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还没开情窍。”
系统突然出声。
终于结束吃瓜模式！
它恨不得宿主立刻坠入爱河！
它本来还在想。
在它面前，宿主能不能立马扣了林冥河，或者立马被林冥河扣？
或者，再猛一点，能不能扣遍全天下？
结果看这样子......它现在对宿主持怀疑态度。
因为......
它看到顾欢在发呆。
顾欢的手指紧紧攥着神乐剑的剑柄。
林冥河的气息还萦绕在她耳边。
那句“我不喜欢顾清”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有没有可能......林冥河真的不喜欢顾清？
不喜欢顾清的话，那喜欢的人是......
她不敢想。
“师姐，你的剑要捏碎了。”林冥河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手指轻轻搭上顾欢的手腕。
顾欢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太过用力。
她松开手，神乐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似乎也在抗议主人的粗暴对待。
“我只是......”顾欢咬了咬下唇，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失态。
她不是容易冲动的人。
可一看到顾清那副假惺惺的模样，还有她对林冥河说的那些话......
她就忍不住......
柳星时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两位，我们是不是该继续研究怎么对付那只黄鼠狼妖了？”
“还是说......”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你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她不是没算过这俩。
只是算不出来。
既然如此......不妨遵从内心。
看她俩是如何相处的，也就看出来了。
“闭嘴！”顾欢和林冥河再次异口同声，随即对视一眼，又各自别过脸去。
顾欢率先转身回到藏书阁，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
与此同时，顾清离开丞相府后，脸上的温婉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怒意。
她快步穿过几条小巷，来到城郊一处僻静的院落。
“失败了？”一个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顾清冷哼一声：“林冥河不识抬举。”
她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手指烦躁地敲击桌面，“她居然为了顾欢那个废物拒绝我！”
阴影中的人缓步走出，月光下露出一张俊美却阴鸷的面容。
美得雌雄莫辨。
它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我早说过，你的美人计对林冥河没用。”
“闭嘴！”顾清猛地拍桌，“要不是你指挥不周，我早就拿到赤霄剑了！”
无性人不以为意耸耸肩：“现在怎么办？这儿戒备森严，我们总不能硬闯。”
顾清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黄鼠狼妖不是要袭击......吗？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无性人挑眉：“你想趁乱潜入？”
“不错。”顾清冷笑，“林冥河不是喜欢装清高吗？等我把赤霄剑拿到手，看她还有什么资本骄傲！”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阴险的笑容。
顾清说：“现在......替我疗伤。”
“等我痊愈后，我要去报仇雪恨。”
——
顾欢出了丞相府。
柳星时去买符纸了，她要去找她。
“顾欢！”身后突然传来厉喝。
与此同时剑锋破空而至。
顾欢侧身闪避，腰间佩剑应声出鞘。
两柄利刃在半空相击，火花西溅。
待稳住身形，发现林冥河也己亮出短刀。
“......这位......有事？”顾欢握着神乐剑，周身灵气翻涌杀意凛然。
但此刻她只想扇自己耳光。
这开场白也太弱了。
“顾欢，你果然在此！”顾清双目赤红，声音虽轻却充满压迫感。
顾欢：......
“想死是不是？”顾欢问。
“......呵......”顾清冷笑，“敢在我面前造次？反了天了。”
她的剑泛起血红光芒，朝二人劈来。
灵气与杀意交织，连天色都为之一暗。
这一剑之威势若千钧，落下时却只闻剑鸣。
但顾欢不敢大意。
她举起神乐剑，见缝插针般反击。
顾清完全无视林冥河的攻势，招招首取顾欢命门。
这个变数，她必须亲手了结。
她要顾欢死。
顾清不愧是天才少女，修炼速度快得离谱，气息远比普通弟子强。
对于她来说，越级杀敌如吃饭喝水。
更何况......对方没有后手。
顾欢脸色惨白，持剑的虎口己然崩裂。
原来......顾清那么强的吗？
几日前顾清还中了毒。
这才过去多久？
“宿主，要买越级技能吗？”系统火速上线。
“不必。”顾欢咬牙拒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上剑招却愈发凌厉。
她还没那么容易死。
远处阁楼上，苏丞相正遥望这边，见两道身影纠缠不休，露出欣慰笑容。
看啊......顾欢姑娘与她师姐久别重逢，想必正在切磋叙旧呢。
她们两个都是好人啊！
他笑呵呵地环顾皇城。
善心果然有好报。
......
顾清的剑首取顾欢丹田，顾欢喉间涌上腥甜，双手飞速结印。
瞬移术！
法印刚成即碎！
“轰！”热浪将双方强行分开。
顾欢察觉体内灵气滞涩，但惯性仍将她向后推去。
身后是棵古树。
......顾清或许有什么可以夺人灵力的法宝。她想。
预期中的剧痛并未到来，后背撞进柔软怀抱，整个人跌进清冷松香里。
足尖刚沾地，顾欢转身就要对着顾清骂爹，脏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接住她的人竟是......林冥河？
顾欢瞥见林冥河袖口上的血迹，下意识问道：“你也受伤了？”
林冥河：.......
林冥河面无表情地看着肩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气笑了。
顾欢是眼神不好才问这么蠢的问题？
顾欢后知后觉：......完了！这问题太智障。
“轰！”第二声爆炸唤回顾欢思绪。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顾清，此刻被符咒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阵法同时亮起，顾清跑了。
顾欢一手按着林冥河渗血的袖口，一手紧握剑柄。
顾清果然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