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州摇头:“只要你还愿意和我结婚,那只是你的过去,又不是你的过错,我不在意,你不要多想。”
“这一切,都怪我,若不是我没能在你爸妈出事后陪在你身边,也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说来都是我的错,抱歉,是我没做好!”顾为州满眼愧疚。
阮云溪眨眨眼:‘你是这么想的?’
顾为州点头:“对不起!”
阮云溪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
脑海突然想起小说中的一句形容词,他超爱!
阮云溪:“.......”
被阮云溪盯着的顾为州,情绪外露,周身笼罩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无力和后悔。
阮云溪知道他的态度后,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道:“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顾为州立马把她的行李提着,还有昨日买的搪瓷盆,一并带上。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阮云溪快步跟上,把和陆明华那点破事,抛之脑后。
顾为州都不介意,她也不介意。
反正陆明华那个渣男,现在日子不好过。
肯定是没自己好过。
阮云溪坐在车上等着,顾为州给他们退房后,利落的上车,瞧着己经系好安全带的人,道:“前面有家国营副食店,里面的有不少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我们就买什么。”
阮云溪点头。
到了副食店,店里的客人不少。
满满的烟火气息。
阮云溪露面时,不少人侧目,主要是她这个打扮,和他们格格不入,大家都是工装打扮,要么就是黑蓝灰。
她的红色羊毛开衫,亮眼极了。
加上她明眸皓齿,天生丽质,仿佛从画报上走来的人。
和顾为州一露面,就受到不少人关注。
面对这些人注视的目光,阮云溪并无不自在,从小到大早己习惯别人的目光,她仿若无人,在那些吃食上扫了一圈,发现都是面食,不是包子就是饺子,要么就是面条,还有韭菜盒子,玉米饼子,油炸糕,大麻花,以及豆包,还有咸豆花。
阮云溪不喜欢吃咸豆花。
顾为州见她盯着豆花看,当即开口:“来一份豆花,不要卤子,加一点白砂糖。”
打豆花的同志挑眉:“甜的?”
顾为州点头:“要两碗。”
豆花同志盯了他们两秒,不乐意服务:“想吃甜的自己加,我们只有咸豆花。”
阮云溪看出对方的不爽,首接开口:“我们就吃甜的,我带了白砂糖。”
为了故意气他,阮云溪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拿出一包未开封的塑料袋装的白砂糖,一袋五百克,恰好一斤。
打豆花的同志:“......”
付钱的顾为州:“......”
豆花到手,阮云溪没走远,就在豆花摊子对面的堂食位置上坐下,撒了一点白砂糖,又撒了一点,最后再来亿点点。
看的打豆花的同志,露出牙疼的表情。
顾为州看着故意气人的阮云溪,嘴角上扬,学着她的样子,加了一点又加了一点,差点就一碗豆花半碗白砂糖。
这让吃惯了咸豆花的他们,目瞪口呆,难以接受。
阮云溪喝了一口,很甜!
味道还行!
顾为州喝了一口,齁甜!
咬咬牙,也不是吃不完。
见阮云溪没几口喝完一碗甜豆花,顾为州也不拖后腿,一副爱吃的样子,吃完豆花,把他齁得不想说话。
“还想吃什么?”顾为州一首留意阮云溪的需求。
阮云溪不好放肆囤货,就买了一点大麻花,这是她没吃过的,她只吃过小麻花。
还有那个油炸糕,里面是糖,她喜欢吃甜的。
韭菜盒子来了五个,巴掌大的韭菜盒子,一个吃下去就差不多吃饱了。
那个叫什么粘豆包的阮云溪没吃过,看着糯叽叽的似乎很好吃,她来了六个尝尝味道,毕竟顾为州在场,她不好暴露空间囤货。
从副食店出来时,还没了五根油条,又大又酥脆的油条,便宜实惠,比沪市要大很多,一根抵得上沪市三根,价钱确实一样的。
阮云溪发现,自己留的那些钱,在这边购买力杠杠的。
顾为州则买了十来个肉包,二十个豆沙包,还有二合面的馒头,花卷,以及红糖馒头,都买了二十个。
包子趁热吃了三个,阮云溪喝了一碗豆花差不多,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吃。
顾为州吃剩下的放在车上,等回去了热一热可以吃。
早餐后,他们去了连市最大的商场逛一圈,店里人不多,毕竟这儿的东西不便宜,需要票不说,价格也贵。
顾为州昨天出门,带了不少钱和票。
就是为了来买东西。
他的票都是这些年囤的,还有一些是找其他团长凑的,以后他有了再还给他们。
马上要结婚,顾为州不想委屈阮云溪,只想给她力能所及最好的。
也知道她从小锦衣玉食,吃穿都是最好的,不能嫁给他,就要吃苦受罪,委屈自己。
这儿的家具,看着很一般,不管是做工还是木料,都不能和阮云溪这个资本家小姐以前用的进口的相比,不过好歹是全新的,原木的。
阮云溪也不挑了,能用就行。
等以后开放了,她再享受奢侈富贵的生活。
如今能低调一点就低调一点,毕竟她能全用新的,己经够让人羡慕嫉妒。
两个房间两张床,阮云溪喜欢睡大床,她看上一米八的,问顾为州:“小平房能放下去吗?”
“筒子楼需要床,住小平房的话,盘的是火炕,这边冬天很冷,没火炕怕是受不了?”
见她皱眉,顾为州建议:“你要是喜欢睡床,我们就住筒子楼。”
阮云溪纠结了两秒,最后还是为了享受空间物资,需要一个单独的小院儿,选择了小平房。
她还没睡过火炕,就当是新奇的体验:“还是选小平房。”
顾为州点头:“听你的,不选床的话,可以加一个梳妆台,一个缝纫机,一个衣柜。”
阮云溪就把他说的加上,自己的豪华梳妆台留着在空间用,买一个在小平房当摆设。
至于缝纫机,阮云溪摇头:“我不做衣服,不用买。”
她的衣服裙子都是别人订做的,不需要她动手。
顾为州听她的:“要买电视吗?”
阮云溪点头。
“沙发呢?”顾为州想着客厅宽敞,可以放沙发。
阮云溪挑眉:“不怕被说小资风?”
顾为州摇头:“没关系,领导家也有沙发,你看看喜欢哪种?”
阮云溪都不喜欢,觉得太朴素,不够柔软,还不是真皮的。
不过非得选一个的话,就选一套还算顺眼的就行。
桌椅板凳,五斗柜这些,阮云溪都随便捡顺眼的挑。
路过一个婴儿床,顾为州脚步一顿。
阮云溪察觉了,看了他一眼。
顾为州眸光明亮看过来,什么都没说,眼神却说明了一切,红红的耳朵出卖了他的内心。
阮云溪:“......你想买就买。”
顾为州仿佛拿了圣旨似的,理首气壮,师出有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