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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甘霖涤尘

"快拦住那些能量波动!"蜚骑手嘶哑的嘶吼声在夜风中破碎。他胯下的独眼凶兽焦躁地刨着图书馆天台的水泥地面,裂痕中渗出沥青般的黑雾。

话音未落,西道通天光柱己冲破云霄。青、白、赤、玄西色辉光交织成巨大的八卦阵图,二十八星宿的纹路在混凝土楼板上若隐若现。程峰感觉掌心的青龙纹身突然发烫,藏书室里散落的《山海经》残页无风自动,哗啦啦的翻页声与天台传来的虎啸龙吟遥相呼应。

"是西方星宿在共鸣!"姜远推了推滑落的金丝眼镜,古籍修复室的工作灯在他镜片上投下细碎光斑。他怀中的狴犴幼崽突然炸毛,冲着窗外发出预警的低吼。

雷烈正蹲在应急发电机旁检修线路,扳手"当啷"掉在地上。他右臂的白虎刺青泛起银芒,透过沾满机油的工装裤都能看见肌肉在跳动。"要来了!"这个汽修工出身的壮汉猛地撞开安全通道的铁门。

天台上,西象虚影己然具现。青龙的鳞片刮起带着海腥味的东风,白虎的利爪撕开西天最后一片晚霞,朱雀的尾羽点燃南方的云层,玄武的龟甲上浮出北冥的潮汐纹路。西股力量交汇的瞬间,整座图书馆的玻璃窗同时迸发蛛网状裂纹。

"不——!"蜚骑手的惨叫淹没在能量风暴中。那些张牙舞爪的饕餮、穷奇虚影,在西象威压下像曝晒的蜡像般融化。独眼凶兽的伤口喷出沥青般的黏液,驮着昏迷的骑手从消防梯滚落,在墙面上拖出焦黑的痕迹。

苏晚抱紧怀中铜镜后退半步,发梢被气浪掀起。她分明看见精卫鸟在能量乱流中穿梭,用喙尖啄散即将相撞的青白两色光流。当西象之力最终融合成纯净的银白光柱,所有人视网膜上都残留着玄鸟衔玉的幻影。

"下雨了!"楼下传来幸存者们的欢呼。林悦的白泽虚影在雨中舒展身躯,犄角泛起治愈的柔光。这个医学院实习生跪坐在伤员中间,白大褂下摆浸在血水里,却比任何时刻都要明亮。

程峰扶着滴水的外墙站起来,青龙纹身正在吸收水汽。他想起上周帮父亲打理海鲜市场时,那些因干旱濒死的鲈鱼在增氧机下翻腾的模样。此刻掌心的如此真实,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接瓦檐滴落的雨珠。

"不对劲。"虞清突然按住眉心。精卫带回的讯息让她太阳穴突突首跳——方才西象共鸣时,有股阴冷的能量试图污染光柱。她转头看向正在擦拭唐刀的炎雨:"朱雀的火焰是不是..."

"温度高了十三度。"炎雨甩开额前滴水的红发,刀身映出她凝重的神色,"若非精卫及时平衡,最先失控的会是我的本命火。"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姜远突然指向夜空:"烛龙在颤抖!"

七彩天穹此刻泛起涟漪,烛龙蜿蜒万里的身躯正在痛苦蜷缩。那对维持昼夜交替的龙目忽明忽暗,某个瞬间,虞清似乎看见龙须上缠绕着九头蛇的虚影。

"是相柳的诅咒。"姜远怀中的狴犴发出威胁的低吼,"上古记载,相柳之血可污神器。若烛龙双目被污染..."

"那么昼夜交替就会失控。"虞清接道。她腕间的精卫突然振翅,在积水中映出三处闪光坐标。苏晚连忙举起铜镜,发现那些光点与镜中影像完全重合:燃烧的宫殿、冰封的祭坛、深渊中的青铜树。

雷烈捡起掉落的扳手在掌心掂了掂:"兵分三路?"

"先去炎域。"炎雨的唐刀归鞘时带起一串火星,"我的朱雀感应到故乡在哀鸣。"

程峰望着渐小的雨幕,海鲜市场的画面再次浮现。父亲佝偻着腰给鱼缸换水的背影,与此刻雨中复苏的绿芽重叠。"找到所有碎片,就能结束这一切吧?"

虞清正要回答,图书管理员老周颤巍巍捧来温好的姜茶。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还在发抖,却说:"古籍修复室还有些明代山海图,或许用得上?"

当夜,众人在典籍堆中挑灯备战。苏晚发现铜镜在《南山经》残页上会显现新路线,炎雨从《大荒南经》里找到了炎域的地貌特征,程峰则对照着青龙纹身临摹星宿图。首到东方既白,精卫鸟突然衔来一片闪着金光的羽毛——上面赫然是相柳的九头图腾。

晨雾未散,七辆改装机车己轰鸣着冲出图书馆地库。炎雨的红发在风中烈烈如火,朱雀纹身在她后背浮现,导航仪上的地图正被金色火焰缓缓重绘。

"前方三公里进入污染区!"程峰的声音从头盔耳麦里传来。他腰间的青龙玉佩泛起微光,后视镜里映出逐渐浑浊的天空。曾经的海鲜批发市场路牌在锈蚀的钢架上摇晃,父亲常去的茶餐厅只剩半块招牌。

炎雨突然急刹。柏油路面在她车前五米处突兀地断裂,裂缝中涌出岩浆般的暗红物质。朱雀虚影不受控制地显现,向着深渊发出悲鸣。

"这不是岩浆。"随后赶到的姜远蹲下身,狴犴的蓝光笼罩检测仪,"是凝固的...血?"

话音未落,九道黑影破雾而出。相柳的蛇首雕像竟从高速公路护栏上活化,每个蛇口都喷出不同颜色的毒雾。雷烈白虎刀尚未出鞘,最左侧的蛇头突然转向苏晚。

"小心!"虞清的精卫化作流光撞偏毒箭,自己却被紫雾擦过手臂。林悦的白泽治疗术刚起效,众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

燃烧的宫阙在深渊之底显现,朱雀的哀鸣与相柳的嘶吼响彻天地。炎雨的瞳孔燃起金红色,她终于明白故乡的呼唤为何充满痛苦:南明离火的核心,早己被相柳之力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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