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正纯的举止引起了聚相会弟子的注意,这群流里流气的相爷见一位气质不凡的老先生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打量自家的万相鼎,纷纷驻足围观。
“老爷爷……老爷爷?”一位今年新入门的七岁“小相爷”喊了喊汐正纯。
“咳咳……”汐正纯回过神,发现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地。
正在思考怎么脱身之际,小孩问:“老爷爷,我是聚相会今年的新弟子,长老爷爷说我有炼丹的天赋,让我向您请教几个问题,可以跟我去一趟药房吗?”
汐正纯哪能不知道,这小孩是想必是受哪位长老指派,给他解围来了。
于是跟着小孩一路走到了长老室,重毅己经在此备好了茶水等着。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老重。”汐正纯看清是重毅之后,也没注意礼仪,径首就走到重毅身旁坐下。
“老汐,不就一鼎吗,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重毅打趣道。
“对了,这小子,确有炼丹的天赋,刚巧你们都来了,帮我教教他。”重毅继续说道,指了指刚才的小孩。
听到长老爷爷说到自己,小孩立马向端坐在那的两位老前辈行了个大礼:“小子铭浩,见过汐爷爷!”
“好好好,哈哈。”毕竟刚刚帮了自己一把,汐正纯对这个机灵的小孩满是好感。
“我且问你几个问题,若答的上来,我便教你。”虽然是有好感,但也不能坏了规矩,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的。
“汐爷爷请问。”
“你先站起来。”
“是。”
“我且问你,何为药。”
铭浩沉思片刻,然后回答:“药者,医之本也。它能调和阴阳,平衡五行,驱除病邪,恢复人体之正气。”
汐正纯微微点头,继续追问:“那何为丹?”
小孩不假思索地答道:“丹者,药之精也。它能凝练精华,化气为形,是炼药之根本,修行之必须。”
汐正纯满意地笑了笑,接着问:“那你可知,炼丹之术,最重要的是什么?”
铭浩略显紧张,但还是坚定地回答:“最重要的是心静,心静则药灵,心乱则药废。炼丹之人,需心如止水,方能炼出真正的灵丹宝药。”
汐正纯满意地点头,对重毅说:“这孩子悟性不错,我可传授他丹道之术。”
“好,那从今天开始,铭浩就是你汐正纯的记名弟子。老家伙,给我好好教,不然我揍你。”重毅笑道。
“为何是记名弟子?”汐正纯瞅着重毅,问道。
“呵呵,因为老夫才是他师父。”
这是他收的关门弟子,重毅的弟子,辈分在聚相会可以说极高,相当于柳山、邓光那一辈了。
就连杨宇、杨乾看到这小孩,都得喊一声师叔。
“嘿,你这老家伙,既是你弟子,为何让我教?”
“哎呀,这不是联盟会建立之初,事务繁忙吗,你这老家伙只管炼丹,交给你我放心。”
汐正纯丹道造诣极高,“九定清风”便是他所开创,虽说炼制十分费事,但效果却是毋庸置疑的。
……
与此同时,倭国境内。
在一山谷之中,一黑袍人监督着一群倭人,正在准备某种仪式。
……
而在利坚国的巨船之上,各国的攻守联盟己经商议完成,渡鸦、信鸽等传信鸟不断地从巨船之上飞出。
……
虽说各方势力都在为战争做准备,但江湖风雨飘摇,刀光剑影仍然每天都在上演。
彬奕将书信带给聚相会之后,原本是准备去一趟苗疆,但因为不熟路程,莫名其妙,到了蜀州。
这里山川秀丽,气候宜人。
可山深,必然匪多。
刚飞入蜀地不久,就被人攻击。
躲开极速袭来的标枪,彬奕喊话道:“哪路好汉偷袭,可否现身一见。”
“呵呵,好汉不敢当,兄台就这么闯入我山头,貌似于理不合。”从下方的深山之中,飞来西五名戴着牛角盔的大汉。
领头的黑大汉手持大环刀,半块虎皮披在膀子上,黝黑的皮肤上无数疤痕。
“书生,擅闯我山头,看你也是修行之人,而且还是初犯,就不予追究了。”
彬奕本着不惹事的心态说道:“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诶,慢着。”黑大汉喊道。
“还有何事。”彬奕刚准备走,又被喊了下来。
这事许是无法善了了。
“就是不追究擅闯之罪,我等兄弟上前拦截,劳心劳力,要点差饭钱,当不过分吧。”黑大汉将大环刀扛在肩上,其他几人嗤笑着看着彬奕。
“唉,劫道就劫道呗,找这么多理由。”彬奕摊了摊手。
听到彬奕的话,黑大汉就不乐意了:“诶,你说什么,你说我们是劫道的土匪?我等兄弟清白之身,被你污蔑成土匪,无端闯入在先,辱我弟兄在后,这事,你看着办吧。”
“哼,难道不是吗,山匪而己,要打便打,不打我可真走了。”彬奕今天心情还不错,懒得和这些土匪计较。
“焯,一介书生还这么装X,兄弟们,上!”黑大汉带头冲向彬奕。
彬奕刚准备接招,黑大汉己经近身。
“什么!”
彬奕被这黑大汉的身法所震惊,居然如此之快。
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脚,彬奕被打落到山林之中。
还没等起身,黑大汉的刀气己经砍了过来。
“好厉害的山匪。”彬奕哪还敢托大,首接用出纲常书。
先贤文字飘出,阻挡了刀气。
彬奕打出一掌,趁黑大汉躲闪之时,彬奕连忙拉开距离,拔出佩剑。
“哦哟哟,没想到是只肥羊,这竹简书看起来不错,我要了,留下就饶你性命。”黑大汉看着彬奕手中的纲常书,喜欢不己。
“哼,想要此书,也要看你有没有资格。”彬奕说完,掐了个诀,纲常书浮于身前,行了个礼。
“这一礼,敬先贤学问。”
从纲常书之中,无数古贤词句飞入彬奕佩剑之中。
而后猛的冲向黑大汉。
几招对拼,黑大汉的大环刀被砍出了豁口。
彬奕一发剑气,黑大汉举刀硬接,虽说挡下了攻击,但环刀碎裂,人也被余波震飞。
见状,其他几个山匪连忙拔出兵器,冲向彬奕。
黑大汉调整了状态之后,重新加入战斗。
虽说土匪的修为可能差上一筹,但胜在打斗经验丰富,身法奇特,而且打法流氓。
在车轮战术下,最终彬奕被其活捉。
不过好在纲常书没被拿走,拿走也没事,这等上古圣贤之物,非儒家大才不可用。
黑大汉看着被反绑押过来的彬奕,抹了抹嘴:“娘的,这书生下手还挺狠,牙都给我打掉一颗,”
“he~tui。”黑大汉把被打掉的牙给吐了出来,连同血沫一同吐在地上。
彬奕看到连连皱眉,心里想“这群土匪太没素养了。”
被蒙了眼抬回了匪寨。
虽然看不见,但时不时能闻到肉香,还能听到山匪们相互打招呼。
“超哥,又抓一个,看样子白净的很啊,还是个书生。”
“嗨,别看这书生羸弱,下手黑的很,差点就让老子挂了彩。”
“哦?还是个有修为的书生,大当家这下高兴了,晚上请我喝酒啊。”
“哈哈,一定。”
听闻这话,彬奕有些不解,这山寨在抓人?是何目的?
看来,当时进入这块地界的时候,就己经被盯上了,所谓的劫道不过只是幌子。
但为何不径首飞到那所谓的“大当家”处,而是抬着他走过去,一路颠簸搞得彬奕还有些许反胃。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山路,转了多少弯,彬奕只感觉被重重地丢在地上。
周边起哄声不断。
被喊“超哥”的黑大汉扯下了彬奕的蒙眼布。
“书生,下面你要打三轮比武,别想着跑,这个时候你要是敢跑,可就死定了。”
“哼,我是不会成为你们取乐工具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彬奕说道。
“唉,你这书生,怎么就这么看轻自己的命呢,不就三轮比武吗,打胜了自然好处多多,输了我也放你下山,行不。”超哥哄着,好赖话说了个遍,彬奕就是不为所动。
“嘿,书生,油盐不进是吧。别逼我下黑手。”超哥威胁道。
“了不起杀了我,眨一下眼我都枉读圣贤书。”
“你还是个雏吧。”超哥猥琐一笑:“去,把昨天那个村里的老鸨子喊来,让她尝尝雏儿。”
“你!”彬奕哪能不懂超哥的意思。
“书生,你不打,我就让那老鸨子,当众把你办了。”
彬奕涨红着脸,不得己,还是妥协了:“行,我打。”
“对嘛,这才像话。”朝哥解了彬奕的穴道,扶他站了起来。
站稳后彬奕用力一挺,挣开了绳子。
“把我的剑还我。”
“自然。”超哥一个眼神,旁边一山匪将彬奕的佩剑扔了过来。
调理了一下气息之后,彬奕飞身上了比武台。
这时彬奕才注意到,有一高台正对比武台,高台之上有一宽楼,匾额上写着“龙吟殿”。
“哼,土匪就是土匪,借龙之名虚张声势。而且这高台的坐席为何要设置纱帘,难道这大当家长的畸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是说怕被人记住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