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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绝地奋击,情暖危机间

血戟撕裂天穹的刹那,秦墨瞳孔里倒映出十万张嘶吼的人脸。

那些被吞噬的魂魄在戟刃上挣扎,古族长老布满鳞片的手腕翻转间,暗红煞气己化作九条蛟龙咬向他周身大穴。

"乾坤倒悬!"少年暴喝声中捏碎三枚时空道纹,右臂顿时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痕。

碎裂的空间将两条煞气蛟龙绞成血雾,却仍有七道龙影穿透肋下——青石地面炸开时,他踉跄着撞在青铜棺椁上,喉间涌上的金血在棺面烫出焦痕。

玄冰宫主指节发白地扣住腰间冰魄剑。

她看着少年左肩被撕开的伤口里,淡金色的骨骼正缓慢愈合,那些涌动的神血在皮肤下勾勒出玄奥纹路。

十年前冰渊初见时,这矿奴少年就是用这样的眼神逼退了三头雪魈——明明浑身骨骼断了七处,却仍死死攥着半块灵石挡在她与兽群之间。

"你的命灯还剩三寸。"古族长老踏碎虚空而来,七十二盏命魂灯在他道袍上燃烧如星辰,"当年你父亲被抽骨炼魂时,血也是这样烫。"

秦墨忽然嗅到一缕冷香。

玄冰宫主霜雪织就的广袖拂过他染血的下颌,三千冰丝缠住劈落的血戟。

她足尖点在棺椁边缘时,整个归墟的地脉都在震颤,那些被守墓人点燃的青铜灯柱突然朝着二人方向倾斜。

"找死!"长老狞笑着震碎冰丝,戟刃上的人脸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眶。

十万道怨魂尖啸形成实质音波,玄冰宫主耳垂上的冰晶耳坠瞬间炸成粉末。

她踉跄后退时,袖中突然滑出一枚青铜钥匙——正是昨夜守墓人擦拭的那盏长明灯芯。

秦墨瞳孔骤缩。

他看见女子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钥匙上,那些血珠竟在半空凝成冰蓝色的古老图腾。

归墟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九具青铜棺椁同时迸发出刺目青光,棺盖上的饕餮纹宛如活过来般开始啃噬血戟煞气。

"太虚锁龙诀?"古族长老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怒,"玄冰宫怎会有我族禁地......"

话音未落,玄冰宫主己经捏碎钥匙。

无数青铜锁链从她掌心涌出,每条锁链末端都拴着半截冰莲。

这些蕴含着归墟气息的枷锁穿透七十二盏命魂灯,竟将长老钉在守墓人点燃的九道火柱之间。

她束发的冰玉簪在此刻碎裂,泼墨般的长发被罡风掀起时,露出后颈处正在溃散的守宫砂——那分明是献祭本命魂的征兆。

秦墨左眼突然灼痛难当。

沸腾的金血顺着脸颊滴落,在接触到锁链的瞬间化作漫天金莲。

他看见玄冰宫主回头望来的眼神,与十年前冰渊血战中重叠——那时她也是这样散着长发,将最后半颗九转还魂丹塞进他嘴里。

破碎的造化玉碟突然发出清越鸣响。

二十七块碎片悬浮在两人头顶,映照出的不再是血腥战场,而是无数个时空里玄冰宫主结印的身影:有时她在冰川之巅镌刻阵法,有时她潜入古族禁地盗取秘典,每个画面里都有冰莲在她掌心凋零又重生。

"你以为这些把戏......"古族长老周身命魂灯突然暴涨,被锁链禁锢的血戟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但秦墨己经按住胸口——那里有团炽热正在撕开血肉,仿佛沉睡十万年的凶兽终于嗅到了血的味道。

青铜锁链在造化玉碟的清辉中铮鸣,秦墨胸口裂开的皮肤下溢出赤金色火焰。

那些火焰舔舐着玄冰宫主散落的长发,将每一根发丝都镀上流动的熔岩般的光泽。

古族长老的道袍被锁链洞穿七十二处,命魂灯油正顺着冰莲纹路滴落。

他盯着秦墨瞳孔里逐渐成型的九重星璇,突然发出夜枭般刺耳的笑声:"太古神族都死绝了十万年,你以为靠个女人就能......"

"闭嘴!"秦墨右手插入自己燃烧的胸膛,扯出半截缠绕着金色咒文的脊骨。

那些咒文与玄冰宫主喷出的血图腾甫一接触,整个归墟突然陷入绝对的寂静——连坠落的血珠都凝滞在半空。

玄冰宫主踉跄着扶住棺椁,破碎的冰魄剑倒映出少年背后缓缓展开的虚影。

那是座由冰晶与熔岩共筑的王座,十二道缠绕着星辰锁链的巨像正从时光长河里首起身来。

她忽然想起昨夜守墓人擦拭长明灯时说的话:"你盗走钥匙那刻,就该明白这局棋要押上什么。"

冰莲在锁链末端次第绽放,每一片花瓣都映着十年光阴。

秦墨看见十六岁的自己在冰渊矿洞刨出带血的灵石,玄冰宫主雪白的裙裾扫过矿车时,悄悄塞给他半块刻着冰莲纹的玉髓;看见三年前月圆之夜,她佯装罚他清扫冰阶,却在星辉里教他辨认太古神文时颤抖的指尖;更看见此刻她后颈溃散的守宫砂化作冰蝶,正扑向被禁锢的血戟。

"原来你早就在等这天。"秦墨握住脊骨的手掌血肉模糊,金血浇灌的咒文突然活过来缠住古族长老的咽喉,"用十万年布局换我觉醒一瞬?"

"蠢货!"玄冰宫主突然咳出冰蓝色的血,那些血落地即化作燃烧的莲台,"你以为我布局十万年只为......"后半句话被突起的罡风绞碎,她束发的冰玉簪彻底化作齑粉,三千青丝竟在瞬间雪白如霜。

古族长老的狞笑凝固在喉间。

他道袍上的命魂灯开始逆时针旋转,被金血咒文腐蚀的皮肤下翻涌出漆黑如墨的液体。

那些液体裹挟着十万怨魂的尖啸,竟在虚空中凝成半截断裂的青铜戈——正是当年洞穿秦墨父亲心脏的凶器。

秦墨背后的王座虚影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手中燃烧的脊骨与青铜戈相撞的刹那,归墟深处沉睡的九具帝尸同时睁眼。

破碎的造化玉碟将时空割裂成万千镜面,每个镜面里都映出不同的结局:有时玄冰宫主在冰棺中化作雪水,有时古族长老手持青铜戈刺穿他的丹田,但更多镜面里,是白发女子将冰莲种入自己心口的画面。

"看够了吗?"玄冰宫主染血的指尖突然点在他眉心,彻骨寒意中带着星火般的暖,"当年冰渊里你替我挡下雪魈三击,今日该我还你了。"她掌心的冰莲纹路突然蔓延全身,竟是将自己化作人形阵眼嵌入青铜棺椁的饕餮口中。

古族长老的青铜戈在此刻崩裂。

七十二盏命魂灯接连炸开,他布满鳞片的脸颊突然爬满冰裂纹:"不可能!

太虚锁龙诀需要活祭品,你明明己经......"

"谁说祭品只能有一个?"秦墨燃烧的脊骨突然刺穿自己心脏,金血泼洒在玄冰宫主白发上的瞬间,九具青铜棺椁同时迸发出贯穿天地的光柱。

他看到女子唇角翕动的最后口型,那是十年前矿洞坍塌时,她隔着碎石教他的第一个太古神文——"生"。

光柱中的古族长老发出非人的嘶吼。

他的身躯正在被饕餮纹啃噬成破碎的星光,但右手却死死攥住最后盏命魂灯不肯松开。

秦墨踉跄着扑向逐渐透明的玄冰宫主,指尖触到的却是正在融化的冰晶。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古族长老残破的身躯突然露出诡异笑容,那盏命魂灯里浮现出六道遮天蔽日的身影,"六大古族的血契......"

归墟的地面突然塌陷。

无数青铜锁链从深渊中冲天而起,秦墨在坠落中看到玄冰宫主最后凝成的冰雕——她指尖还维持着结印的姿态,白发间缠绕着半朵未燃尽的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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