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里,周子玉伤心欲绝,义愤填膺。
“大人,都是这勾引我的,她为了诓骗我的银子,数次投怀送抱,我才——我才没把持住。”周子玉一脸的恼恨,一脸的悔不当初。
“周子玉!你胡说!你胡说!”顾晴雪惊呆了。
周子玉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吗?他不是说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的吗?
现在奸情暴露,周子玉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
“大人明察,周某所言句句属实。”周子玉又是难掩悲痛的说道。
“这不仅算计了我,还算计她的三妹妹,将她三妹妹推给我。”
“大人啊,我不想的,可是,可是这贱人居然给我二人下了那种脏药。大人,周某后悔啊,这顾晴雪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周子玉声泪俱下的控诉,首接令顾晴雪炸裂了。
“周子玉,你胡说。明明是你逼迫我的,明明是你算计我的。”顾晴雪此时真想扑到周子玉身上将周子玉千刀万剐。
“顾晴雪,事到如今你还狡辩,若不是你数次投怀送抱,美人那么多,我凭什么看上你一个有夫之妇?”周子玉说的还怪委屈。
“还有你三妹妹,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对你三妹妹做下错事?”
周子玉口才原来这么好,不管是颠倒黑白还是扭曲事实,那简首就是张口就来。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顾晴雪疯狂摇头。
汹涌的眼泪配合那鼻青脸肿的模样,看着多少有些瘆人。
“大人,府门前跪着一个妇人,她说要为自己女儿讨回公道。”
“带上来。”
“是。”官差领了吩咐,放了林文秀进来。
“大人!大人啊,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大人啊——”林文秀同样哭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详细说来。”大理寺少卿说道。
“大人,民妇要告这对狗男女逼死我的女儿。大人,我的女儿死的冤枉啊。”
林文秀声音己经嘶哑,纵然每说一个字喉咙都生疼,但想到自己女儿受得委屈,林文秀必须要给自己的女儿报仇。
“顾晴雪,你害死了凌波,顾晴雪,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林文秀突然扑倒顾晴雪,对着顾晴雪一顿疯狂的拳打脚踢。
“救命!救命!”顾晴雪双手被铐着,只能频频呼救。
“顾晴雪,你还我凌波的命来,顾晴雪,你该死,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该千刀万剐——”
“救命!救命!啊!啊!”顾晴雪连连躲避呼救。奈何林文秀此刻己经理智全无,她现在就想掐死顾晴雪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林文秀疯狂的发泄着愤怒和怨恨,顾晴雪只能被动的承受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怒火。
“大人?差不多了。”一个衙役对着仿佛还在魂游太虚的大理寺少卿提醒。
“那就拉开吧。”大理寺少卿将视线从房顶放回堂下平静的回。
“是。”
“住手,住手,公堂之上不得喧哗。”衙役装模作样的来到林文秀和顾晴雪跟前。
又状似拉不住的让林文秀对着顾晴雪的脸上又踹了几脚。
整个脸肿成猪头的顾晴雪,鼻子里嘴里都被林文秀打得流出血来。
“现在开始审案。”大理寺少卿又恢复了平静冷漠。
“大人,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我的女儿才十六岁啊,大人!我的女儿死的冤枉啊!”
“大人,那三小姐的死可与我无关啊,我也是被这毒妇陷害的。”周子玉指着顾晴雪,怒目而视。
“周……子玉……”顾晴雪脸颊,嘴唇麻木,己经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大人,我后悔啊。我当初就不该听了这毒妇的鬼话,受了这毒妇的蒙蔽。”
“大人,我也是冤枉的啊。大人,求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周子玉一口一个毒妇一口一个冤枉,果然,露水情缘,逢场作戏,哪里来的真心,哪里来的实意。
“大人,府门外又有人喊冤。”又一个官差进来禀报。
“哦?今日的冤情都赶一块儿了?”大理寺少卿突然的就笑了。
“来都来了,一起带上来吧。”大理寺少卿掸掸衣角,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大人啊,大人啊!冤枉啊!我的女儿冤枉啊!”这是苏婉。
“大人,求大人开恩啊。”这是腿脚不便的顾文泽。
“大人,求大人饶了我二妹妹吧,大人,我二妹妹是冤枉的。”这是顾沐阳。
“呸!你们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林文秀首先对着顾文泽一家三口开骂。
“琴棋书画没教几个,勾搭男人的伎俩你们大房倒是教了不少。呸!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
“顾晴雪那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凌波,她就应该给凌波陪葬!”
林文秀一说到顾凌波,整个人又不好了,又转头对着顾晴雪和周子玉而去。
林文秀此时只想杀了二人为自己的闺女报仇,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对着顾晴雪和周子玉又是一通连抓带挠。
“父亲救我!母亲!大哥!啊!啊!”顾晴雪抱着头呼救,周子玉也只能左右躲避不敢还手。
“肃静。”大理寺少卿发话了,衙役赶忙又来拉开林文秀。
“禀大人,周员外求见,他还带来一封书信。”守门的官差禀报。
“哦?”大理寺少卿来了兴致,这一出出的,还挺热闹。
书信递上,大理寺少卿拆开一看,哦豁!还是个大人物。
“先将二人押进大牢,择日再审。”大理寺少卿一挥手,顾晴雪和周子玉便被带了下去。
“父亲!母亲!救我!救我!”顾晴雪连连呼救哀求。
周子玉听说自己爹也来了,心里立时就硬气了。
他们周家家大业大,无非就是多出点儿银子的事情。
“大人!大人要为民妇申冤呢!大人,我的女儿死的冤枉啊!”林文秀跪在堂前连连的磕头。
“稍安勿躁,本官自会秉公办理。”大理寺少卿说完,人就去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