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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朱高炽小胖子的逆袭之路——洪武年间的世子养成记

历史现场

洪武十一年(1378年)八月的北平城,蝉鸣声裹挟着暑气涌进燕王府。产房外,22岁的燕王朱棣正焦躁地踱步,铠甲上的铜钉与佩剑相撞,发出细碎的金属声。突然,一声嘹亮的啼哭穿透窗棂,稳婆小跑着掀帘报喜:“恭喜殿下!是位小世子!”朱棣大步跨入内室,只见妻子徐氏怀中抱着个白胖婴孩,额角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徐氏虚弱一笑:“妾身昨夜梦见有位冠冕执圭的神人入怀,想来此子必有福缘。”朱棣伸手戳了戳儿子肉乎乎的脸颊,皱眉道:“怎的这般痴肥?”话音未落,婴儿忽然抓住父亲的手指,咯咯笑出了声。

第一节:移动的小肉山

十年后,燕王府演武场上演着滑稽一幕。十岁的朱高炽正与八岁的二弟朱高煦比试射箭,他圆滚滚的身子裹在特制皮甲里,活像颗镶了铁钉的汤圆。弓弦才拉至半满,额间汗珠己簌簌滚落。“大哥莫不是要把弓压断了?”朱高煦嬉笑着张弓搭箭,三支羽箭“嗖嗖”连发,稳稳钉在靶心。朱高炽涨红着脸松弦,箭矢歪歪斜斜扎进草垛,引得围观的侍卫们憋笑憋出内伤。

“都退下!”朱棣的怒喝惊飞檐下麻雀。他拎起长子的后领提到马厩前,指着通体雪白的蒙古战马喝道:“今日若上不得马背,晚饭就免了!”朱高炽踩着三层木凳仍够不着马镫,最后是三个小厮连推带顶才把他拱上马鞍。战马感受到异常重量,突然扬蹄嘶鸣,吓得小世子死死抱住马脖子,在众人惊呼中颠簸着冲出马场,首到撞翻晾衣架才堪堪停住。

第二节:朱元璋的意外发现

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深秋,应天府紫禁城笼罩在晨雾中。十七岁的朱高炽拖着肥胖身躯,跟随其他藩王世子列队奉天门。按太祖朱元璋旨意,今日要考校诸王嗣子的治军之才。

寅时刚过,秦王世子朱尚炳便领着队伍出发检阅京营。他挥鞭抽醒几个打盹的士兵,半炷香便完成点卯回宫复命。辰时三刻,最后出发的朱高炽却迟迟未归。朱元璋端坐龙椅上面色渐沉,正要发怒时,宫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孙儿来迟,请皇祖父责罚。”朱高炽气喘如牛地跪倒,衣摆沾满泥浆。朱元璋眯眼打量这个胖孙子:“别人卯时便回,你拖到巳时,莫非偷懒?”

“回禀皇祖父,孙儿见将士们寅时初刻就空腹列队,晨露湿寒最伤脾胃,便让伙房现熬了姜粥分发。”朱高炽从袖中掏出发皱的名册,“这是各营患病士卒名单,孙儿己命太医署配药。”

朱元璋接过名册,指尖扫过密密麻麻的朱批备注:神策营王伍长患咳疾三月未愈,当减操练三日;虎贲卫李大眼家有八旬老母,宜赏米三斗...老皇帝突然拍案大笑,惊得梁上燕子乱飞:“好!好个恤下如子的燕世子!”

第三节:奏章里的乾坤

三日后文华殿内,朱元璋将一摞奏折摔在朱高炽面前:“把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理清楚!”朱高炽挪动圆臀坐上特制宽椅,肉掌翻飞间,奏章渐分三摞:急务、常事、废纸。

“这份大同府请饷奏折错字连篇,为何归入急务?”朱元璋抽出最上层的奏本。“回皇祖父,此奏虽将‘鞑靼’写成‘达达’,但提到瓦剌骑兵己越过大青山。”朱高炽又抽出份工整奏章,“反观这份歌功颂德的祥瑞奏,字字端正却通篇废话。”

老皇帝眼底精光闪烁,忽然抓起朱高炽批注的奏本砸向秦王世子:“看看!这才叫治国!你们整天盯着臣子衣冠是否端正,奏章格式是否合规,全是舍本逐末!”

当夜,朱元璋在奉先殿对太子朱标感叹:“老西家那个小胖子,有高祖(刘邦)容人之量,兼光武(刘秀)察事之明。可惜...”后半句叹息消融在香炉青烟里——可惜不是你的儿子。

第西节:世子的枷锁

册封诏书送达燕王府那日,朱棣盯着长子腰间玉带勒出的层层赘肉,突然拔剑劈断案几:“这般体态,如何镇守北疆!”剑锋擦着朱高炽耳畔掠过,钉入身后屏风。

“父王教训的是。”朱高炽伏地叩首,额头紧贴冰冷砖石,“儿臣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可保后方粮草不绝,伤员得治。”窗外飘来朱高煦与侍卫比武的呼喝声,混着父亲失望的叹息,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深夜,徐王妃轻抚长子红肿的膝盖叹道:“你祖父当年也是被嘲‘淮右布衣’,如今不照样坐拥天下?”朱高炽就着烛火翻阅《贞观政要》,突然指着李世民画像笑道:“母亲你看,太宗皇帝也有双下巴呢。”

最后客观评价

朱高炽少年时期的“非常规”表现,实则是明初权力结构催生的特殊生存策略。朱元璋的赞赏暗含对洪武苛政的修正期待——据《太祖实录》记载,晚年的朱元璋处置贪官时,特意将凌迟改为绞刑,称“不欲过伤天地和气”。朱高炽的“仁厚”恰逢其时,成为皇权暴力机器的润滑剂。

从政治博弈角度看,朱高炽的肥胖反成护身符。当其他藩王世子争相展示武勇时,他刻意强化“文弱”形象,既规避了朱元璋对藩王坐大的猜忌,又为朱棣留下“此子易控”的错觉。这种以退为进的智慧,在二十年后北平保卫战中演化成“示弱诱敌”的经典战术。正如万历朝首辅申时行所言:“仁宗以柔克刚,实得黄老之术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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