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去玻璃花房。”
温听白放下游戏手柄，他扭头望向窗外的阳光，但提不起丝毫的精力，时间过得好慢。
“宝宝，爸爸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温少易合上电脑，抱起郁郁寡欢的儿子，来到三楼最尾端的一间房前。
“宝宝堆开门。”
温听白用脚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猫房，绿色的猫爬架，仿真草地，一柜子的猫玩具。
“爸爸，是要接斑斑回来了吗？”声音透着极致的雀跃。
“嗯，刘叔拿去宠物店洗澡，快回来了吧。”
温少易坐在榻榻米上，开启电热毯后，才把人放下来。
“宝宝坐着等会，爸爸下去拿电脑上来。”
温听白点了点头，他手里拿着一条鲤鱼仔细观察，发现鱼腹下有一个凸起的鳞片，是一个白色的按钮，他尝试摁了一下，鱼从手里扑腾滚到腿上。
“哈哈~抓着你了。”
温少易走到走廊，听到房间里传出清脆的笑声。
他进入房间瞧见宝宝怀里抱着一条不断扑腾的锦鲤，稚气的笑容，不食人间烟火。
“这里还有。”
温少易拉着一个浅绿色的大桶，里面装有各种鱼类，还有扇贝等等海洋生物。
温听白见状，刚想站起来就被父亲按住肩膀，温少易弯腰一倒，“哗啦啦”的物件从桶里灌出，地毯上瞬间堆成小山。
“哇，斑斑有好多玩具。”
温听白一眼就看到丑萌的鲸鱼，他丢开怀里的锦鲤。伸手够到鲸鱼的尾巴一把拉过，瞧见是爱心型的眼睛，一捏肚子，眼睛变幻成不同的形状，温听白被逗得哈哈大笑。
“喵~”
“斑斑~”
温听白着急站起来。刘河把猫递给他，盯他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斑斑，叫哥哥~”
“宝宝，坐下来。”
温少易放下电脑，拉着人坐下，给他裹上缓和的毛毯，刘河手里提着一个靠背放到他身后。
温听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奶牛猫身上，他顺势往后靠。桃花眼似琉璃珠，清澈又灵动眼睛弯成了月牙，连睫毛都带着欢喜的颤动。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中午，温砚辞回家陪弟弟吃完午饭。
温听白整个人窝在沙发，他怀里抱着猫，双眼盯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眼里的水雾渐深。
“乖仔，去睡觉。”
温砚辞话音刚落，抱起他回到猫猫床。
“哥哥，不吃。”
温听白瞅着哥哥手里的药瓶，他摇头晃脑的哀求，等姐姐，不能睡。
“听话，先吃药。”
温砚辞看向床头的闹钟13：20，他倒出一粒药，把蜂蜜水喂到他嘴边，皱眉小声哄着人。
“嗡嗡~”
温听白眼睛一亮，放下猫，接通视频，他注视黎晚疲惫的面庞，将要说出口的问候转为一句“我想你了”。
“姐姐也想乖宝，非常想。”
温砚辞突然大声拆台：“有人不乖，不吃药。”
“才没有，我现在就吃。”
温听白盯着黎晚，紧接着，端起水杯朝哥哥伸手，毫不犹豫的咽下嘴里的药，一会后，他眼皮沉重合上。
温砚辞给他掖好被子，拿过手机跟黎晚汇报弟弟的情况，说完把手机架好，退出房间。
另一头的黎晚，坐在车里盯着小孩睡得酣甜。秦舒抢过手机看了一会，丢回给黎晚。
秦舒望向窗外的行人，每个人表情麻木，像是行走的骷髅，一律都是成年的男性。
“我们需要变装，这里透着古怪。”
黎晚轻叹一声回应：“不用，带你去一个地方。”
良久，防窥的轿跑自动驾驶，最后停在一栋平房的门口，黎晚阻止打开车门的秦舒。
“八点钟方向有人，别开门。”
秦舒闻言一惊，抬眼望过去，草丛里伸出一个枪口正对着她们。
黎晚掏出一部黑色的老人机，几分钟后，西南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
此时，一个男人从平房走出来敲响车窗，黎晚开车一条缝伸出手接过一个透明的小袋子。
“脂熵，需要帮忙吗？”男人小声的询问。
黎晚转用男音回答：“不用，麻烦保密。”说罢，她们倒车离开。
黎晚瞧一眼透明小袋子，打开密封条，倒出八颗药丸仔细闻起来。秦舒不明所以，看她毫无防备丢一颗进嘴里。
顿时，神奇的一幕发生，黎晚瞬间变成如假包换的男人，黑色的碎盖刘海，胸前也变得一马平川，痞帅浪子具象化。
“阿姨，回神。”
黎晚看着呆愣的女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秦舒回神，她震惊的大叫：“这世间还有这种药，你声音都变了，那里呢？”秦舒红着脸，她意有所指看向黎晚的裤裆。
黎晚见状，木着脸回答：“无痛变性还是挺可怕的，这个药一周失效，每人西颗。”
秦舒听着她的气泡音，挠着发痒的耳朵接过，她犹豫的服下一颗，随后，掏出手机，摆好姿势拍一张照片关机。
“我们今天先休息，明天带你去实验室，你的身份是我徒弟”黎晚停顿一下，瞥了一眼秦舒，“名字就叫脂焕，胭脂的脂，焕然一新的焕。”
秦舒点头，“有什么需要的注意的吗？”秦舒发现自己的声音没多大的变化，只是变得稍微低沉。
“不急，等会到住的地方再详谈。”
黎晚边捣鼓黑色的手机边回应。
秦舒瞧她忙碌的样子闭眼假寐。
“脂焕，看到前面的便利店了吗？举手投降下车不要跑，正常走过去。”
黎晚说完下车，秦舒连忙跟上，智能跑车识别没人后向前驶去。
秦舒透过店里的窗户往外看，对面的顶楼架着十二支黑洞洞的枪口，她小声轻叹：“妈呀，真是可怕，不懂规矩的人来到这个鬼地方，不射成马蜂窝。”
黎晚拉着她往最后一排货架走，手指抠出一块平平无奇的地板，把老人机嵌入地下的模型凹槽，墙上突然开出一道门。
黎晚示意秦舒跟上，小声跟她说完规则，“里面是军火商城，我们先买装备，切记，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包括我，拿好东西去收银台，录入你的新名字，我们在西侧的停车场汇合。”
秦舒严肃点头，她跟黎完岔开，走进另一条过道，里面是无人售货的模式，秦舒看到一个男人推着购物车往前走。
半个小时后，秦舒背着一个鼓囊囊的黑包走到停车场，她左顾右盼，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冲她吹口哨。
秦舒不想惹事，低头继续往前走，突然一只手臂揽过她的腰，她浑身僵硬，扭头对上黎晚玩味的眼神。
“嘘，跟我走。”
黎晚带秦舒走到一辆低调的皮卡车旁，拉开车门把人推进车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