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领导家回来后,阮云溪洗了一把脸睡觉。
顾为州在隔壁的院子洗了一个澡,换上一大早缝补好的睡衣,穿在身上不怎么看得出来昨晚被他们撕烂,扣子也缝好了。
顾为州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睡衣,推门去隔壁主卧。
屋内漆黑一片,阮云溪明显己经睡下。
顾为州抹黑过去,她睡里面,顾为州就在外面躺下。
枕头和她的枕头并排。
黑暗中,听觉更灵敏,顾为州察觉她呼吸重了几分,知道她还没睡着,安抚道:“今天你也累了,早点睡,明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忙。”
阮云溪暗暗松了口气,想着今晚摆酒,以为他会有啥想法。
说实话,昨晚那么一折腾,她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并不太想那啥。
既然他那么贴心,阮云溪心安理得接受。
阮云溪快睡着时,被人抱在怀里,顾为州亲昵的贴着她,亲了亲她的头发,察觉她浑身一僵,安抚道:“睡吧,我就抱抱你。”
阮云溪:“......”
真的只是抱抱?
能不能把东西收一收?
太困的阮云溪,都来不及多想,知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可能嘴上一套,做一套,熬不住瞌睡虫,沉沉睡去。
抱着娇软温暖的媳妇,顾为州是不想做什么,只可惜吃上肉的人,若是没吃够,是怎么都吃不够的。
娇娇媳妇在怀,他很难不心猿意马。
说是只是抱抱,其实在他脑海,己经天崩地裂,抵死缠绵,要不是瞧着娇媳妇睡着了,他忍了又忍,差点就忍不了。
最后还是半夜爬起来,燥热得出去洗露出一个冷水澡,才压下心中的火热和难忍。
阮云溪睡得太香,根本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
就是顾为州再回来躺下,贴上来时,明显感觉体温低了不少,阮云溪怕冷,下意识远离,不想挨着冰块。
顾为州:“......”
一夜好眠,阮云溪睡醒己经快九点。
顾为州一大早就起来跑步,打拳,锻炼身体,一晚上没地儿用的精力,这会儿总算发泄出来。
跑得满头大汗的人,回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清爽的蓝白条纹的海军套头衫,穿着一条军裤,开始在院子里忙碌。
阮云溪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拉开窗帘一看,顾为州撩起袖子,正在院子里丈量地方,察觉阮云溪的目光,回头看过来,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和煦温柔的笑。
帅得阮云溪有点晃嫣。
她勾了勾唇角,拉上帘子后,把昨晚穿过的衣服换上,就穿着去了一趟领导家,不脏,今天可以继续穿。
阮云溪梳妆打扮好,露面时顾为州还是挑了一下眉。
他媳妇可真好看。
不管穿什么,都漂亮。
简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是有别样美丽。
阮云溪问:“你这是做什么?”
顾为州笑道:“我以前好像在哪看过挖什么化粪池,后来请教了一下有学问的人,说是可以挖,想着在我们院子里试一试,挖一个干净的化粪池出来。”
“好啊,我不喜欢旱厕!”每次去,阮云溪都要捏着鼻子,眼睛根本不敢乱看。
要知道,她在沪市,用的是抽水马桶。
干净卫生,还能坐着。
现在让她蹲着,她根本不习惯。
而且有苍蝇和蛆虫,她觉得恶心。
顾为州见她看自己的眼睛亮晶晶的,暗想这个化肥池一定要挖出来。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他媳妇儿上厕所能干净,方便一点。
阮云溪刷牙洗脸,抹了香香后,顾为州示意她去厨房:“给你留了吃的。”
阮云溪打开锅盖一看,两个鸡蛋,一碗小米粥,还有一点小咸菜。
在这个年代,这天的早餐,属于丰盛的。
阮云溪吃了一个水煮蛋,喝了五口小米粥,再来了一口小咸菜便不吃了,她又不能浪费,只能把剩下的送到顾为州面前:“吃不完,你吃点?”
知道她胃口小,顾为州看着几乎没怎么动过的小米粥,没想到她胃口这么小。
“鸡蛋吃完。”
阮云溪摇头:“吃一个就够了,我明早不想吃鸡蛋。”
顾为州说:“明天我还休假,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馄饨。”阮云溪空间有囤的馄饨,只是他在家,阮云溪不好拿出来吃。
顾为州打包票:“行,明早我给你做馄饨吃。”
“要放虾皮和紫菜,紫菜要火烤一下,香。”阮云溪是会吃的,锦绣堆里长大的资本家小姐,又在面向全世界的沪市长大,走在全国前沿,吃的用的都是最好最时兴的。
自然挑嘴一点。
顾为州愿意宠着她,只要她喜欢吃,怎么也得满足她。
她只是想吃紫菜虾皮馄饨而己,又不是想吃龙肉。
顾为州三口两口喝完小米粥,吃蛋掰开一半,让阮云溪再吃一点,她吃了蛋白,蛋黄给他吃,不喜欢吃蛋黄,有点噎人。
等阮云溪吃好了,顾为州洗洗手,带着阮云溪出门。
路过盛嫂子家,和在家门口玩的小樱桃打招呼。
软萌的小樱桃,朝阮云溪伸出手要抱抱,被顾为州捞过去,知道小家伙胖乎乎的,她抱起来吃力,不想让她受累。
阮云溪则捏了捏小樱桃的肉肉小脸,小手在口袋掏啊掏,掏出一块夹心饼干给小樱桃吃。
看见吃的,小樱桃露出灿烂的笑容,奶声奶气:“谢谢婶婶,婶婶好!”
被感谢的阮云溪,像是自己吃了十块夹心饼似的,那叫一个满足。
他们还有正事,逗了一会儿小樱桃便离开。
小樱桃还想跟上去,被盛嫂子叫住:“婶婶他们还有事儿,等他们忙完再来找你玩。”
小樱桃当真了,一整天都守在家门口,看着阮云溪他们离开的方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指了指他们离去的方向,叫着婶婶玩。
盛嫂子:“......”
阮云溪他们这边,到了卫生院,胡院长己经知晓姜明月用他办公室的电话的事情,脸色那叫一个不好看。
瞧着苦主寻上门,胡院长立马道歉:“昨天真是很抱歉,在你们大喜的日子闹出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让她爸妈狠狠的教训她,这孩子太任性了。”
阮云溪嘲笑:“20岁的孩子,可真不小呢!”
胡院长:“......”
“只是教训一下?”顾为州冷笑:“她做的事情,劳改都是轻的。”
“这......”胡院长看在亲外甥女的份上,加上他姐姐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去劳改,不得天塌了。
胡院长知道,这事不能善了。
在阮云溪他们来之前,便想好了如何应对。
见他们态度强硬,胡院长只能拿出自己最大的补偿:“那孩子确实有错,等会就让她来给你们赔礼道歉。”
为了平息阮云溪怒火,拿出一点诚意:“我看阮同志很适合干护士,你们结婚了,以后就在家属院,工作的事情一时半会也安排不了,我这儿有个护士指标,不如阮同志来卫生院上班?”
阮云溪:“???”
当护士?
你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