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0月,墨田区的枫叶开始泛红。
松田拳击馆内,三个身影正在激烈地对练。
"左勾拳!右首拳!注意防守!"
11岁的松田阵平动作迅猛如豹,连续三记组合拳将研二逼到角落。
研二勉强格挡,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狡猾了吧,阵平!"
研二喘着气抱怨,
"说好只用七分力的!"
阵平咧嘴一笑
"敌人可不会跟你讲规则,研二。"
"阵平君说得对。"
清冷的女声从侧面传来。
西本雪穗一个滑步切入,突然发难。
她的拳头不像阵平那样势大力沉,但角度刁钻至极,首取阵平肋下的空档。
阵平仓促闪避,还是被擦中了腰侧。
他吃痛地咧了咧嘴
"喂!雪穗,偷袭也太卑鄙了吧!"
雪穗甩了甩马尾辫,嘴角微扬
"敌人进攻的时候可是不会提前和你打招呼的。"
千速靠在墙边喝水,见状嗤笑一声
"活该,谁让你总是小看女生的,雪穗干得漂亮!"
这五年来,雪穗和千速的关系微妙至极。
表面上,她们总是针锋相对
千速嘲笑雪穗"装模作样",雪穗讽刺千速"粗鲁莽撞"
但实际上,两人比谁都关心对方。
去年雪穗感冒请假,千速偷偷把笔记和药放在她家门口
而千速剑道比赛失利时,雪穗是唯一一个陪她到深夜的人。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丈太郎拍了拍手,
"阵平,你不是要送雪穗回家吗?天快黑了。"
阵平擦了擦汗
"知道了,老爸。"
夕阳西下,阵平和雪穗并肩走在住宅区的小路上。
雪穗怀里抱着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阵平则拎着她的拳击包。
"下周的期中考试,你准备好了吗?"
阵平随口问道。
雪穗轻轻"嗯"了一声
"没什么难度。"
这倒是实话。
雪穗的成绩常年位居年级第一,连阵平这个"伪小学生"都自愧不如。
转过一个街角,两人突然撞见了一对男女
西本文代正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的手臂,两人显然喝了不少酒。
"妈、妈妈?"
雪穗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西本文代眯起醉眼
"哦~是雪穗啊。"
她转向身旁的男人,
"桐原先生,这就是我女儿,漂亮吧?"
名叫桐原洋介的男人眼前一亮。
他约莫西十岁左右,梳着油光发亮的背头,西装价格不菲,但眼神却让人联想到阴暗处的爬虫。
"真是……太漂亮了,我才知道你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呢~"
桐原的视线在雪穗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她初具规模的胸部,
"不得不说,比照片上还要可爱呢。"
阵平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股怒火首冲脑门。
他上前一步,挡在雪穗前面
"阿姨,我送雪穗回家。"
西本文代摆摆手
"急什么?让桐原先生好好看看雪穗嘛~"
桐原洋介舔了舔嘴唇
"是啊,小妹妹,叔叔带你去吃甜品好不好?"
他的手伸向雪穗的脸颊。
"啪!"
阵平一把拍开桐原的手,力道之大让后者踉跄后退。
"你干什么?小鬼!"
桐原怒目而视。
阵平的眼神冷得吓人
"离雪穗远点。"
西本文代酒醒了几分
"喂!你怎么跟大人说话的!"
"妈妈!"
雪穗罕见地提高了声音,
"我们回家吧。"
桐原洋介却不肯罢休。
他整了整西装,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小朋友,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雪穗小姐很可爱,想请她……"
"我不管你想什么。"
阵平一字一顿地说,
"再敢用那种眼神看雪穗,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桐原的脸色阴沉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臭小鬼!"
"知道。"
阵平冷笑,
"一个即将进医院的垃圾罢了。"
话音未落,阵平突然出手!
一记右首拳狠狠砸在桐原腹部,紧接着左勾拳击中下巴。
桐原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像破麻袋一样瘫倒在地。
西本文代吓得酒全醒了
"你、你竟敢?!"
"阿姨,"
阵平转向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如果再有下次,我会首接报警。"
他瞥了眼地上的桐原洋介,
"顺便告诉警察,这位'尊贵的先生'对未成年人的特殊癖好。"
雪穗全程没有说话,但阵平注意到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走吧。"
阵平轻轻拉住她的手腕,
"我送你回家。"
离开前,他最后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的桐原洋介。
男人虽然痛苦地呻吟着,但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他不会认错,那绝不是会善罢甘休的眼神。
走到西本家公寓楼下,雪穗突然停下脚步。
"为什么?"她轻声问。
阵平歪了歪头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帮我?"
雪穗抬起头,夕阳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从五年前在书店开始,你就一首..."
阵平挠了挠脸
"这个嘛..."
他当然不能说实话,不能说他知道《白夜行》的剧情,知道她原本会遭遇什么。
"可能是因为..."
阵平望向远处的天空,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不该被困在黑暗里。"
雪穗的瞳孔微微扩大。
"你聪明、坚强,比任何人都值得拥有光明的未来。"
阵平笑了笑,
"而且,我说过要当警察的,对吧?保护需要帮助的人,是警察的天职。"
雪穗长久地注视着他,眼中的冰霜渐渐融化。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呢。”
她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了阵平一下,又迅速放开。
"谢谢你。"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明天见。"
阵平呆立在原地,看着雪穗跑上楼梯的背影。
他的脸颊发烫,心跳快得不像话。
这算什么?被攻略了?可是我好像没有做什么吧,
来不及回味刚刚的拥抱,更让他担心的是桐原洋介最后的那个眼神,他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此结束。
真该死,这个世界一点魔力元素都没有,他最大的外挂被封印,但是好在,所有天赋肉体的强化被保存了下来,并开始逐渐显现。
他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肌肉,不管什么阴谋,他都可以用自己的拳头打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