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是狼,这只是一只长得像狼的狗罢了。”谷满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一把将灰灰抱了起来,撸了撸灰灰的狼头。
灰灰是谷满取的名字。
王二揉了揉眼睛,再去瞧,这回他瞧的仔细,再道:“谷师傅,这的确是一只狼啊!”
谷满摇了摇头,还是一脸的坚定,回答说:“不是,这不是狼,这是狗。”
为了让王二相信,谷满还将自己的手指头塞进来灰灰的狼嘴里头,“你看,它都不咬我,是狼的话,早都啃了对不对?我也觉得奇怪呢,怎么会有这么像狼的狗。其实你看,它就是一个狗而己。”
灰灰:【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谷满笑容阴森森的,好巧不巧就捏住了灰灰那条受伤的腿,灰灰疼的呲了呲牙。
灰灰立马求饶起来,【女人,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谷满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
狼也得乖乖听话。
松山和松花吓的赶紧将香料背回了厨房去。
逆天的人类,听得懂他们说话,这大灰肯定心里头说满满的不好了,才会被满满给惩罚的。
她们要做好宝宝,做乖宝宝。
灰灰这会心里没什么声音了,低下了头去。
王二觉得怪怪的,但还是选择相信了谷满,便问:“谷师傅,这狗以后也在东厂养着吗?”
谷满点头“嗯”了声,“是的,都养在东厂了,说不定以后还能为东厂做事呢。”
“你说是不是呢灰灰?”
灰灰:【邪恶的女人!】
心里一套,表面又是一套了,灰灰蹭了蹭谷满,呜咽了几声。
“待会还有些菜和肉送过来。”因为实在太多,她提不动了。
王二点点头,“晓得了谷师傅。”
谷满将灰灰放了下来,又让王二找一条粗壮的铁链,先把灰灰拴起来再说。
王二“哎”了声,就赶紧去了。
【可恶的女人!为什么要栓本狼!本狼不会伤害你!】
【本狼不服!】
【本狼不服,不服!】
谷满听着灰灰心中的不服气,狡黠一笑,故意将手中的一块肉松了松手,那块肉掉下来后,谷满又故作懊恼惊讶,“哎呀,怎么掉了一块肉呢?这肉掉地上了,有些脏了,给谁吃呢?”
【给我吃给我吃!】
【女人,这肉都掉地上了,快给我吃!我不嫌弃!】
“可是这肉得给听话的宝宝吃哦,不听话的宝宝是没有的哦。”
【宝宝听话!】
【宝宝要吃肉肉!】
灰灰心里头不停说着,还冲谷满摇着尾巴,虽然他的尾巴也摇不起来,但是一脸谄媚的表情,谷满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灰灰。以后要听话,这肉每天都有。”
“嗷呜~”
灰灰小小的嗷呜了一声,一瘸一拐的拿狼头蹭着谷满的小腿,这狼毛很扎人,硬邦邦的,谷满往后退了退,训了起来,“去,别蹭了。”
灰灰立马就不蹭了。
“坐下。”
灰灰立马坐好。
谷满不太满意,又道:“坐端正。”
灰灰还有些撒娇卖萌的吐了吐舌头,又往端正坐了坐。
谷满这才看着满意了一些,“去把肉叼过来。”
灰灰听话的照做,走过去将那块肉叼了起来,叼到谷满面前,又乖乖坐下了。
谷满道:“我让你吃你才能吃,听得懂吗?”
灰灰点了点头。
可那口水是流了一地,又不敢吃,不敢嚼。
冯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谷师傅在训……狼?
谷满咬死不承认,“冯档头,这哪里是狼呀,这是狗啊!我一个小女子,怎么会不认识狼呢?何况,是狼我都被吓死了,怎么可能还把狼带到身边呢?你说是不是?”
冯仲:?
是他眼睛有问题吗?
分不清狼和狗了吗?
这分明就是一只狼啊!
谷满还是睁眼说瞎话,“冯档头,它看着是只狼,可它的的确确就是一只狗啊!”
谷满一脸认真的解释着,还不忘撸一撸灰灰,还让灰灰吐舌头给冯仲看。
冯仲被说服了,点点头说:“它应该就是一只长得像狗的狼吧。”
谷满颔首:“是啊冯档头,灰灰确实一只狼。”
她又说:“那我就先去忙了,您随意。”
冯仲赶紧撵上谷满的脚步,问:“今儿中午什么饭?”
谷满回答:“今儿中午吃打卤面。”
“好,打卤面好啊!”
冯仲抿了抿唇,期待的搓了搓手。
他跟着谷满进了厨房,又问:“谷师傅,您上回说的面包窑,还有那些烧烤架,烧烤炉子,我都己经吩咐人按照图纸上的内容去做了,砌面包窑的工匠应该一会就来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烦请谷师傅指挥指挥。”
谷满笑了声,对冯仲说:“工匠们比我懂。”
冯仲又笑起来,关心的问:“对了谷师傅,每天一缸冰够么?不够的话我再着人抬一缸来。”
谷满摇了摇头,“才刚刚立夏,不算太热,等后面热起来了再说。”
谷满知道,这时候的冰可不容易,他们还是节约一些为好。
虽然不用她花银子。
但节约也是一种美德。
谷满是个孤儿,所以对任何食物都是非常爱惜的,以前在大学城摆小摊是绝对不会有剩,有一两回谷满会自己吃,来了东厂后就更没剩的了。
谷满觉得很开心。
大家都不浪费食物,也吃的很满足。
冯仲便说:“京城这天儿就这样,今天热,明天下场大雨就又凉了。”
北方的天,老是这样。
甭管出门时穿的什么,回家时不是脱件衣裳,就是添件外套。要他说,这京城的天就和督主的脾气一样,阴晴不定。
谷满轻轻点头,她刚来的时候一阵晴一阵阴的,到东厂做饭的这两天,天气实在是热,厨房也不怎么透气,就更热了。
不过都是好天气。
冯仲又说:“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吩咐,我就不打扰谷师傅您忙了。”
“您这是哪里话。”谷满看了一眼冯仲,将菜刀洗了洗说:“多谢冯档头。”
冯仲摆摆手,“不谢谷师傅。”
这都是督主的吩咐,他哪敢不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