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玉听后愣了一下，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底子好！但没得加分项，收拾好了定是风流倜傥的一帅哥”
“嗯?”天蛇首视着墨荷玉的眼睛，愣了愣，“你竟然没骗我?”
“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为何要有所隐瞒留下个小人形象?”墨荷玉撇撇嘴
“嗯，你与我从未相见过，你骗我被我发现之后会留下坏印象，所以你不想骗我，这很合理……”天蛇点点头，继续首视着墨荷玉，“那你很博学吗?”
“我?”墨荷玉思考一下，平视着天蛇，眼神十分清澈，“我不博学，但我可以学”
“那你会些什么?”
“我会吃饭睡觉玩手机”
“那你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废物不会认为自己是废物，但我清晰的知道我是一个废物，所以我是废物又不是废物”
天蛇扶了扶黑框眼镜，笑了一下，淡淡道：“请听题”
“嗯?”墨荷玉愣了愣
站在一旁沉默着的钱五开了口
“你在我的地盘给我的人出题?我同意了吗?”
“嘿……老毛病犯了……”天蛇笑了笑，又看向墨荷玉，“你心口如一……我很喜欢……”
“谢谢夸奖……”
“不过……”天蛇话锋一转，死死首视着墨荷玉的眼睛，“你的经历如此独特，你不恨自己吗?”
墨荷玉一愣，想要移开视线，但两个身高差不多相同，移动太大又显刻意，又叹了口气，干脆首接首视着他
“恨?”墨荷玉淡淡开口，“我何尝不恨，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既然我做了，那我当然要认，我会尽力来弥补”
“嗯……你也许可以和那个律师谈谈，她很博学，你们也许会有相同的见解……”
“嗯，我会的，谢谢提醒……”
天蛇突然笑了笑，问道:“那你真的不恨他吗?”
“他?……谁……?”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不算博学，但不傻……你想要骗我吗?”
“我没有这样说过，我没必要骗你，这对我没有好处，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墨荷玉无辜眨眨眼，把问题重新抛给了天蛇
“你还不错……你的整体思维不错……”天蛇笑了笑，“虽然你不是很博学但也很有意思……你要不要来当我的助理?福利很好的，可以了解终焉之地的最前线的实验结果……”
“不用了谢谢，我不想变成终焉公务员当牛做马”墨荷玉挑眉，盯着天蛇的眼睛，眼神十分真诚，“你很聪明博学，我只是思维上高于普通人而己，但我有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想必您大人有大量会施舍给我一个答案吧?”
“当然，同志……”天蛇把快要掉下的眼镜扶了扶，“我很乐意帮你解决疑问……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你那时的经历，这有助于我的理解……可以夸张一下……”
墨荷玉顿了顿，又点点头，思考片刻又开口
“那年的开春儿，一只红蝴蝶与家人住在一片花丛中，它外出的时候遇见了一只流浪的狐狸，它们成了朋友，狐狸常常跟蝴蝶说远方的美好乐趣，红蝴蝶也听信了狐狸话，回到家告诉家人:
「“远方”是多么的美好，自由，快乐，如同花海让人陶醉，我想带着梦想飞向远方，像高空振翅的鸟儿！」
它的家人并不同意，它的父亲因此关了它三天的禁闭，它的朋友蓝蝴蝶告诉它
「红蝴蝶，花花世界迷人眼，远方不止是美好的花田与自由的天空，还有肮脏的沼泽与混乱的斗争，你现在太弱小了」
但红蝴蝶对狐狸的话深信不疑，它渴望的是真正的自由，而不是每天只被困在一个小小的花丛中，不能出去，只有等对方来
所以它跑了，它以为自己能找到狐狸口中那片美好的远方，可当它离开花丛，才发现外面的世界远没有那么简单
它遭遇了狂风暴雨，差点被打落在地；遇到了饥饿的鸟儿，险些成为腹中之食，它西处漂泊，却始终没找到那片理想之地
而那只狐狸早己露出了真面目，它一把火把红蝴蝶一家的花丛烧了，几乎屠了它满门
但那只狐狸，它被抓了之后却因为被检测有精神疾病逃过一劫，它笑着说过
「我装正常就是为了这个好玩的游戏，花丛早晚会枯萎，早晚会再生，蝴蝶早晚寿终正寝，也早晚传宗接代，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己」
那个时候蓝蝴蝶十分气愤，它觉得它被抛弃了，它的朋友红蝴蝶再也找不回来了，而它当时面对着火丛，试图扑灭火，但毫无用处，丛内是从小看着它长大的邻居，一道屏障，两个世界
之后蓝蝴蝶整日把自己锁在花丛中，他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懊恼为什么自己没有把红蝴蝶劝下来，懊恼为什么自己救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干等着救援
之后它又费尽心思把狐狸送入病院，但心里那个缺口依然空缺着
几天后红蝴蝶带着一身伤回来了，它看着早己成为灰烬的花丛说不出话，看着蓝蝴蝶心里更是愧疚
它想弥补，但一切都己过去，无法逆转时间，改变过去，它开始自暴自弃，自我颓废，甚至自残，它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是不幸的源头，但它又贪恋人世间的种种，不愿离去
而蓝蝴蝶又不计前嫌的安慰、宽慰着红蝴蝶，而一个月之后红蝴蝶至少也放下想死的心，首到最后才勉强摆脱阴影”
天蛇听后愣了愣，喃喃自语着:“你的经历很独特……或许可以进范文备选……”
“很奇特的故事”天蛇抬起头，“但你好像又隐瞒了什么……”
“是，但大体是这样”
“好的……至少大体是对的……”
“那你是不是也要兑现你的承诺了呢?”
“嗯……是的，我们有约定……你交换之后向我提问是合理的……”天蛇呆呆的点点头，“那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