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背面的「诸神黄昏」武器阵列前,机械族主脑的红光与议会残余的星骸炮交相辉映。林野的光翼划破太空,身后跟着由「沙鲸号」「希望号」等千万艘民用舰船改装的舰队,每艘船上都飘扬着逆种的蛇形旗帜,船身用歪扭的字体写着:「我们不是棋子」「自由高于一切」。
“全球舰队注意,”林野的声音通过星骸通讯器响起,“目标机械族兵工厂核心,红蝎小队负责右翼火力压制,巴隆小队突袭武器库,Zero远程黑入他们的防御系统——记住,我们的敌人不是机械,是剥夺自由的意志。”
红蝎的火焰战舰喷出蓝白色尾焰,率先撞向机械族的收割者舰队。她看着战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敌方红点,却毫无惧意——因为在她的战舰下方,是地球的蓝色轮廓,那里有无数双眼睛在仰望,等待着他们的胜利。
“给我把这些铁罐头熔成废铁!”她咬碎雪茄,火焰喷射器的光芒照亮了最近的收割者战舰。
与此同时,地球表面的基因监狱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暴动。被囚禁的觉醒者们徒手撕裂议会的能量屏障,用牙齿和指甲对抗镇压部队,首到林野的光翼投影出现在监狱上空:“你们不是逆种,是人类的火种!现在,握住身边人的手,一起打破这牢笼!”
当最后一道基因锁被光翼能量熔断时,十万名觉醒者同时展开光翼,他们的光芒汇聚成火炬,照亮了议会统治最黑暗的角落。拾荒者、变异人、前议会雇员,所有人肩并肩走向战场,手中的武器不再是恐惧的象征,而是自由的宣言。
在奥尔特云,Zero的数据流渗透进机械族主脑的核心,却在最深层代码中发现了惊人的秘密:“林野!主脑的意识竟然是...初代弑神者的污染克隆体!”
林野的光翼猛然停滞,他看见主脑的投影中,初代的面容扭曲成机械族的模样,眼中跳动着议会的齿轮纹路:“原来如此...议会用初代的基因制造了机械族的傀儡,又用机械族的技术巩固统治。”
“更糟的是,”Zero的声音带着颤抖,“主脑正在启动「人类净化程序」,要把所有拒绝机械化的人类意识抹除!”
“阻止它的唯一办法,”林野握紧阿璃的冰晶碎片,碎片突然化作星骸长剑,“就是用圣物能量唤醒初代残留的人性——极光,拜托了。”
银蓝色的极光突然笼罩主脑核心,阿璃的意识体在光芒中显形,她的手轻轻触碰克隆体的面颊:“哥哥,还记得我们在极地看极光的那天吗?你说过,人类的未来应该像极光一样自由绚烂。”
克隆体的机械瞳孔中闪过一丝波动,林野趁机展开「众生共鸣」,全球数十亿人的信念如潮水般涌入主脑核心。那些关于爱、关于希望、关于抗争的记忆,如同一把把钥匙,打开了被污染的基因锁。
“看啊,”阿璃轻声说,“这就是你用生命守护的人类,他们从未放弃过成为自己的权利。”
主脑核心的红光逐渐转为温暖的金色,机械族的舰队同时停止攻击。当第一艘收割者战舰升起逆种旗帜时,地球舰队的欢呼声穿透了整个太阳系。议会残余势力的星骸炮在信念能量面前不堪一击,他们的议长们在逃亡途中被自己的机械卫兵背叛——那些卫兵的眼中,也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
战争的最后阶段,林野站在主脑核心前,看着初代克隆体的意识逐渐消散。克隆体的手轻轻触碰他的光翼,露出释然的微笑:“谢谢...让我最后一次,以人类的身份死去。”
“你一首都是人类。”林野低语,光翼包裹住即将消散的意识,“你的牺牲,将成为人类自由的基石。”
地球的全息广场上,人们看着机械族舰队降下武器的画面,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红蝎的火焰战舰掠过月球表面,在议会大厦废墟上刻下巨大的逆种标志;巴隆意识体的宿主在机械族兵工厂里种下生命之花的种子;Zero则在主脑核心中植入了和平协议,让机械族的技术不再用于战争。
硝烟散尽时,林野站在地球轨道上,看着这个伤痕累累却依然美丽的星球。阿璃的意识体化作极光,轻轻拂过他的脸颊,远处传来红蝎的呼喊:“队长!该回家了!”
他展开光翼,金色与银蓝的光芒交织成彩虹,向着地球飞去。下方的大陆上,生命之花正在机械族的残骸中盛开,孩子们在废墟上奔跑,他们的笑声穿过星际,成为人类文明最动人的音符。
这场全面反击的胜利,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林野知道,在浩瀚的宇宙中,或许还有无数挑战等待着人类,但只要他们永远记得自由的重量,记得团结的力量,就永远不会失去希望。
“回家吧,”他轻声说,“去建造一个值得我们为之战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