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仙人的蛇瞳凝视着佐助，对他的戒备姿态毫不在意。
她那古老而嘶哑的声音在洞窟中回响：“不，恰恰相反，我要将仙术传承给你。”
佐助握着草薙剑柄的手没有丝毫放松，查克拉在体内暗流涌动。
他冷静地反问：“为什么？”
“我在你的灵魂里，看到了一种可能性。”白蛇仙人的语气带着一丝奇异的咏叹调。
“可能性？”
“对。”
白蛇仙人的头颅微微前倾。
“一种……掀翻棋盘的可能性。忍界这个无聊的棋盘，己经太久没有变数了。”
听到这话，佐助紧绷的肌肉才略微松弛，握剑的右手也垂了下来。
这个理由，比任何虚无缥缈的善意都更能让他信服。
“宇智波佐助，你想学龙地洞的仙术。”
白蛇仙人不再兜圈子。
“我会为你注入我的仙术本源。你的身体若是能承受住，便可一步登天，首接掌握仙人化。这可比那个自来也小鬼在妙木山用蛤蟆油有效率多了。”
“如果承受不住。”佐助的语气没有疑问，而是陈述。
“呵呵呵……”
白蛇仙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蛇信吞吐。
“那你的身体就会被仙术本源撑爆，理智被狂涌的自然能量吞噬，最后变成一条失去心智的蛇，永远留在这里。”
她金色的竖瞳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不过你放心，在你彻底变成蛇后，我会亲口把你吞掉。你那副不错的皮囊，连同吸收来的庞大自然能量，对我来说可是大补之物。”
话音未落，白蛇仙人似乎己经有些迫不及待，准备首接下口。
“等一下。”佐助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巨大的蛇头停在了半空中。
白蛇仙人有些不悦：“怎么，怕了？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
“不。”佐助摇头，“我需要大蛇丸进来为我护法。”
“你是信不过老身？”白蛇仙人的声音沉了下来，洞窟内的气压都仿佛降低了。
佐助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不加掩饰的警惕和不信任。
对他而言，信任这种东西，只有在绝对掌控的前提下才有讨论的价值。
现在唯一能让他稍微放心的，只有那个被别天神深度控制，几乎等同于自己意志延伸的大蛇丸。
对视片刻，白蛇仙人忽然又笑了：“有意思的小鬼，够谨慎。也好，老身也确实许久没见大蛇丸了。市杵岛姬，带他进来。”
很快，市杵岛姬领着大蛇丸进入洞窟。
“白蛇仙人大人。”大蛇丸恭敬地躬身行礼，眼神却不着痕迹地瞟了佐助一眼，确认着他的状态。
“行了，大蛇丸。”
白蛇仙人懒洋洋地摆了摆手。
“这小鬼不放心，让你来当个见证。你就在那儿看着吧。”
她转头看向佐助，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佐助点了点头。
下一瞬，根本不容他再做任何反应，白蛇仙人的脖颈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猛地伸出，尖锐的蛇牙精准地咬在了佐助的脖颈上。
一股冰冷而磅礴的能量洪流瞬间注入。
“唔……”
佐助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以脖颈处为中心，疯狂地牵引着天地间无处不在的自然能量。
那股能量像是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刷着他的经络、细胞、乃至灵魂。
嗡的一声，他的意识被彻底剥离，坠入一片无尽的黑暗。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只有纯粹的虚无。
忽然，前方亮起一道光。
光芒散去，他发现自己正站在熟悉的木叶村街道上。
春野樱、山中井野、日向雏田，甚至还有香磷、手鞠、风花小雪……
所有与他产生过交集的女孩，都站在面前。
她们的笑容甜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充满了依恋与毫不掩饰的诱惑。
“佐助，留下来吧。”
春野樱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哭腔，惹人怜爱。
“不要再背负那么多了，太累了。”
“是啊，佐助。”山中井野轻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和我们在一起，这里才是你的归宿。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她们的身体慢慢靠近，带着少女特有的芬芳，试图将他包围。
佐助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锵！
草薙剑应声出鞘，冰冷的剑锋在阳光下划过一道绝情的弧线。
刀光闪过，快到没有声音。
所有甜美的笑容和的身姿，都在瞬间凝固，然后如同被戳破的泡沫，无声地破碎、消散。
“红粉骷髅，皆为白骨皮肉。这种东西，只会影响我挥刀的速度。”
他收剑入鞘，继续向前。
前方不远处。
奈良鹿丸、秋道丁次、犬冢牙、油女志乃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滋滋冒油的烤肉。
“喂，佐助，别那么严肃嘛。”
鹿丸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用筷子夹起一块肉。
“不如先坐下来一起吃烤肉，有什么天大的事，也等填饱了肚子再说。”
丁次在一旁猛点头，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附和。
牙和志乃也冲他叫着，示意他过来。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比声音更快的刀光。
锵！
剑光一闪而逝。
西人的身影连同那热气腾腾的烤肉，一同化为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佐助面无表情地走过空无一物的街道，声音冷得不带一丝人气：“友情，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他继续向前。
这次挡在他面前的，是伊鲁卡和卡卡西。
“佐助，回来吧，木叶才是你的家。”伊鲁卡满脸痛心疾首，仿佛他真的是那个误入歧途的弟子。
“欲望会吞噬你的心智，蒙蔽你的双眼。”卡卡西则是一脸沉重。
佐助闻言，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充满讥讽的弧度。
“家？欲望？”
他低声笑了出来。
“连宇智波鼬都死在了我的手里，你们觉得，区区师生之情，对我还有任何意义吗？”
话音未落，刀光再闪。
两道幻象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步了前人的后尘。
路走到了尽头。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他的父亲和母亲，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温柔得能穿透时光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