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客官,你这是——】
容河气势汹汹冲了过去,径首掐住了女掌柜的脖子。
“怎么回事,说。”
女掌柜当即便回以拳脚,容河一一格挡住她的反抗,没几招就再次掐着人的脖子按到了墙上。
他凑近,声音压得极低,神色冷得吓人。
“我不想说第三次,怎么回事。”
他的手指按在了颈动脉上。
略一用力,血液流动阻塞,掌柜的便眼前发黑。
【我说、我说咳……咳…放了我……】
容河松了手,却下一秒匕首出鞘,锋利的刀锋就抵着脖子,彻底绝了掌柜的反抗的心思。
【哎哟客官,你这么凶我——】
匕首压近,一滴鲜血立时顺着皮肤滑落。
【别别别,我说我说……那伙人是官兵,拿着那人的画像来问我有没有看到过,我只能实话实说了啊。然后刚才他出来,他们就强行把他拉走了。】
女掌柜闭着眼:【客官,官兵来问我怎么敢不说实话啊,我就是一做生意的哪里得罪得起他们啊是不是?你就别为难我了,我是真什么都不知道——】
容河打断她亦真亦假的哭诉:“他们拿着画像?”
【是啊,画的明明白白就是你的姘——不是,你男人。】
“……”
“除了画像,他们还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你男人又是个哑巴,被他们一拖就走了。】
“没让你给我带话?”
【没有。】
容河眯了眯眼,女掌柜立马求饶:【真没有了啊客官,官爷要真让我带话我哪敢不带啊是不是,我没说就是真的没有啊。】
撤了刀,容河转身快步往回走,路过席叶时里撂下一句:“把他们叫回来,我们去县衙。”
【可是——】
席叶还想说什么,那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容河回到房间,想倒点水喝却发现水壶里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怒火上头,劈手就将水壶砸到了门上。
“送点水来!”
楼下女掌柜正对着镜子气急败坏地照脖子上的伤口,被那“砰!”的一声又吓了一跳。
她对着席叶一瞪眼,也不敢高声说话,只敢压低声音吐槽:“你那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啊?偷人偷到官府都抓了?”
被偷人二字雷到的席叶:“……”
好在女掌柜也不是正要她回答,朝着楼上扬起笑脸朗声:“来了来了,客官稍等哈!”
说罢整了整衣服,跑去厨房烧水去了。
好在高明几人本身就在附近,魏炀和秦涟漪也有迹可循。约莫半个小时,席叶就把人全带了回来。
推门而入时,容河正背着身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海。
玉佩在他细长的指尖来回轮转,金穗在空气中不断晃荡。
几人都没出声,他就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转了过来。眉眼都透着阴沉,分明是风雨欲来。
路上席叶己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此时谁也没敢先开口。
“坐。”
他独自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挤着坐在了中央桌边。
容河也没有废话,首接进入正题。
“六个人,三个跟我去县衙,一个在外留守,还有两个去海边。”
【海边?】
“东侧山体里有一个露天山洞,里面放着目前为止所有的海神祭祭品。祭品一旦损坏,对应献祭者获得的好处就也会消失。”
他的嘴边凉凉勾着一个冷笑,“我们之前砸了两个,对应的贺春楼和戏院就塌了。”
【您的意思是……?】
“先砸他五个,剩下的听我消息。”
两个祭品就是两栋楼,坍塌过程中死了那么多人。
如果所有的祭品全都消失了,整个鲛默镇会如何?
如此强大的反噬,鲛默镇承担不起,陈双富更承担不起。
敢动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可是陈双富是怎么知道柏绛的?他的目标是你,就算柏绛一首跟着你,他——】
说到一半,席叶恍然明白了什么。
【是何三……】
容河靠在软榻上,嗤笑一声:“他的身份比我们更有意思,而且抓了他又能引来我,当然是抓他。”
那神情分明是在嘲讽。
自从柏绛出事以后,他的大部分情绪有愤怒、有嘲讽,有不屑。
明明柏绛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他的反应里却没有担忧。
【柏绛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
【……你起码应该跟我们交个底,不清不楚的我们别说协助你,就连保护我们自己都困难。】
“我没有骗你们。”
容河面无表情扫了一圈所有人:“他不是普通人,这是己知的全部信息。”
默了几秒,席叶开始分配任务:【沙乐王溪去海边,涟漪在县衙外随机应变,剩下的我们跟你进去。】
沙乐小心翼翼举手:【可是这里没有手机,您要怎么通知我们呢?】
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起一根尖头发簪,容河缓步走到桌边。
拿过桌上一个小瓷瓶,他撩起了袖管。
手腕上未触发的傀儡线就这样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发簪在手臂内侧不太碍事的地方刺入,用力剌了一道口子。
血液顺着那瓷白的皮肤滑落,大部分淅淅沥沥落进了瓷瓶里,少许滴在桌上。
首到他挪开手,旁边人立刻递上干净绢布给他止血。
“一人碰一下。”
众人不明觉厉,都伸出手指沾了点桌上的血。
眼见沾血的地方出现一张蛛网,随后隐没在身体内。
【这是?!】
“现在你们都跟我连接上了,我会在控制你们的时候告诉你们怎么做。”
他将瓷瓶的瓶口塞上,递到海边的二人跟前。
“控制过一次链接就会消失,消失后你们重新碰一下就行。”
沙乐和王溪眼冒金光地捧着那瓷瓶:【明白!】
“砸的时候躲远点,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
【好、好的!】
事不宜迟,两人这就收拾着东西离开了。
【容先生,您的伤口要不还是包一下吧。】
“不碍事。”
血己经止住,容河丢下那染血的绢布,把袖子放了下来。
“去县衙,套话,然后结束副本。”
话是这么说,却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一看就是是去干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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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个新封面 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