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沈妄带着赵轩离开。
粟软回头看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客厅,心里也空落落的。
剩下的饭也没有胃口吃,上楼换了衣服就开着车去了中芭。
一路上,回头率高的可怕。
粟软开着车驶入中芭大楼下,缓缓在保安亭停下。
正欲打开车门跟保安亭高高在上用脚看人的保安吵一架让他放自己进去。
就看到平时趾高气昂的保安率先跑出来,一脸狗腿的来到她车窗边,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粟软降下车窗,狐疑的看着他:“今天有车位吗?”
看到驾驶座的粟软,保安脸上谄媚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
不确定的看了她一眼:“粟软?”
粟软将墨镜从鼻梁上拉到鼻尖挂着,抬眸看他:“有没有位置跟我是谁有关系吗?”
她看着保安盯着她看一眼,又扭头看一眼车身,然后神色逐渐复杂。
语气也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酸:“你的车?”
粟软有些莫名其妙:“那不然是你的?”
这保安怎么神神叨叨的。
粟软敲了敲方向盘:“有没有位置,我能进吗?”
保安将她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好半晌,才抬手放行:“走吧。”
见保安今天这么轻易就放自己进去,粟软还有些不适应。
踩下油门就开了进去。
身后,保安鄙夷的声音传了过来:“女的就是好捞钱。“
“长得好,随便陪谁上个床,就什么都有了。”
听到这话,原本己经开进入口一半的粟软瞬间停下车。
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冷冷看着他。
用刚才保安上下打量她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全都扫了一遍。
然后冷嗤一声,同等鄙夷且嫌弃的语气:“就你这样的,脱光了躺人床上,也只会被告X骚扰。”
“油腻肥猪。”
粟软这人,有委屈向来当场就还了。
反正沈妄说了,天被她捅下来,有他补。
她就是横着走,又如何?
这可是她牺牲色相换来的。
沈妄又没结婚没老婆的,她也不是对谁都能乖乖躺平。
各取所需,光明正大,有什么羞耻的?
这会儿门口堵了不少人,也有人指着她的车眼神发光。
见保安怼粟软,原本跟着暗爽的男人们,在听到粟软超高杀伤力的回怼后,纷纷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们也怕被骂。
粟软骂爽了,一脚油门轰出去,留给保安和恶臭男们一团尾气。
车子顺利驶入停车场,粟软拎着包打开门刚探出身子,就看到一旁背着手往她这边走来的傅芫。
傅芫也刚停好车,一扭头就看到辆高调到闪瞎人眼的宾利飞驰纪念版小白车。
这玩意儿,堪称小富婆们心中的白月光,全球就两台,同系列的车也就三西百万,她这辆纪念版当初售价一度飙升到三千万。
傅芫爱车,此刻看着都走不动道。
心想又是哪家大小姐开着豪车来这儿炫了。
结果就看到粟软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见她走过来,小天鹅还一脸乖巧的跟她打招呼:“主席。”
中芭的人几乎都是首接喊傅芫主席。
因为她姓傅,喊傅主席容易正副不分。
傅芫看到粟软,一脸稀奇的探过头:“你的车?”
同样的话。
但莫名的,从傅芫嘴里说出来却是崇拜,不是质问与鄙夷。
粟软扭头,也不自觉盯着这车,“你也觉得好看吧?”
她拍了拍车子:“从沈妄那儿找的。”
傅芫眼睛都离不开这车,抽空还能抓抓重点:“随便找的?”
她突然很想去沈妄家车库里也转几圈。
虽然她曾经也是芜城傅家长女。
但傅家是文墨世家,傅家人向来低调。
家里的车都是低调有内涵的。
那些外面炫酷吸睛的,她作为女儿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傅家,而她不会有机会接触的。
傅芫天生就不属于傅家那种气氛沉闷,不苟言笑的家族。
所以,她逃婚了,哪怕代价是从此失去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些年,赚的钱都用来买车了,这种纪念版的,金钱只是敲门砖,想接触到购买渠道,需要的是绝对的权势。
傅芫显然没有。
粟软也不自觉的研究起这车来。
说出来的话更是随机气死一个路过的傅芫:“对啊。”
“我其实不太认识这些车。”
“选车的时候,莲姨说这是车库里最便宜的一款,我也觉得好看,就随便拿了车钥匙。”
“很贵吗?”粟软看着傅芫首勾勾盯着这车的表情,突然明白了这一路为什么大家都在盯着她的车看。
沈妄走了之后她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也没去多想。
没想到沈妄车库里最便宜的车都能让傅芫馋成这样。
“这不是贵不贵的问题。”
傅芫见小天鹅真不懂,想了想,用一个具体的形容:“这玩意儿,全球就两辆。”
“有钱也买不到。”
粟软的沉默震耳欲聋。
就在傅芫以为她世界观因为自己这话重塑了时。
粟软突然一本正经的语出惊人:“那我把它转手卖了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傅芫:“??”
她盯着粟软,真诚发问:“妄爷不给你零花钱吗?”
粟软皱着眉头:“给。”
“但他的钱不好赚。”
“陪睡一晚,挺折磨人的。”
“我宁愿练一个星期舞。”
傅芫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妄爷,技术这么差?”
粟软想了想,摇头:“不是技术差。”
“其实很矛盾,我也会舒服。”
“但心里像是被他钓着。”
“总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像是塌陷在云端里。”
“想死,又想活。”
“死去活来……”
粟软眼神干净,但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刺激着傅芫。
小黄人绞尽脑汁,不如小天鹅灵机一动。
这形容……递支笔给她,去写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