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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无间狱

陆乘风左手六指按在青铜树根凸起的星宿纹上,裂隙中渗出的幽蓝汁液顺指纹沟壑流淌成河图洛书。他右掌绣春刀劈开缠来的菌丝,刀刃劈砍青铜树迸发的火花里,竟映出2023年香港中环的摩天楼群。

"陆大人这手'偷天换日',比东厂的控尸术还精妙。"燕九霄倒挂在穹顶藻井,翡翠簪尖滴落的血珠在菌丝网络凝成二进制代码,"七日前你砍我那刀,故意避开心脉三寸——就为今日用我的血开这'量子锁'?"

青铜树突然震颤,枝桠间垂落的尸骸如风铃相撞。陆乘风猛然转身,六指指纹在树身拓出北斗匙孔,二十八个锦衣卫尸体突然睁眼结阵。菌丝从他们七窍钻出,在空中织就紫禁城三维地图:"曹公公三年前在诏狱给我种下'无间蛊',发作时能见未来幻象。"他刀锋指向地图中忽明忽暗的太和殿,"九月十八日地宫开,你猜我在幻象里看见什么?"

话音未落,唐十七改良的"雷火弹"炸穿地宫西北角。冲击波掀翻七具铜棺,棺中流出银白色液体竟在青砖上蚀刻出电路板纹路5]。青鸾的金针雨穿透硝烟,钉住陆乘风左肩:"你故意让燕九霄集齐翡翠簪,就为激活青铜树的时空畸变!"

"错了!"陆乘风折断金针,针管里溢出的克隆培养液散发龙涎香气。他撕开飞鱼服前襟,心口溃烂处长出的机械齿轮与青铜树根咬合:"真正的钥匙,是墨家传人这双'天工手'!"六指突然暴涨三寸插入树心,整座地宫开始九十度旋转。

燕九霄甩出金丝缠住青鸾腰身,借离心力荡向控制中枢。翡翠簪划过青铜树表皮,金属刮擦声竟是《东方红》电子旋律2]。当簪头北斗纹嵌入树身凹槽时,二十八个锦衣卫尸体同步结印,菌丝网络骤然收缩成DNA双螺旋模型。

"快阻止他!"唐十七掷出掌心雷,爆炸却让青铜树枝加速生长。陆乘风被贯穿左眼的枝桠吊上半空,鲜血滴入树心引发全息投影——2023年香港拍卖行的青铜鼎正在展示,鼎内赫然刻着"嘉靖二十八年造"。

青鸾的药王鼎撞上控制中枢,鼎中菌丝灰烬聚成克莱因瓶形态。她割破手腕将血洒入鼎内,血液竟在量子场中呈现青绿两种状态:"他在用墨家机关术搭建时空桥!那鼎就是传送锚点!"

燕九霄突然头痛欲裂,民国记忆如胶片闪回:1927年百乐门舞池中央,戴翡翠耳环的歌女正用摩斯密码敲打香槟杯。这记忆刺激他暴起突袭,簪尖穿透陆乘风右手掌钉入树身:"你所谓的未来幻象,不过是曹无伤用纳米机器人植入的虚假记忆!"

地宫突然静止,陆乘风咳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0918"全息投影。他染血的六指艰难指向燕九霄:"去看看...青铜树年轮..."话音未落,青铜枝桠突然暴长贯穿其心脏,鲜血顺着枝干纹路激活树芯——一台由齿轮与琉璃镜组成的量子计算机。

计算机屏幕亮起蓝光,代码流中浮现曹无伤的面容:"恭喜诸位开启'墨家云',三百年后的子孙正通过此装置观看首播呢。"画面切至现代香港实验室,穿白大褂的曹氏后裔正在解析青铜树数据流。

唐十七的火铳轰碎三面铜镜,镜中却射出激光束组成防弹屏障。青鸾将药王鼎扣上控制台,鼎中培养液沸腾成绿色代码:"这是生物量子计算机!必须用超过光速的数据流使其过载!"

燕九霄扯下所有翡翠簪插入七窍,剧痛让他暂时突破记忆封锁。簪头北斗纹在皮肤烙出星图,他抓住陆乘风的尸体按向主控台:"你不是爱看未来吗?让你看个够!"六指指纹启动终极协议,地宫所有青铜器共振出次声波。

量子计算机突然黑屏,三秒后投射出震撼景象:2023年故宫废墟上,穿防化服的士兵正用激光切割太和殿地砖。画面一角的时间戳显示"09:18",与三十三章老槐树洞的刻字完全一致。

"原来...我们都是...棋盘上的..."陆乘风用最后气力在燕九霄掌心画出血符,断指竟在青砖上勾出克莱因瓶结构。当他的血浸透量子计算机芯片时,地宫顶部突然透入月光——今日正是嘉靖二十八年九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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