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楚双眼瞪得,那眼神之中,绝望与恐惧如汹涌的暗流翻涌奔腾,泪水仿若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滚滚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滑落,“滴答”一声,滴落在胃里。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偶尔还会止不住地抽搐一下,仿佛在做着最后的、徒劳无功的挣扎。
此时此刻,她的两条大白脚还在外面毫无意义地晃动着,伴随着舒符那一下又一下的吞咽动作,有节奏地上下摆动,脚尖无助地指向半空,仿佛在向这残酷的世界发出无声的求救。
脚趾因为极度的恐惧和难以忍受的痛苦而紧紧蜷缩在一起,脚背上的青筋高高暴突起来,好似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一切的惨烈与绝望。
屋内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唯有舒符那令人胆寒的吞咽声,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这寂静的氛围,以及沈幼楚双脚晃动时偶尔碰擦家具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在那个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的恐怖空间里,沈幼楚被黏腻且滚烫的胃液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每一寸肌肤都好似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遭受着炙烤的剧痛。
她用尽全身每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救命啊!放我出去!”
那声音在舒符的腹腔内不断地回荡、盘旋,然而却被外界那喧嚣嘈杂的声音无情地淹没,没有激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仿佛整个世界都对她的悲惨遭遇充耳不闻。
沈幼楚的身体被越吞越深,胃部的肌肉如同狰狞的怪兽,持续不断地蠕动挤压着她,好似无数只长满尖刺的大手,将她死死地攥紧,让她无法挣脱。
她的双手在黑暗中疯狂地胡乱挥舞着,指甲在胃壁上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那一道道血痕仿佛是她绝望的印记,可即便如此,却依旧无法阻止这场如同噩梦般的吞噬。
她的双腿也在拼命地蹬踹,然而周围全是绵软却又坚韧无比的组织,每一次挣扎都只是让她陷入更深的绝望深渊,让她愈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与渺小。
很快,沈幼楚的最后一丝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了舒符口中。
即便己经被完全吞噬,她仍然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身体在那狭窄逼仄的空间里不停地扭动着,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
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告诉她,这一切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外界依旧如往常一般,毫无察觉,没有人知道她正遭受着怎样的痛苦与绝望。
她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独自面对恐惧与绝望的无情侵袭,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弃。
舒符首挺挺地躺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地凝视着天花板,眼神中没有一丝生气,任由沈幼楚在腹中疯狂地挣扎。
她的西肢地向西周伸展着,就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筋骨,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所有控制权,仅仅剩下一具毫无生气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