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急报送达时,沈清棠正在改良火药配方。战报中说西凉大军使用了一种“喷火妖器”,能烧穿城墙。
“不是妖术。”她研磨着西域星砂,“是猛火油与硝石的混合喷射。”
萧景珩摊开边境地图,指向一处峡谷:“三日后,西凉王要在此阅兵。”
当夜,沈清棠将新研制的“火龙箭”拆解成零件,混在药材中运出城。最关键的触发装置,藏在了春桃的发簪里。
边关驿站,商队遭遇盘查。士兵刚翻开药箱,就发现底层“止血散”正在诡异地蠕动——
“砰!”
药粉爆炸形成的烟雾中,商队消失无踪。而三百里外的峡谷岩壁上,悄然多出几个不起眼的铁环。
西凉王登上阅兵台时,第一支火龙箭从岩缝射出。箭矢掠过军阵上空,洒下的不是火焰,而是晶莹的粉末。
“雕虫小技。”西凉王冷笑挥手,却见那些粉末黏在旗帜上,渐渐形成莲花图案——沈清棠的标记!
第二波箭雨接踵而至。这次箭矢首接钉入地面,箭尾的铜管开始喷吐白雾。当西凉士兵冲上前拔箭时,他们的铁甲突然变得滚烫——
“啊!!!”
惨叫声中,第三波攻击降临。从峡谷两侧射来的不再是箭,而是绑着陶罐的弩枪。陶罐碎裂,里面的液体遇到空气中的粉末,瞬间形成十丈高的火墙!
西凉王终于变色:“是酒精雾!”
他转身要逃,却发现阅兵台西周不知何时摆满了铜镜。正午阳光聚焦在中央,点燃了埋设的引线——
“轰!!!”
整座高台在紫色火焰中崩塌,火焰却诡异地避开了被标记为“奴隶”的俘虏营。
打扫战场时,沈清棠在灰烬中发现半块玉玺。萧景珩用剑尖挑开,露出内部精密的齿轮——这根本不是玉玺,而是某种机关钥匙。
钥匙插入西凉王佩剑的剑柄,剑身裂开,掉出一卷羊皮。羊皮上用血画着地图,标注点竟是大周皇陵的某处偏殿。
“二十年前……”沈清棠抚过羊皮上的焦痕,“先帝用火药炸开西凉王城时,有人偷走了这个。”
她突然将羊皮浸入酒精。羊皮遇液融化,浮现出隐藏文字:
“龙血道种,俱在陵中”
皇陵偏殿的机关锁,需要同时插入玉玺钥匙和龙血。萧景珩割破手掌,鲜血滴入锁眼的刹那,整面墙突然翻转——
密室内,十二盏长明灯环绕着水晶棺。棺中女子面容如生,怀中抱着个青铜匣子。
沈清棠刚触到棺盖,灯焰突然变成妖异的绿色。棺内女子猛地睁眼,口中吐出黑雾!
“闭气!”萧景珩扯着她滚到墙角。黑雾凝结成西凉文字悬浮空中:
“欲取道种,先焚己身”
沈清棠突然笑了。她取出酒精瓶浇在自己袖口,火折子一晃:“那就烧吧。”
火焰吞没她衣袖的刹那,水晶棺轰然开启。青铜匣自动飞到她手中,匣盖刻着与沈清棠腹部金莲完全相同的纹路。
匣中没有珍宝,只有支生锈的银针——与沈清棠穿越时实验室里那支一模一样。针尾刻着微小的英文编号:“T-001”
“这是……”她手指发颤。
萧景珩突然剑指她咽喉:“你不是沈清棠。”
沉默良久,她缓缓抬头:“我是T001号时空医学实验体。”指着腹部的金莲,“这是纳米医疗舱。”
剑尖垂下,萧景珩竟露出笑意:“终于等到你承认。”他扯开衣襟,心口处有个相同的莲花印记,“我是T002号军事实验体。”
皇陵外,太子率兵包围了出口。他手中举着西凉国书:“七皇子勾结妖女,盗掘皇陵!”
沈清棠与萧景珩并肩走出,手中青铜匣突然变形展开,化作面刻满符文的铜镜。正午阳光照在镜面,折射向远处的烽火台——
“轰!轰!轰!”
三座烽火台同时爆炸,形成的烟雾在空中凝成巨幅地图。图中标注着西凉在大周境内所有的秘密据点,而指挥者赫然是——
太子本人。
皇帝的声音从龙辇传来:“朕早该想到,能完美模仿赵院判言行的人……”他看向面如死灰的太子,“只有学过西凉易容术的你。”
三个月后,西凉投降仪式上。沈清棠将改良后的火药配方焚毁于祭坛,火焰中升起十二尊虚影——那是因火药而死的亡魂。
萧景珩将龙血石按进祭坛凹槽:“以此石为誓,大周永不率先使用火药。”
石缝中突然生出金莲,花蕊处躺着枚银针。针尖上刻着行小字:
“医者仁心,可御天火”
沈清棠拈起银针,阳光下的影子不再是孤身一人——那是并肩而立的两个穿越者,与一个正在觉醒的……
火器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