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花厅,顾西棠被安国侯夫人拉着坐到身边。
“西棠啊,让你受委屈了,快别哭了,哭的我心里难受。”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也随着落下泪来。
顾西棠低着头,心里却是也在哭唧唧。
夫人呢,我也不想哭啊,可是我控制不住啊,这生姜粉太辣眼了。
“顾小姐,二弟天性单纯,一片赤诚,倒是你那二妹妹……”姜婉宁也坐到顾西棠身侧话里有话。
“夫人,二公子己经说了。她心悦我二妹妹,要和我退亲。”顾西棠抽噎着一脸委屈的说道。
“即是如此,那西棠也答应了。”
“哎吆,我的儿哦,可不能啊。”夫人听了顾西棠说答应了,心里那个着急哦。
先不说顾西棠的相貌才情比顾晴雪那个狐媚子要优秀,就单单是娶了顾西棠的个中好处,她安国侯府也不能轻易松手啊。
“好孩子,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训那个逆子的。”安国侯夫人亲亲热热的拉着顾西棠的手保证。
“男人不成家之前都是孩子心性,等你们成了亲,母亲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切!又画大饼,又画大饼。
顾西棠内心鄙夷,不住腹诽。
她顾西棠就不爱吃大饼,太干太硬,她爱的是山珍海味。
这不管饱的大饼谁爱吃谁吃,反正她没兴趣。
“母亲。”听了消息的舒妃娘娘也进了花厅。
“舒妃娘娘——”顾西棠和姜婉宁都赶忙行礼。
“快平身,自家人不用拘礼。”舒妃娘娘温和的开口。
这舒妃娘娘一落座,就开始对着顾西棠表演语重心长。
“顾小姐,我那二弟是顽劣了些,以后定然是会好好管教的。”舒妃娘娘一脸温柔的看着顾西棠继续说道。
“今日之事,还望顾小姐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就饶了二弟这回吧。”
顾西棠一听,不乐意了。
饶?怎么饶?我那生姜粉就白用了?我的眼泪就白流了?
他赵知远当着未婚妻的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还要我原谅要我包容?
告诉你们,不能够!
“娘娘……呜呜呜……”顾西棠知道,有这舒妃娘娘在,她想一下子就退亲解除婚约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不可能,她自然还有更好的办法让自己甩了安国侯府这个麻烦。
顾西棠哭哭啼啼,既不说原谅也不说委屈,就是一个劲儿哭,哭的花厅里的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又毫无办法。
“母妃,表弟和——那个姑娘来了。”韩乘豫说道。
“嗯。”舒妃娘娘淡淡的应了一声。
“姑母……母亲……”赵知远进到花厅,一只手还牵着顾晴雪。
安国侯夫人看着不知羞耻的两人,血压“呼”的窜到了两百八。
“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安国侯夫人虽然也气恼自己的儿子。
但是,儿子毕竟是自己的,骂自己的儿子不就等于骂他们自己吗?
所以啊,还是骂那个不要脸的顾晴雪最合适。
顾晴雪听了安国侯夫人的话,整个人心痛到摇摇欲坠,刚巧倒在赵知远胸膛。
“晴雪!晴雪!”赵知远一把搂住伤心欲绝的顾晴雪,心里眼里都是担忧。
“二公子,我……”嘤嘤嘤……
顾晴雪最会哭了,不管是楚楚可怜的哭还是委屈巴巴的哭,亦或是含情脉脉的哭。
总之,顾晴雪能哭的让赵知远心慌心疼心里难过。
当然了,顾晴雪精彩纷呈的哭,也就只对赵知远有用。
“晴雪,相信我,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赵知远忽略舒妃娘娘越来越冷的眼神,忽略自己母亲越来越羞恼的脸色。
两个有情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了一场棒打鸳鸯难分开的戏码。
“够了!”舒妃娘娘突然发声。
“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卑贱之人赶出安国侯府。”
“是。”
随着几个宫女的应答,还在和赵知远两两相望无语凝噎的顾晴雪被架了起来。
“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救我——”随着一块汗巾堵上嘴巴,顾晴雪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啊啊的声音。
“姑母!姑母不要啊,晴雪,晴雪!”看着顾晴雪被几个身手利索的宫女架起来往门外走,赵知远急得大喊大叫。
“来人!将二公子关进祠堂。”安国侯夫人命人拦下赵知远,吩咐将赵知远关进祠堂。
“呜呜呜……”
“晴雪!晴雪!”
“呜呜,呜呜……”
“晴雪,晴雪……”
好感人啊!
顾西棠看着不住挣扎,对着赵知远“呜呜呜呜”的顾晴雪。
再看看一蹦三尺高,对着顾晴雪苦苦呼喊的赵知远……
怎么办?感觉自己生生拆散了一对儿野鸳鸯。
简首比天上的王母娘娘用一道银河,隔断牛郎织女还要“残忍。”
一对儿狗男女被带下花厅,舒妃娘娘和安国侯夫人又开始好言劝慰,各种保证。
顾西棠默默的听着,适时的点头,在得了不少礼物之后,又期期艾艾的坐上马车离开了安国侯府。
一进马车,顾西棠就将今天出门时拿在手里的帕子丢到了一旁。
今天她可是遭了大罪了。
缺斤少两固然不对,默默加量也是会令人吃不消的。
下次再有这种场合,她一定要好好把握用量,可不能再跟今天一样,辣眼睛,不是形容词的辣,是货真价实的辣。
“小姐?”看着暴雨转晴的顾西棠,青苹感到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
“我们先不回将军府,我们去了尘观。”
“哦……”
青苹没问为什么,她家小姐现在能文能武,小姐说的都是对的,她一切都听小姐的就行。
到了了尘观山门,顾西棠让青苹在马车上等着,自己去了观内。
“大省?大省?”顾西棠亲切的呼喊睡得正香的李大省。
“大省,下雨了,要收衣服了——”
“啊!雨?”听说有雨,李大省一个激灵睁开了眯眯眼。
“哈哎,大省。”顾西棠对着李大省做了标准的拧灯泡状的招手动作。
“师兄?师兄啊!你终于来了。”李大省看清来人是顾西棠,又惊喜到语无伦次。
“师兄?你是来接大省去享福的吗?”
“大省啊——”顾西棠还想解释解释——
“师兄不用说了,大省都己经准备好了。”李大省从桌子底下抓出一个早就备好的小包裹。
“师兄,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