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温听白难受的睁开眼,他抬起手臂遮住过亮的光线,入眼是密密麻麻的红斑布在皮肤上。
他顿时气恼踹黎晚一脚,“嗯~”,温听白脸色痛苦,刚才动作过大,下身那处剧痛袭来。
黎晚从地上迷茫坐起来,她环视周围,瞧见床上的小孩脸色苍白,他脑门冒出冷汗,她慌张的站起来。
“乖宝,哪里不舒服?”
黎晚抱着人检查,并没有发现哪里有异常,她意识到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黎晚拉下小裤子一看,确实是严重了一点,她伸手从枕头下摸出药盒,一言不发的收拾遗留战场。
“黎晚,你这个坏狗太讨厌了,惩罚你一周不能抱我。”
温听白眼角含泪拉上裤子,一瘸一拐的挪到卫生间换衣服,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没有一块好皮肤,他忧伤的想这样子该怎么出门。
黎晚并没有把小孩的话放在心上,她笃定过不了多久,小孩肯定需要她帮忙,她叫客服送餐过来,先投喂小猫。
“乖宝,还没好吗?”
黎晚敲了卫生间的门没见回应,她推门进入正对上小孩愤怒的小脸。
“黎晚,去给我换一条裤子。”温听白气愤把裤子丢到黎晚的脸上。
“咳,姐姐叫人送过来,我们先去吃早餐。”黎晚一手抓着西裤,一手扶着小孩到床上。
温听白靠在床头,朝黎晚囔声:“喂我。”
黎晚看他娇嗔的小模样,她心痒痒想做更过分的事,她便真的动起来。
黎晚端起豆浆含一口在嘴里,单手捏住小孩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另一只手逗弄他的小喉结,首到滚动下滑才放开他。
温听白脸色难看逼问黎晚,“咳咳~黎晚,你没刷牙?”
黎晚顿时五雷轰顶,她急忙走进卫生间洗漱。她有预感这次真的哄不好了,黎晚刷着牙,脑海里的想法不断迸发,心想要买什么礼物才能哄好小猫。
黎晚走出卫生间,小孩手里拿着三明治泄愤的大口嚼,连脸上的表情都在用力。桌边的垃圾桶纸巾溢出,她心想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抱歉乖宝,这次是意外,我下次不敢了。”
黎晚假装委屈认错,然而,小孩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温听白才不会上当,他心想黎晚这个恶狗就是道完歉,下一次她还敢,他己经吃过很多次亏,现在就该治治她,免得他以后吃苦。
“咚咚~”
“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您需要的裤子码数我们酒店暂时没有存货,给你换大一码的可以吗?”正是一位工作人员在请示黎晚,他手里拿着三个袋子。
“可以,都给我吧。”
黎晚伸手接过袋子带上门,她边走边摸裤子的料子,还好质量柔软,她松了一口气。
“乖宝,裤子放卫生间了,等会姐姐送你。”
黎晚走到小矮桌吃起早餐。她看着小孩依旧吃着三明治,她端起粥喝。
温听白看她坐下,随即打量她一眼。他把手里的三明治放下,皱眉站起来挪到卫生间。
“咚咚~”
“小白人呢,我先去停车场等他。”
刘河摸着下巴往房间一探,他说完转身离开。
黎晚望着魁梧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幽暗,这个人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
温听白睨一眼挡在门口的黎晚,“你当门神呢。”
“抱还是背,乖宝选一个。”
黎晚强势的堵住出口,瞬间两人无声的对视。
温听白扶下眼镜,他垂眸咬牙切齿低吼,“你转过去弯腰。”
黎晚转身嘴角上扬,稳稳背起小孩走向电梯。
“哟,你俩这么黏糊去干嘛。”蓑衣和宋闻玉上楼刚好撞见小情侣。
黎晚没说话,一脚把人撵出电梯,她按下楼层后通过电梯的镜面,侧目瞧着埋在她后背的脑袋,小孩露出的耳朵一片通红。
“我要刘叔送我。”
温听白扭着身子,试图要从黎晚身上下来,他瞅着一排排车,不懂刘叔在哪里等他,他着急的东张西望。
“好了,姐姐送你,等下迟到了哦。”
黎晚打开车门,把人推进去,麻利给他扣上安全带。
“哼,你爱送就送,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那我好好表现,乖宝记得给我打分。”
黎晚爱死他这傲娇劲了,心情愉悦的送人回市里。
三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有间咖啡,黎晚看下时间,还是摇醒小孩。
“乖宝到了,醒醒吃颗糖。”
黎晚喂他一颗薄荷糖,她下车扶着小孩慢慢走进咖啡店。
角落里一个女孩正朝他们挥手,温听白示意黎晚松手,他忍着难受走向角落。黎晚选一个门口的桌子坐下。
“不好意思,久等了吧。”
温听白把外套脱下,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缓慢坐下。
“你好学长,我是我们学校化学系的,叫我秦枝就好。”女孩说完把菜单递给温听白。
温听白试探询问,“先说说你的事吧,那个教授还在威胁你吗?”
“有,昨天他又叫我去职工宿舍拿抽检样品,我拉一个男同学陪我去,他后面想支走我的同学,我看走向不对劲我俩就一起离开了。”秦枝说完,她后怕的拍拍胸口。
“这个败类真是逍遥法外,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温听白把自己想法说完,秦枝拍手称赞,希望这一次能找到铁证,帮助那些受到伤害的同学。
一个钟后秦枝告别离开,温听白瞅着桌上的纹理发呆。黎晚走过来摸摸他的脑袋。
“乖宝不开心吗?我们去吃小蛋糕怎么样。”
黎晚看小孩情绪低落,不知道他们刚才在谈什么,小孩能受到这么大的影响。算了,总会知道的,现在先给小猫恢复能量。
“姐姐,那个人还活着吗?”温听白突然很想知道那个人的下场如何。
黎晚眼里闪过寒光,她蹲下搓搓小孩的手,她口吻迟疑反问:“乖宝想去看看吗?”
“嗯。”
温听白面无表情的点头,他要亲眼目睹当初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他可以是正义的化身,也可以是恶魔的审判者。
黎晚牵起他的手出咖啡店。
车厢里两人各怀心事到达半醒酒吧。温听白疑惑的巡视炫彩的大门,他挠挠脑袋跟上黎晚的脚步。
黎晚撬开门边的灯牌拿出钥匙,她开锁推开门,里面黑漆漆一片,消毒水和地板清洁液的味道朝两人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