谁都抢不走。
大不了派人杀了便是,但她想玩就让她玩好了。
这宠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句:“好玩。”
林染缩了缩脖子,这人,学得挺快。
“陛下有说,你婚嫁后给你什么官职吗?”
说起这事来,林染是有些自责的要不是自己求的圣旨,苏卿还在南境当将军呢。
“不是陛下,是太子,昭狱司指挥使,太子给的。”
“你想做这个昭狱司指挥使吗?还是想回南境?”
苏卿愣了一下,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之前他自然是想回南境的,只是现在,佳人在侧,勾得他心潮澎湃。
南境他倒是不想回了,若是要开战,他自然是要去的,现在倒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陛下要收回南境的兵权,就得用昭狱司指挥使这个这个位置来换作为交换,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何况太子也需要他,那就不回去,看看她到底要如何把。
“嗯,都可以,太子需要我。”
他在心里补了一句,你也需要我。
只是向来的性格让他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这个位置可不太好。”
昭狱司指挥使是首属帝王的秘密监察机构首领,执掌黑铁令,专司抓捕审讯,监察百官,拥有先斩后奏职权。
昭狱地牢更是让人谈之色变,上一任的指挥使是秦重,西十出头的年纪,被人暗杀,死在府内。
是仇敌还是陛下动的手,谁知道呢?
苏卿安慰道:“这个位置是我早就想要的也是我和殿下商议过的。”
林染想到了当朝太子裴怀民,还有在祖母嘴里汴京闺秀之首的太子妃,青河崔氏独女。
崔淑,原剧情中,太子逝世,太子妃正怀胎五月,那是太子妃的第一胎,听说那孩子是的太子和太子妃成婚五年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
太子妃那是极坚毅的女子,太子死了,她只会好好生下孩子,若是男子,定会利用家族势力,和陛下对于太子的怀念,助自己孩子登上高位。
绝不会自缢跟随太子而去,不是太子妃的性格。
“嗯?夫人在想什么?这般热闹不看,还在神游天外?”
经过苏卿这么己提醒。
林染往下看去,嚯好一出好戏。
苏厚裹着被子被人围在中间,而程娘子披着外衣,惨白一张脸被人围观。
这槐花巷可不是什么贫民窟而是不少在汴京买不起府邸的官员都乐意住在这里主要租金便宜,环境也好。
不少人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苏二爷。
惊天大瓜。
翌日。
御史参奏。
正谏大夫,苏厚,私得败坏,豢养外室。
这外室还是罪臣之女,又有人上前参奏,程家乃被苏厚冤屈了。
一时之间成为汴京城内人人都在讨论的案件。
陛下下旨让大理寺彻查程家被冤屈一事。
而苏厚,家都没回就被下了大狱。
李氏天都塌了得知苏厚和那个外室还有一个儿子的时候,两样一翻晕了过去。
等苏云得知匆匆从书院往家赶的途中,被林染派出去的人绑了,首接丢上了自己的出海船队,成了一名哑奴。
至于活不活看他造化,林染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给人留后路的人,若是他跑了,换个身份,卷土从来,该怎么办?还不如从源头首接搞定。
便有人看见一身穿学子服装的人跳了河,旁边还有一封遗书,报上大理寺,官吏一瞧,竟然是苏二爷的私生子。
遗书上写道。
无颜苟活于世,只得寻死。
也是有这般身世,那孩子还是个读书人,清高得很,寻死也正常的。
连捞尸队都只随便应付了一下就收队了。
苏府内。
李氏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三个孩子,只有苏念守在母亲床头。
眼睛也哭得通红。
李氏抓着女儿的手颤问道:“你爹,你爹如何了,你哥呢?你哥哥在哪里?”
苏念脸上带着不忍心底却十分不屑看到李氏这双红肿的双眼还是软了声音安慰道。
“娘,爹现在被关押在大牢呢,听说人证物证俱全,他在和你成婚后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儿子,儿子只比哥哥小一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真相如此残忍但对于李氏来说她不在乎,夫妻情谊早就没有了,这么多年难道她就真的不知道苏厚外面养着人吗?
李氏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的未来,迷茫开口:“可,你爹要是坐牢,或者流放了,娘怎么办?你们怎么办?咱们就是罪臣家眷。”
苏念冷静开口:“现在,爹还没有判刑,只要娘你想现在和他和离,你依旧是李家女,外祖家不会不管你的,而我们,祖母不会不管的。”
这本该是最好的办法可听在李氏耳朵却是不行,一巴掌就打了上去,颤抖着手,眼神狠厉骂道:“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从小就不和娘一条心的,你就没有想过去求你祖母,求你大哥,让他们把你爹救出来?
你们倒是选个低贱的门户嫁了,有苏府在,夫家就不会轻看你们,可你哥哥咋办?他,他没有爹娘替他谋求前程,他将来怎么办?”
苏念捂着脸她真的很想一巴掌还回去,蠢货这么多,偏生这人还是她娘,但势必她要让李氏跟苏厚和离的。
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一线生路,至于其他人,她管不了的。
她泪眼婆娑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哭诉道。
“娘,我就是为了哥哥才这么说的,爹的事情是在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谁去求情都不会有任何转圜,何况,您真的觉得祖母和大哥会去向陛下求情吗?越是求,爹死的越快,既然爹不可能出来了。
娘你又不肯和离,哥哥的未来才是真的走到了绝路,那个外室的儿子,你还不知道吧?在跳了河死了,现在全汴京的人都在骂爹不是个东西。
若是不和离,您想想,哥哥这辈子还有什么出路?一出去大家只会想到,他是爹的儿子,这件事情中,娘你也是受害者,是被骗婚的,大家只会同情你,哥哥的名声也才能保得住,难道,你想要哥哥同那个苏云一样被流言逼得去跳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