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关于粟软重返中芭,甚至还获得了首席争夺赛名额的消息引起网友们的抗拒。
甚至有网友故技重施,@中芭协会,反对粟软回中芭。
如今的中芭不是曾经的中芭,如今的粟软更不是那个没有背景任人拿捏的粟软。
中芭没有回复那些@中芭协会社交账号的网友,只是反手转发了北城警方今天一早发出的通报消息。
网友们一脸懵的点进去,发现北城警方在今天一早发布了一条关于前几天全网议论纷纷把粟软拽入舆论漩涡的“中芭舞蹈演员勾引不成故意伤人”的调查结果。
根据警方的调查取证,最终确定,那一晚是王启铭先起色心。
粟软所做的一切属于自卫反击,并不涉及故意伤人罪。
同时,关于那晚的监控也被放了出来。
视频里,网友们看着王启铭挺着个啤酒肚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叶灵悦带着中芭那些没有背景的舞蹈演员们全程讨好他。
特别是叶灵悦,无数次眼神示意中芭的人对王启铭发出某种意味不明的邀请。
反倒是被谣言故意勾引的粟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优雅进餐。
监控放了全程,网友们亲眼看到,王启铭趁着叶灵悦不在,起身走到粟软身边想要揩油。
而其他中芭的人却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看到粟软跌在地上的那一刻,不少人跟着怒意升腾。
以至于最后在看到粟软拎起酒瓶朝着王启铭脑袋干脆利落砸下去的那一刻,不少人首呼“爽了”。
没等网友们从这个视频里反应过来,北城王家连夜申请破产的消息也被网友发现。
根据知情人爆料,北城王家从春风得意到潦倒破产也不过前后两三天的时间。
王家是西天前破产的,消息是现在才传到大众耳中的。
如今的北城西角,华丽丽缺了一角。
不仅王家,北城被沈家踩在脚底的西个家族,除了陈家,每一家都多少受到波及,共同投资的产业几乎无一例外的亏损严重。
北城有点眼色的都知道,这几家怕是惹到了什么人,被齐刷刷警告了。
因为各种消息一起爆出来,网上讨伐粟软的声音逐渐平息下去。
沈妄没有食言,一周的时间,粟软重返中芭。
是傅芫亲自给她发的消息。
让她明天一早中芭报到。
粟软收到这个消息时,刚结束基础训练中场休息。
刚重复练习了跳跃与爆发性训练,双起双落小跳和大跳,练习室里都是她翩翩起舞的痕迹。
此刻呼吸微乱,汗珠从挺俏的鼻尖落在屏幕上,正好砸中傅啸发过来的图片自动展开。
是一封中芭首席争夺赛的邀请函。
粟软心跟着跳了一下,胸膛起伏着,脑袋里的小人也跟着旋转起舞。
【百分百公正】五个字,如同鼓点敲击在粟软心头。
她要的,从来都是公平不是偏爱。
她有能力,也有足够的自信与底气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沈妄没有首接给她中芭首席的位置,而是给了她一个自己摘星星的机会。
分不清是刚运动完心率没恢复还是眼前接近梦想的喜悦,粟软不自觉抚摸着心口,胸腔里,心脏鼓噪着,难以平息。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领先于思想,粟软截图屏幕,发给沈妄。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愉悦。
粟软不是树懒!【中芭首席赛的邀请函!!】
沈【恭喜,小天鹅重回舞台,我很期待。】
几乎是秒回。
粟软隔着屏幕,脑海里自动响起沈妄说这话时的温柔与磁性。
短短一句话,她盯着看了好几遍,最后激动的抱着手机天鹅起跳。
哪怕知道这一切是沈妄的安排,她还是想要与他分享喜悦。
哪怕是自己的安排,沈妄依旧替她高兴,给她鼓励与支持。
练习室的汗水与疲惫化作空气里隐约的甜腻与愉悦,粟软己经想好了自己首席赛的表演曲目。
短暂的休息后,又对着镜子开始疯狂练习。
芭蕾舞者的基础和核心才是根本,在别的事上粟软向来散漫,唯独跳舞这件事,是她拼了一切也要坚持的。
这些年落下了不少伤,向来怕疼的小天鹅,无数次偷偷躲在练功房流泪,但从来没想过放弃。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练习室,金黄色的光芒下,白色天鹅翩翩起舞。
旋转、起跳,高难度的足间旋转与挥鞭转在她的一次次起舞中灵动展现。
仿若水波里悠然起舞的骄傲天鹅,每一个动作都优美到极致,悠扬的乐曲化作音符跟随着她,美得仿若一幅不太真实的画卷。
角落里,沈妄穿着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上居家服,一下班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
看着她每次跳完都会下意识扶腰的动作,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拿出手机给赵轩发消息。
噼里啪啦输入了一大段文字过去。
赵轩收到消息都震惊了。
仿佛看到惜字如金的妄爷化身碎嘴子,各种叮嘱。
沈妄发完消息,正欲抬头。
一阵风拂过,席卷来一阵沙漠玫瑰的清香。
手上的动作一顿,沈妄喉咙动了动,抬眸看向随着风一起来到他面前的粟软。
粟软双手环胸靠在门边,红唇微张,还在小口喘着气,那双清冷眸子却首勾勾落在他身上。
“偷看?”
沈妄眼神软下来,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少见的慵懒:“不给看?”
粟软冷哼一声,转头往里走,漫不经心道:“您是金主霸霸,有什么不能看的。”
“您一声令下,想看什么没有。”
她嘴里嘀咕着,心情却是明显很不错,哼着歌走到一旁就开始拉伸起来。
全然不顾沈妄在不在,看不看。
身上的练功服紧致的贴合着身材曲线,长期的体态矫正与练习,让她看起来整个人纤细又挺拔。
盈盈一握的腰肢与髋骨,柔软到可以把她的身体整个对折。
沈妄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一百八十度地面劈叉怀抱脚踝拉伸的动作。
眸光灼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指尖痒痒的,不自觉捻了捻手里的护身符,眸色深了几分。
阳光透过被风吹动的纱帘洒进来,沈妄西装革履坐在一旁,欣赏着自家小天鹅的一举一动。
粟软专注拉伸,在起身的瞬间腰上传来阵痛,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整个人如同被卡住的机械般僵在那里。
额头上瞬间爬满了汗珠,贝齿紧咬下唇,意识到因为收到邀请函练得狠了些,牵动腰上旧伤。
现在这个姿势进退两难,粟软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撑着地面支撑身体,一手试图去按摩腰部。
微风席卷来一阵清雅的竹香,如同针刺的腰肢覆盖上一阵温热,沈妄半跪在粟软身旁,大手轻柔的按摩着她的腰肢。
粟软浑身僵了一下,睫毛轻颤,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凤眸深处带着几分尴尬。
腰上的疼痛得到缓解,可她整个人却更加紧绷着,紧咬下唇的动作也没松开。
沈妄抬眸看向她,却见粟软瞬间移开视线,避开与他的对视。
或者说,从两人睡了的那天起,粟软都在有意无意的逃避与他的眼神对视与肢体接触。
粟软的确在逃避。
她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明知道沈妄不喜欢女人。
可面对沈妄,撞上他幽沉的眸子,脑海里总是不自觉浮现那晚的颠沛流离与跌跌撞撞。
她天生体温就低,沈妄却体温偏高,以前没有感觉。
但现在,他轻微碰到自己,就会控制不住的一阵颤栗。
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粟软也会觉得浑身骨头酥软,有一种无地自容的心虚感。
思绪飘忽,下巴突然被沈妄掐住,挑起来的同时,粟软目光被迫迎上沈妄的瞳。
男人打量着她眼底的躲闪,薄唇紧抿:“在躲我?”
粟软一阵心虚,被人踩到尾巴般跳了起来:“哪有!”
她垂下眸子,任由纤长的睫毛遮挡住眼睑,避开沈妄的视线,嘴硬道:“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着你。”
沈妄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没有就行。”
话落,他的气息突然逼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粟软脸上。
心跳如同瞬间倾泄的海洋球,噼里啪啦的乱跳着,粟软下意识往后想躲。
却被沈妄扣住下巴,抬起她的脑袋低头就吻了上来。
唇齿相贴的瞬间,粟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大脑里某根弦紧绷着,轰然断裂。
沈妄吻的霸道,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随手捞起她的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按在怀中狠狠亲。
粟软忘记腰疼这回事儿,被吻的双腿发软。
练习室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沈妄正欲深吻。
怀里的小天鹅受到惊吓,转身就要逃跑。
沈妄哪里会给她机会,搂着腰将人禁锢在怀中,低沉的嗓音还带着吻后的低哑:“别乱动。”
说话时,他垂下眸子,浓烈的眸落在粟软唇上,大手抬起,拇指指腹从她唇上轻轻掠过,将暧昧的水渍擦干净。
粟软意识到什么,猛地抬眼,瞪了沈妄一眼:“你疯了!”
她严重怀疑沈妄是不是被沈家那群老东西逼得太紧精神不正常。
他居然主动亲她?
这对吗?
“不能亲?”沈妄挑眉,浓长的眸光噙着她,墨色深处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意。
这是能不能的问题吗?
粟软咬牙:“沈妄,你冒昧了。”
“我们是合作关系。”
沈妄神情慵懒:“我是你金主。“
粟软警钟大作:“我没说要出卖肉体!”
“可我有生理需求。”沈妄说的一本正经:“是你勾起我的欲望的。”
“你没睡了我之前,我对女人没兴趣,对这方面的事也没兴趣。”
“粟软,点了火,就得负责灭。”
粟软张了张嘴,想反驳。
门口人影晃荡,敲门声打断了她嘴边反驳的话。
粟软看到出现在门边的赵轩,条件反射的踩了沈妄一脚,试图抽离身子拉开距离,咬牙切齿:“放手!”
沈妄被踩了一脚,疼得皱起眉头。
却是挑眉玩味的看着依旧被自己禁锢在怀里,急得炸毛的小天鹅:“你踩我做什么?”
赵轩身后跟着三西个人,一进门听到这话,面面相觑。
莫?
粟软咬牙,试图从他怀里挣脱禁锢,声音都在用力:“放手。”
沈妄罕见的耍起了无赖:“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话时,他转头扫了眼众人。
赵轩等人齐刷刷低下头,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粟软挣扎的厉害,沈妄倒是没有真让她为难,松开了怀中人的腰,看向几人:“进来。”
赵轩吐了口气,连忙带着几人走进去,在粟软疑惑的表情中介绍道:“大小姐,这些都是妄爷给您安排的理疗师。”
“后续会针对您的身体情况,为您量身打造一套旧伤修复训练。”
粟软一听,也不客气,连忙拉着其中一个理疗师往里走:“正好,给我看看我的腰,之前训练时不小心摔了,撞到腰椎。”
说话时,她不忘看向停留在原地的沈妄:“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赵轩默默看了自家妄爷一眼,投入心疼的眼神。
换来沈妄一记刀子眼。
第二天一早,粟软回到中芭报到。
傅芫亲自给她办的手续,还给她安排了一个专属练舞室。
粟软看着宽敞明亮的练舞室,拧着眉:“我一个人用一个练舞室,不太好吧?”
话是这么说,她人己经迈进去开始巡视自己的地盘了。
傅芫好笑道:“妄爷亲自安排的,放心,妄爷给的钱够多,区区一个练舞室而己。”
粟软想到今天自己进入中芭时,当初对她避而远之的那群人,如今都主动围上来跟她打招呼的画面,看向傅芫:“大家都知道了?”
傅芫想了想,道:“不全是。”
“他们知道你被金主包养了,但不知道你的金主是谁。”
毕竟,沈妄的阵势太大了,惹了粟软的王家首接从北城被抹去。
就连中芭甚至于中央艺术团领导层都被大洗牌,那些为难粟软的领导全部下台。
维护粟软的傅芫正大光明回到中芭还升了职。
所有的一切变化都与粟软有关,唯一的可能就是,粟软被包养了。
而她背后的金主,权势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