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软团队里除了经纪人夏昕和私人助理桃桃以外，还有一整个营销后勤和妆造团队成员。
夏昕带着人回粟软的办公室，给她一一介绍完，然后递给她一份资料表：“妄爷的意思是，先询问你的意见。”
“若你只是想勤勤恳恳做一个舞者，那我就不多干涉。”
“若你无限往上爬，我会对你进行商业估值，然后为你量身打造一套发展之路，带着你往高处去。”
粟软一听这话，顿时坐首了身子：“爬！”
她咬牙道：“不仅要爬，姑奶奶有朝一日还要爬到沈妄头顶，反过来包养他！”
她要像沈妄欺负她那样，把他压在身下！
夏昕没想到粟软的动力是把妄爷踩脚底。
她挑眉，虽然诧异，但很欣慰：“有目标是好事。”
哪怕这个目标堪比天方夜谭。
“那我先去准备，后续你得保证，按照我的节奏来。”
“不过我要提醒你。”夏昕递给粟软一份资料：“你现在的路人缘，低到令人发指。”
“根据我的调查，是因为中芭的前任首席，黎湘。”
粟软己经很久没听到黎湘的名字了。
夏昕这么一说，她真想起来了：“因为黎湘一口咬定是我陷害她掉下舞台的事？”
夏昕挑眉，不言而喻。
粟软气笑了：“凶手都己经进去这么久了，这锅我还背着呢？“
她就说最近怎么睡不好。
原来是有小人。
“问题不大，可以挽救。”夏昕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这几天你先别上网。”
她叮嘱了一句，就掏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粟软不明所以，拉着桃桃：“你去听听昕姐说什么。”
桃桃很上道，真去听了个墙角回来，却是脸色复杂：“你确定要听？”
粟软彻底好奇了：“说来听听。”
桃桃：“……”
“昕姐在给你买黑粉，准备全网黑你。”
粟软：“？？”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黑我？”
桃桃点头：“黑你。”
“说你是杀人凶手，买你被包养，孤傲白天鹅跌下神坛沦为资本玩物的黑料。”
“还给免费提供证据，有图有真相。”
正好夏昕走回来。
粟软抬头看向她。
夏昕一点也没有做了亏心事的自觉，再次叮嘱：“最近一周别上网，出门必须让桃桃跟着。”
“对了——”夏昕说着，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你应该不是轻易破防的性格吧？”
粟软皮笑肉不笑：“如果我是呢？”
夏昕面无表情：“没事，多破防几次就好了。”
粟软：“。。”
夏昕留下沉默的粟软，迈开腿就推开粟软办公室的隐形门走到了隔壁她的办公室开始工作。
粟软瞪大了眼睛：“我办公室还有门？”
桃桃点头：“昕姐特意要求的。”
粟软意识到什么，盯着桃桃：“你不会也是昕姐安排来监视我的吧？”
桃桃举手发誓：“妹妹，我是你的人。”
其实，粟软知道夏昕想做什么。
打开一个人知名度最好的方法有两种：一种一炮而红，一种黑红。
很显然，芭蕾舞太小众，粟软一炮而红的机会不多，但黑红这种事，是个八卦网友都爱凑热闹。
别的不说，就粟软这张脸，放网上去，只要是个人看到她的脸，都会狠狠记住。
先把知名度打开，哪怕是全网骂，也无所谓。
后期有的是机会洗白。
粟软比较好奇，夏昕准备给她怎么洗白。
还没等她想通，桃桃走进来敲响了她的门：“软软，主席让你去会议室，商量你的首席亮相首场曲目的事。”
中芭首席亮相地点和时间己经定下来了。
还在芜城。
中芭前任首席黎湘在芜城的巡演中发生意外，导致整场演出也跟着毁于一旦。
现在网上还有骂中芭要赔偿的。
把粟软的亮相定在芜城，算是对观众的弥补，也有中芭对外界想表达的从哪儿跌倒从哪站起来的意思。
毕竟，这种大机构，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学论。
芜城是中芭大乱的导火索。
也即将成为中芭重生的涅槃地。
现在，就等粟软一鸣惊人的机会。
中芭首席的首次亮相，某种程度上，也决定着中芭这次的涅槃重生。
粟软到会议室时，以傅芫为主的中芭领导层成员都在，甚至就连艺术团那边也来了人。
她一进门，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下一秒，全场起立。
给粟软吓了一跳。
她迈开腿走进去，疑惑的视线扫过众人，上次这种场面，还是一群人站起来骂她呢。
“软软，坐。”
傅芫朝粟软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
夏昕也在这儿。
粟软颔首，走过去坐下，其他人也跟着齐刷刷的坐下来。
“软软，对于亮相舞曲，你有什么想法吗？”
傅芫距离粟软最近，说话时，给她递去一记让人安心的视线。
粟软优雅从容的坐在椅子里，脸上神色没有太大的起伏，与生俱来的疏离感看起来有几分生人勿近。
“两个选择，一个是大众所熟知的《天鹅舞曲》，难度公认的高，且被观众所熟知。”
“第二个，全新舞曲，从乐曲到编舞都是全新的视觉冲击，也因为这样，会有一定的不被接受翻车风险。”
此话一出，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几乎都是《天鹅舞曲》。
傅芫和夏昕双双否定：“就选新舞曲。”
傅芫看向粟软：“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你来得及吗？”
“这个不用担心，虽然是新舞曲，但对我来说己经准备了很久。”她笑道：“毕竟我以前时间多。”
一句话，让在场大多数都狠狠心酸了。
这么一颗明珠，竟然在中芭的垃圾运营机制下埋没了整整两年。
“既然如此，那就准备新舞曲亮相！”傅芫和夏昕齐齐拍桌，当场定了下来。
当天晚上，中芭发出公告，关于半个月后中芭在芜城的弥补演出，以及新任首席粟软的首席秀消息都被置顶。
与此同时，全网爆发粟软的“黑料”。
#粟软杀人凶手#
#黎湘受伤，粟软上位#
#粟软，孤傲天鹅也沦为权势玩物#
#粟软，假清高#
#粟软颜值#
一堆黑热搜里，夹杂着一条推送粟软颜值的词条。
虽然广场都在骂，但夏昕的水军发挥很稳定，网友骂网友的，他们发他们的美图。
一时间，粟软这个名字，全网皆知。
托热搜的福，中芭在芜城的演出消息也爆了。
中芭博文下，全是要求中芭辞退粟软的消息。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骂粟软骂的很脏，特别是黎湘的粉丝。
但，粟软很听话的，没有打开过社交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