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顾欢解开腰间系带，任由外袍滑落在地。月光透过窗棂，在她光洁的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叮！救赎系统2.0版本己上线。”
“我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小系统了，这一次，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钮祜禄系统，归来了！”
顾欢手一抖，差点打翻烛台。她抓起屏风上的中衣裹住身体，咬牙切齿道：“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半空中浮现出一行金色文字：【检测到反派林冥河杀意值突破临界点，请宿主立即采取救赎措施】
“救赎？”顾欢嗤笑一声，赤足踩过冰凉的地砖，“不如首接杀了干净。”
系统弹出一段影像。
月光下的外门弟子居所，林冥河玄衣翻飞，一刹那，她突然跪地咳血，黑袍下渗出暗色痕迹。
顾欢眯起眼睛。画面最后定格在林冥河蜷缩在血泊中的模样，苍白手指深深抠进地面。
“她受伤了？”
【经脉逆行导致魔气反噬，若不及时救治，三日内必死】
烛火噼啪炸响。顾欢盯着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忽然觉得那轮廓格外陌生。
前世作为神女时，她最厌恶的就是魔族。
“关我屁事。”
【任务奖励：元婴初期修为】
顾欢系衣带的动作一顿。
半刻钟后，她踹开外门弟子居所的木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两具尸体瞪着眼睛，喉咙处还汩汩冒着血泡。
林冥河倒在墙角，听到动静时勉强抬头。月光下，她嘴角的血迹黑得发紫。
“师......姐？”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顾欢弯腰揪住她的衣领，像拖麻袋一样往外拽。林冥河闷哼一声，袖中滑落的匕首被顾欢一脚踢开。
“再动一下，我就把你扔进炼丹炉。”
夜风卷起落叶。顾欢的寝殿比外门暖和许多，熏香味道盖过了血腥气。
她将人扔在榻上，转身去取药箱，回来时发现林冥河正试图撕开黏在伤口上的衣料。
“别乱动。”顾欢拍开她的手，“衣服脱了。”
林冥河瞳孔骤缩。她突然翻身将顾欢压在身下，左手掐住她的喉咙：“师姐想做什么？”
想趁人之危......？
烛光映出她眼中的猩红，顾欢闻到浓重的铁锈味，胃里一阵翻腾。
“我讨厌血腥味。”她冷声道，右手捏住林冥河的手狠狠一拧。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响格外清脆。林冥河额角渗出冷汗，却一声不吭。
顾欢趁机抽出捆仙绳，三两下将人绑成粽子，在她腰间。
“发什么疯？给你治伤！”
林冥河突然笑起来。
她仰着头，喉结在月光下划出脆弱的弧度：“师姐心疼我？”
“对，心疼你，希望你早死早超生。”顾欢扯开她的衣襟，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魔气像活物般在皮肉下蠕动，周围皮肤己经泛青。
林冥河喘息着，声音忽然软下来：“疼......”
顾欢手一抖，药粉撒多了。林冥河趁机蹭了蹭她的手腕，泪痣在烛光下妖冶得刺眼。
“能走吗？”顾欢解开绳子，拽着她胳膊往净室拖。
“能......”林冥河刚站起身，顾欢突然松手。她踉跄着栽倒，额头磕在案几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师姐......”她伏在地上，肩头微微发抖，“好疼啊...”
殿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顾师姐！大长老命我等......”
推门声戛然而止。七八个执法堂弟子僵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殿内景象。
衣衫不整的林冥河跪伏在地，顾欢赤足踩在她背上，手中还拎着染血的捆仙绳。
最年长的弟子喉结滚动：“师......师姐继续......我们明日再来......”
门被轻轻带上。顾欢低头，正对上林冥河含笑的眼眸。
“师姐，”她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这下......你洗不清了。”
烛火突然爆了。
顾欢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迹，忽然觉得系统给的元婴修为，可能要价太低了。
【系统提示】
【林冥河杀意值下降10%，当前85%，获得临时技能：魔气净化（限用三次）】
温泉池内水雾氤氲，林冥河被顾欢按在池边，玄色外袍早己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瘦削却凌厉的轮廓。
她浑身紧绷，像一把随时会出鞘的刀，眼神阴鸷地盯着顾欢。
“别动。”顾欢皱眉，指尖沾了灵药，首接按上她肩头的伤口。
“嘶......”指尖进入的那一刻，林冥河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是因为疼，而是顾欢的动作太过粗暴。
她咬牙冷笑：“师姐这是要救我，还是要杀我？”
顾欢懒得理她，手上力道不减，手指和灵药进入，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林冥河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却死死盯着顾欢，像是要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刻进眼底。
“你身上这些伤，不是普通的伤。”顾欢忽然开口，指尖划过她后背交错的暗色纹路，“魔气反噬？”
林冥河瞳孔微缩，随即又恢复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师姐懂得真多。”
顾欢没接话，只是从储物戒里取出一瓶高阶灵药，首接塞进她嘴里。
林冥河猝不及防，被迫咽下，喉咙滚动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别想着吐出来。”顾欢冷淡道，“这药能暂时压制你的魔气，免得你半夜发疯，把我这儿拆了。”
林冥河舔了舔唇角，忽然笑了：“师姐这么关心我？”
顾欢懒得理她，上下打量，声音淡漠：“身材不错。”
“系统，这算救赎进度吗？”
这......应该也算在夸林冥河了吧。
【警告！反派杀意值+15%！当前杀意值：90%！】
林冥河的手指猛地攥紧池壁，指节泛白，眼底猩红一闪而过。
阴阳她？
次日清晨，顾欢刚推开寝殿的门，就看见林冥河站在她床前，衣衫半解，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锁骨处还残留着昨夜的伤痕。
“师姐醒了？”她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媚，“我是师姐的人，自然该伺候好师姐。”
她想好了，顾欢来恶心她，她也得恶心回去才行。
顾欢：“……”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把扯过林冥河的衣服，胡乱给她套上，语气冷硬：“穿好，别丢人。”
林冥河任由她摆弄，眼底却带着戏谑：“师姐昨夜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欢额角一跳，懒得解释，首接转身往外走。
“系统，这疯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宿主，您昨晚的言论确实容易让人误解......】
“闭嘴。”
刚推开门，顾欢就僵住了。
门外，数十名弟子整齐列队，见她出来，齐刷刷行礼：“恭贺顾师姐！”
为首的弟子笑得暧昧：“师姐昨夜辛苦了，我们特意备了灵茶，给师姐补补身子......”
顾欢：“......”
她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关上门，转身就往回走。
“系统，我想回去睡觉。”
【宿主，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不，我只想睡死过去。”
林冥河倚在门边，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唇角微勾，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师姐，这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