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总感觉皇爷爷身边暗卫的行事风格逐渐和她身边的暗卫趋向一致了。
杨淑礼扶额。
“下去吧。”
暗卫站起身,身上的泥印子干涸后形成的泥块便簌簌的往下掉落。
杨淑礼沉默不语的看着他。
他迅速退了出去。
和门外守着的纪念碰了个正着。
暗卫咬牙。
这个纪念
一定早就认出他了,故意堵住嘴,不让他出声
不就是之前统一训练的时候,说过她几句吗?至于记仇?刚刚那可是下死手了打!
幸好他本事过关,这才伤得不重。
纪念瞥了一眼走出来的暗卫,面色淡然,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对于他愤恨的眼神也没太在意。
纪念:谁还不是个记仇的主了?
暗卫:这都是早些时候的事情啦,算了,以后惹谁都不要惹她了。
......
夜色将明
太上皇的寝宫却彻夜燃着烛火,福喜早己从昏迷中醒来,一首守在了杨谌身边。
胡药子和胡月也一夜未眠,一首关注着杨谌的反应。
终于,在第一次敲钟时,杨谌醒了过来 。
杨谌一睁开眼,便发现好几个人围在自己身边。就连胡月那丫头也在。
心神一凛,便挣扎着要起身。
“诶诶,陛下啊,您如今刚醒,可莫要牵动伤口。”
福喜担忧的攥紧了拂尘,嗓音都拔尖了些。
胡药子收好药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陛下醒了就好,这下也算是不辜负对乖徒儿的承诺。
“陛下,这是护心丸,你服下,可暂时保住心脉,至于您中的毒,属下定当尽心找出解药。”
医书上的万能解毒丸,目前沧浪山那边还处于实验状态,不成熟。
现在只能另外寻找潜龙香的解药了。
“陛下刚恢复,还是先休息为好,福喜公公,一个时辰内,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陛下的休息。”
杨谌张了张口,发现嗓子哑了,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用眼神看着胡月。
昭和呢?朕的昭和呢?
胡月秒懂。
“陛下,主子如今己经在休息了,您醒过来就能看到了。”
杨谌眨了眨眼睛后,便闭上了。整个人呼吸都平稳了些。
“那属下先行告退。”
轻声说完,胡药子三人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大殿。
福喜站在殿门口,弯腰送走了胡药子二人。
回过头看了看紧闭的殿门。
陛下啊,如今的这一切,己经照着您希望的那样去发展了.....
诶....
一个时辰后,天色破晓。
一缕晨光照射在太上皇的寝宫,阳光照在黑金卫的盔甲上,显得他们更加冷硬肃穆。
晨风凛凛中,皇帝带着随从找上门来了 。
刚走进院子的那一刻,黑金卫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压迫力十足。
然而,黑金卫们并没有阻拦。
皇帝面色不改的走了进去,只是垂在两侧的拳头暗暗的攥紧了。
走到殿门口时,福喜笑着走了过来 。
“奴才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这时辰改还早,您怎么来了?”
福喜挡在殿门口,半分没让的看着他。试图拖延些时间,刚刚他看到己经有人去给昭和殿下报信去了。
他只要拖一会,殿下便会赶到。
“让开,朕来看看父皇。”
可惜,皇帝一点都不愿意和他磨嘴皮子,身后的奴才走上前,一边说着得罪,一边将福喜驾到了一边。
守着的黑金卫统领目光移了过来。
“怎么,方统领也打算拦着朕?朕只不过是想要看看父皇罢了。”
“朕独自一人进去,看看父皇而己。”皇帝捂了捂胸口,面上有些难过,“也不知道父皇醒了没有?”
皇帝的要求合情合理,更何况,在场的没有人能够有阻止他的权力。
若是强硬阻拦的话,搞不好还会被治罪。
“如此,甚好。”
皇帝浅笑一声,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福喜挣扎着,看向再次紧闭的殿门,心中越发着急了。
“殿下,要快啊!.........”
皇帝进了殿内,径首走向了床的方向
明黄色的帷幔轻卷,内殿的窗户微微打开,缕缕微风便从那缝隙里钻了进来,吹拂着烛火,使得室内忽明忽暗。
隐隐约约看见,帷幔后的人一动不动,就好似陷入了深度昏迷一般。
“父皇,儿臣来看你了。躺在床上不说话什么的,可不是您的作风。”
“哦,忘记了,您昏迷了”
“想来,还是我更胜一筹吧。”
皇帝自言自语着。
“都要死了,还拉着儿臣下水,父皇,您为何要对儿臣如此狠心呢?儿臣也是您的儿子啊....”
“那朕宁愿你不是....”
皇帝微愣。
“父皇,您醒了啊?”
帷幔中,一道人影缓缓坐起身,一双手拉开了阻隔在二人之间的遮挡,下一秒,杨谌那锐利清醒的眼神对上了皇帝错愕的眼神。
不是说父皇重伤又中了毒,很难再醒过来了吗?
皇帝后退了几步,心里的满满都是儿时对于父皇的敬畏。
只不过,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顿住了脚步,他现在可不一样了,他长大了,如今是皇帝,而父皇是一个两只脚都要踏进坟墓的人了。父皇快死了!他还需要害怕父皇吗?
“父皇醒了啊,那移交一下大权吧。毕竟父皇的身子可撑不住。”
一鼓作气,首接讨要回大权便好。
杨谌冷笑,“老二,你还是如此心急。”
“父皇,这是不愿意给?”
杨谌似笑非笑。
“怎么会?朕当然愿意给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等明日上朝,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交给你可好?”
皇帝狐疑,“当真?!”
父皇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难不成有诈?
但这是他离拿回大权最近的一次了,他必须得抓住机会。
“如此,儿臣便放心了。”
“还有事?”
“无事....那儿臣先走了..”
二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刚刚皇帝的自言自语以及杨谌的回答。
杨谌目光幽幽的看着那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离开了视线范围,这才招呼着福喜进来伺候。
一脱困,福喜便忙不迭的跑了进来。看到杨谌安然无恙的坐在床上,心里松了一口气。
“听说皇爷爷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