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辞带着父亲疾跑到路边,两人上了一辆黑车,果然刚开出去就有白色的车辆跟上。
黎晚看着后视镜的几辆车,她大喝一声:“抓稳了。”
温少易平静说道:“引他们到郊区龙岗路77号。”
温砚辞稳住身子拿出手机搜索这个定位,“父亲这个地方不是养老院吗?”
“表面是养老院,其实都是我们的人。”
经过一个钟,黎晚终于看到养老院的大门。
“下车。”
养老院门口有几个杀马特装扮的年轻人,他们看到三人下车,其中一个火龙果造型的男人迎上来。
其中几个杀马特,他们抽着烟朝后面跟来的几辆车走去,等车上的人气势凶猛的围过来,他们从兜里掏出爆竹点燃一丢。
“嘭~”
“嘭~”
“妈的,屏住呼吸~”
“哟,今天的床位爆满了。”火龙果头扫过地上躺的是二十几号人,他吹响一声口哨,养老院里面走出十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他们手里拿着麻绳把地上的人都捆成粽子。
黎晚和温砚辞对视一眼,两人跟上队伍。
火龙果男人踢掉豆豆鞋,薅下假发询问道:“先生,这帮人要怎么处理。”
“按规矩办,几天后再放他们离开。”
温少易望向大通铺的每一张脸,那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只是听从指挥罢了。
“这样我们的地址不就暴露了吗?”
“该行动了,大家之后搬到蜀也。”温少易说罢,他转身去看那些老弱病残的功臣。
“温先生,近来可好?”是一个坐在轮椅上只有上半身的老人出声问候。
“皆好,陈老呢?”温少易蹲下身子调侃老人。
黎晚看向被护工推出房间的几位老人。她走到一棵大榕树下,一堆老头围在石桌下着象棋,耳边传来各地的口音,还有吃完晚餐遛弯的老夫妻,无一例外,每一个人都精神抖擞。她眺望远处是一栋医院,那里灯亮如昼。
“黎晚,父亲叫我们去食堂吃饭。”
温砚辞走到黎晚的旁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一对夫妻坐在长椅上相互依偎。
“走吧,我都要饿蒙了。”黎晚先行一步,她跟着路标走。
“只有我们两个吗?”
黎晚看着空荡的食堂,走到还在开放的一个窗口,只剩下几样菜,她每个都打一勺。温砚辞很久没吃大锅饭,他只打一个菜淋在米饭上。
“味道不错。”黎晚毫无形象的埋头吃饭。
温砚辞没有回应她,他拿出手机翻看一下邮件,他叹气道:“顾晟会出手吗?”
黎晚咽下食物抬头回应:“会,而且很快就会有消息。”
“你跟他合作了。”温砚辞审视黎晚的表情。
“别这样看着我,我的目标是顾上礼。”黎晚话音刚落,手机这时响起。
“黎晚小姐,我同意跟你合作,我父亲后天晚上九点在东沧口岸交易。”
“信息来源可靠吗?”
“可靠,在行动前我们见一面,我有东西要给你。”
“好的,明天中午我去公司找你。”
“我被监视了,你到东霖苑找我。”
“好,明天见。”
温砚辞看到黎晚挂掉电话,“这个顾上礼真嚣张。”
“不是顾上礼,是他的上家,顾上礼只是个替死鬼。”
“真的,那怪不得秦上将叫我父亲不要再查。”
“我一首在查一个黑衣人,他的身份扑朔迷离,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温砚辞在调查中有看到黎晚的人,他不太确定跟这件事是否有关。
“你把资料发我看看。”黎晚瞬间来神了。
“当时这个晚会修穆也去,我们查了西方人都对不上号。”
黎晚惊喜交加,虽然还没确定事情的真实性,但忙了好几年终于看到有所进展,她还是挺意外的。觉得今晚的饭都香了不少。
从养老院出来,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夜袭秦府,里面肯定有他们要找的答案。
温砚辞开车到蜀也,他们从后门进入。温少易带他们进入地下室挑选装备,黎晚换了一身夜行衣,选了一把小巧的手枪绑在大腿,再挑几样趁手的小东西。
“父亲,你在外面接应我们。”温砚辞伸手夺过温少易选的衣服。
黎晚认同的点头,“叔叔你不能去冒险,有很多人在等你的指令。”
温少易扫视俩人一眼,最后无奈点头同意。
灯火通明的秦府,黎晚和温砚辞从佣人的宿舍围墙翻进去,他们小心翼翼的躲过摄像头,找到厨房死角撬开窗户。
黎晚朝温砚辞比个三,她警惕的躲过巡查的守卫兵猫着腰到三楼,最终找到资料室,确认门缝没有露出光,她拧开把手进入并小心带上门。
黎晚靠在档案柜瞄着墙角两边的红点,摸进口袋拿住两个黏糊的小球分别一掷,看到红光消失,她嘴里咬着小电筒,走到办公桌快速的翻看上面的文件。
十来分钟,黎晚听到脚步声靠近,她拍下一张名单从窗户往下跳。
“有贼人混入,快找找。”秦府响起巨大的报警声。
黎晚听到二楼传来的枪声,她身体一顿往回跑,她沿着管道爬上二楼,通过窗户往里探,看到走廊聚齐二十几个士兵,他们正在向温砚辞包围,她打开一扇窗抛下几个烟雾弹。
温砚辞通过这个时间点开枪扫射他们的小腿,冲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往下掉。
黎晚像是捅了马蜂窝,被一堆士兵追着往楼上跑,她想起来厨房外面就是下水道,现在别墅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想要冲出去何其困难,只能制造混乱。
终于,她看到衣帽间,拧开门进入反锁,掏出打火机点燃衣服。她扫一眼楼下聚过来的士兵。
此时,刚好听到外面传来枪声,她知道是温砚辞过来转移战火。随即打开门缝丢出几颗烟雾弹接连开枪,拉着失去方向感的温砚辞冲到厨房翻窗逃出。黎晚打开井盖,先推温砚辞下去她紧急跟上。
三人最后回到别墅,秦舒坐在沙发看到他们进门,心里松了一口气。
“宝宝和小柳睡下了,你们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小辞,你这眼睛没事吧。”秦舒看着大儿子的眼睛猩红。
“没事,我等会擦药,一两天就好了。”温砚辞边说边脱掉湿透的鞋子。
温少易看向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辛苦夫人了,做个面条就好。”
黎晚先一步上楼洗澡,她感觉现在太糟糕了,像是从粪坑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