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嫂子在阮云溪家坐了一会儿,瞧着时间不早,要回去做饭。
她一抬屁股,露出后面血糊糊的痕迹,阮云溪立马叫住她:“嫂子,裤子脏了,要不换条裤子再回去?”
盛嫂子回头一看,裤子果然弄脏了,凳子上也是血迹,搞得她特别不好意思:“每次来这个就好烦,偏偏我每个月时间长,量也多,不是弄脏裤子,就是弄身上,基本上都不敢出门。”
阮云溪问:“你用的什么垫着?”
“刀纸,以前是用的草木灰,觉得不干净,现在用刀纸,容易坏。”幸好家里除了他们,没有外人,不然盛嫂子尴尬了。
阮云溪想了想,去了卧室一趟,实际上是从空间拿出几条三角内裤,再拿了两包日夜用的卫生垫:“嫂子试一试这个,我在沪市用的,很多沪市女同志都用这个,吸血量好,还不侧漏。”
盛嫂子意外:“真的?”
阮云溪点点头。
“这个怎么用?”盛嫂子从没用过。
阮云溪亲自教导,演示给盛嫂子看,盛嫂子心动:“你这个有没有多的,多少钱买的,能不能匀一点给我?”
“这些送给你,下次你要是需要,我再收你的钱。”阮云溪和盛嫂子感情好,在家属院,也只有她说得上话,盛嫂子对她不错,阮云溪自然不会和她计较那么多。
“这......这怎么好意思,你也要花钱买的,你要是不收钱,我就不要。”盛嫂子知道她是好意,这不是她不是占便宜的人,不好意思收。”
阮云溪只能把价格告诉盛嫂子。
盛嫂子一听这价格,暗暗咋舌:“三条内裤要20块钱?”
阮云溪点头。
“两包东西要五块钱?”
阮云溪又点点头,毕竟是友谊商场买的,好用!
还是国外进口的。
盛嫂子算是知道资本家小姐的消费。
这要是换了一个人,还真是消费不起。
“沪市的女同志,基本上用这?”盛嫂子暗想,沪市的女同志,还有钱了吧?
全国不都穷哈哈的,怎么沪市女同志,这么会花钱。
这一个月就要花25块钱,谁家消费得起啊?
“内裤可以多穿几次,这两包,一包日用,一包也用,我一个月用不完,嫂子要是量多,估计差不多可以用完。”
盛嫂子一听是进口的,再看看包装漂亮,感觉卫生,里面还是纯棉的,感觉用起来很舒服似的,她想着自家男人一个月一百三十多的津贴。
一家西口也够花。
要是多20块钱的消费,也不是不行。
再说了,好不好用,用了再说。
要是觉得贵,下次不用了就行。
想到这,盛嫂子利落的掏了二十五块,躲在阮云溪家卫生间,清洗了一下,换上干净的内裤还有卫生垫。
没穿习惯三角的盛嫂子觉得不太自在,她平时都是穿平角的,这会儿穿这种,总觉得走路不自在似的。
等她走了几步,还别说,确实很舒服。
比用刀纸,草木灰要舒服多了。
盛嫂子把东西拿回去,藏起来免得被盛团长看见。
盛团长回来,瞧着他媳妇麻利的在家准备一家西口的晚饭,走路不别扭,好奇:“你这个月这么快没了?”
盛嫂子小脸一红:“没。”
“那你这是.......”盛团长看着和平时走路差不多的盛嫂子,好奇。
盛嫂子没想到他这么快察觉,便不好隐瞒,把从阮云溪那买来的好东西和盛团长分享,盛团长大开眼界:“还有这种东西,你说多少钱?”
盛嫂子说:“一起五块钱。”
才怪!
是25块。
再看看盛团长一副咋舌的样子:“你们女同志就是会花钱,好在我还养得起,你觉得好就用这个吧,每个月都来的,平时看你夹着腿走路,我也觉得别扭。”
盛嫂子没想到明明觉得贵的男人,竟然会松口,让她对自己好一点。
盛嫂子微微感动,对她隐瞒真实价格表示心虚一秒。
随后好着点头:“还是你对我好,来,吃鸡蛋,你今天训练辛苦,改天买点肉,给你包饺子吃。”
“我们家还有肉票?”
“马上下个月,很快就有。”盛嫂子家的肉票早就没了,家里有两个小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必须吃点好的。
一个月怎么也得吃三西回肉吧!
至于天天吃肉的阮云溪,是他们比不了的。
顾为州训练回来,见阮云溪买了五花肉,说是想吃蒜泥白肉,让顾为州做给她吃。
顾为州不会,阮云溪会,她手上有一本手写菜谱大全,是花嬷嬷寄来的,上面写了很多菜的做法,顾为州看一看就能学会,谁让他动手能力强,还有悟性。
要是不当军官,当厨师也是很吃香的。
顾为州做菜,阮云溪帮忙烧火,顺便和他说了一下京市寄来的包裹。
顾为州说:“吃了饭再看,肯定是我妈寄来的。”
阮云溪不稀罕,所以一首没拆开,等他回来看。
蒜泥白肉出锅,切的薄薄的一片,加上蒜泥和调料后,味道还真不错,肥而不腻,阮云溪都能吃三五片,多了便吃不下,她就是嘴馋,其实吃不了多少。
剩下的肉便便宜了顾为州,阮云溪拿了一斤五花肉出来,他们一顿吃完。
主要是天热了,不吃完第二天会坏。
顾为州说:“要是有冰箱票,以后我们买一台冰箱,夏天好用。”
空间囤了冰箱的阮云溪,不好拿出来。
只是赞同的点头。
吃饱的顾为州,收拾碗筷,洗干净后,叫上阮云溪去拆包裹,里三层外三层,打开一看,除了给顾为州寄的鞋子,衣服,就是吃的,用的,还有一些钱和全国粮票,肉票。
钱是五百块,写信说是彩礼,他们结婚在家属院,他们没来参加,彩礼少不了。
拿着五百块彩礼,阮云溪安心收下。
她确实嫁给了顾为州,彩礼是她应该收的。
还有一个小包是给阮云溪的,里面是的确良的布料,说是给她做一身衣服裙子,说是布料多难得,大家都想要,她想着儿媳妇,好不容易抢购了一些寄来。
话里话外都是要阮云溪记得顾妈妈的付出。
阮云溪在心里撇撇嘴,的确良别人觉得好,有垂坠感,还不皱不起球,阮家的纺织厂以前就做这个,优点有,缺点也不少,不透气,闷汗,布料不柔软。
反正阮云溪是不喜欢,她根本看不上。
阮云溪把的确良布料放在一旁,再看看顾妈妈寄来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套五金首饰,荷花金戒指,还有一对百合花耳环,一条牡丹花项链,一个大金镯子,大概有个五十克的样子,一条两世欢的手串。
没珠宝,就是纯金的。
这个五金彩礼,对别的家庭来说,己经是极其富贵的。
不过,以顾家的家底,说实话,这点彩礼,根本就是打发叫花子的。
阮云溪知道顾妈妈是个笑面虎,嘴上很好,实际上小算盘一大堆。
好在她不缺,顾妈妈这些彩礼,就算走个过场。
顾为州又不是独生子,他还有个哥哥,两个姐姐,他们都在京市,就他在连市,自然比不上其他儿女。
阮云溪大气,不和顾妈妈计较那么多,她空间囤的,是顾妈妈想不到的富裕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