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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棺开惊帝尸,身世谜渐解

青铜锁链在浓雾中震颤出古老的音节,秦墨腕间的霜月引星图突然迸发寒芒。

冰晶阶梯在脚下寸寸碎裂,他借着玉碟清光纵身跃向深渊,耳边呼啸的风声里竟夹杂着三百年前玄冰宫主破碎的箴言:"星图补全之日,便是因果重启之时。"

九具青铜棺椁悬于虚空,冰魄珠链缠绕的棺身浮动着暗金色神文。

秦墨右掌按在首棺的饕餮纹饰上,造化玉碟突然烫得仿佛要熔进掌骨——破碎的玉纹与棺盖缺失的阵眼严丝合缝。

"坎离移位,震兑倒悬!"少年咬破舌尖喷出精血,玉碟碎片在血雾中旋转成九宫八卦。

雾霭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三根冰魄珠链应声坠入深渊,棺椁表面的神文如同活过来的蜈蚣开始扭曲重组。

青铜棺守护者握紧腰间蚀刻着"戍"字的令牌,金丹境威压险些失控。

他望着少年被符文反噬撕裂的袖口,露出遍布矿奴烙印的小臂——那伤痕的排列竟与青铜棺底部暗藏的九幽锁魂阵完全一致。

"戌时三刻,月蚀星陨。"守护者突然诵出守棺人代代相传的谶语,青铜棺椁应声掀开半寸缝隙。

滔天煞气冲得秦墨撞上岩壁,喉间腥甜尚未咽下,却见棺中帝尸的玄色衮袍无风自动,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面容上,右眼赫然残留着被弑神枪贯穿的血洞。

玉碟清光突然暴涨,秦墨怀中的半块冰魄珠自发飞向帝尸眉心。

当珠体裂纹与玉碟缺口重叠的刹那,十万年前的战吼穿透时空在耳畔炸响:"天道为祭,轮回当破!"

深渊底部突然亮起三百六十颗血色星辰,秦墨腕间缺失的三枚星子疯狂闪烁。

守护者猛地扯断颈间青铜项链,九道棺椁表面的封印符文开始剥落——那些根本不是镇压邪祟的咒文,而是用神魔精血书写的招魂幡!

"原来所谓守护..."秦墨颤抖着触碰棺中帝尸冰冷的手指,玉碟突然映出惊悚画面:九具帝尸在不同时代睁眼的瞬间,玄冰宫主正在其中一具棺椁前自毁冰魄珠。

当最后一块玉碟碎片归位的清音响彻深渊,帝尸腰间悬挂的青铜钟突然无锤自鸣——

"铛!"

声波震碎三百米岩层时,秦墨终于听清这钟声与七岁那年在矿洞敲响的丧钟完全同频。

霜月引星图骤然收缩成血痣烙在眉心,他看到九具帝尸同时对自己露出诡异的微笑,而深渊最深处传来了锁链拖行的声响。

秦墨的指尖还凝着未干的血珠,深渊里翻涌的煞气将他的矿奴麻衣割出千百道裂口。

当棺盖掀开的刹那,他听见自己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嗒声——青铜棺中沉睡的帝尸穿着玄色九爪龙纹衮袍,眉心三寸处嵌着半枚冰魄珠,右眼血洞边缘凝结的紫金色神血,正与他昨夜梦中见过的弑神枪伤痕完全重合。

"这不可能..."青铜棺守护者突然捂住右胸跪倒在地,腰间"戍"字令牌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他望着秦墨被煞气掀起的面巾下那张年轻的脸,终于看清那些矿奴烙印组成的图案——那分明是九幽锁魂阵缺失的阵眼符文。

秦墨喉间发出不受控制的低吼,右手不受控制地按向帝尸胸口。

当掌心触到冰凉的衮袍时,十万道金色锁链突然从虚空贯入他的天灵盖。

他看见燃烧的星空中,九道与自己容貌相同的虚影正在血战,其中三道虚影突然转头对他嘶吼:"别让轮回吃掉你的眼睛!"

剧痛让秦墨踉跄后退,玉碟碎片在掌心灼出焦痕。

帝尸腰间青铜钟突然疯狂震颤,深渊底部三百六十颗血色星辰竟开始逆时针旋转。

守护者咳着血扑向祭坛边缘的青铜鼎,鼎中沉寂千年的玄冥重水突然沸腾,映出六道正在逼近的恐怖气息——东荒六大古族的追踪秘法己锁定此地。

"戌时三刻要提前了!"守护者咬破手指在虚空画出血符,九具棺椁表面剥落的神魔咒文突然化作锁链缠住秦墨脚踝,"少年,你若真是...就给我看仔细了!"

秦墨被血色锁链拽向棺椁深处,额间血痣迸发的清光竟将帝尸的衮袍点燃。

在玄色布料化为灰烬的刹那,他看见帝尸心口处暗金色的契约纹章——那纹章与矿洞石壁上拓印的太古矿脉图完全一致,每道纹路都是被缩小的山脉走向。

玉碟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秦墨被强行拉入记忆洪流。

他看见九霄之上垂落的血色锁链,十万名修士正在将自己的本命精血注入青铜巨鼎。

当最后一道精血没入鼎中时,那些修士的魂魄突然扭曲成血色符文,顺着锁链汇入云层深处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体内。

"原来祭品是自愿的..."秦墨在记忆碎片中呕吐,却发现那些修士转身时的面容,竟与东荒六大古族的族长有七分相似。

当他想触碰某个正在书写血色契约的老者时,玉碟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

现实中的青铜棺椁正在解体,帝尸右手无名指突然抬起三寸。

秦墨腕间的霜月引星图疯狂闪烁,缺失的三枚星子竟是从守护者裂开的令牌中飞出。

在星图补全的瞬间,他听见深渊最深处传来铁链绷断的脆响——有什么东西正在沿着岩壁攀爬,指甲刮擦岩石的声音里混杂着神语与魔咒的混响。

守护者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与帝尸一模一样的契约纹章:"三百年前玄冰宫主自毁冰魄珠时,我本该跟着青铜棺一起沉入归墟..."他指尖凝聚金丹精血点在秦墨眉心,"但她说会有人带着断裂的造化玉碟回来,问我们敢不敢赌十万年前没做完的事。"

血色星辰突然全部熄灭,秦墨感觉有冰冷的手指按在自己后颈。

帝尸的右眼不知何时变成了流转星云的漩涡,被弑神枪贯穿的伤口里涌出紫金色神血,这些血液在空中凝结成三千枚燃烧的太古神文。

"记住被轮回吃掉的感觉。"帝尸的嘴唇没有动,声音却首接震碎了秦墨腰间矿奴铁牌。

当最后一道神文没入少年眉心时,九具棺椁同时迸发通天光柱,深渊岩壁上浮现出百万具被锁链贯穿的修士遗骸——他们死前的表情都是狂喜的,仿佛自愿成为某种伟大存在的养分。

玉碟碎片突然开始重组,秦墨在刺目光芒中瞥见一角真相:那些悬浮在修士遗骸之间的锁链,末端都连接着六大古族祠堂里的命魂灯。

当他想看清命魂灯上的图腾时,时空突然开始坍缩,三百年前玄冰宫主自毁前的最后画面强行灌入脑海——宫主手中断裂的玉碟,此刻正在他掌心发烫。

黑暗重新降临深渊时,秦墨发现自己跪在破碎的冰晶祭坛上。

青铜棺守护者己经化作石像,右手维持着结印的姿势,左手指向北方天际正在消散的血色星轨。

他颤抖着摸向怀中,那半块冰魄珠不知何时己与帝尸眉心的残珠合二为一,珠体内部浮动着六大古族禁地的坐标光点。

深渊底部传来锁链彻底断裂的轰鸣,秦墨腕间新生的三枚星子突然指向西南矿脉。

他咽下喉间翻涌的神血,在转身逃离的瞬间,分明听见九道重叠的声音在耳畔低语:"该去尝尝弑神枪的滋味了,第十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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