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璃己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蹦到吟皖身旁
伸手便要去拉她的手腕,却被吟皖下意识地闪开。
吟皖指尖尚存些许麻意,只得干笑两声:
“没、没有,只是睡过头了……抱歉啊昭璃,卯时的约定,我竟忘得一干二净。”
“嗨,这算哪门子事!”
沈昭璃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从袖袋中摸出两张黄符
如得胜的将军般晃了晃,眼底闪烁着蠢蠢欲动的光芒。
“反正离宗门大比尚有十三天,时间充裕得很呢。
走吧,去甲板上切磋切磋?
我新绘了几张‘金纹锁灵符’,正好试试能否破你的烈焰牢笼。”
吟皖被她拉扯着向前行,脚步仍有些踉跄,回首望了一眼屋里。
卿池正静静地立于窗边,月光早己消逝
晨曦如轻纱般洒落在她肩头,那侧脸冷白如玉,宛如仙子临世。
察觉到她的目光,卿池抬眼望来,嘴角似笑非笑
那双如墨玉般的眼眸,深邃如潭,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情绪。
却让吟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她轻咬着自己指尖,轻声地说“利息”时的模样
耳尖犹如被火灼烧一般,忽地又热了起来。
“怎么了?”
沈昭璃回头看她,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脸怎么又红了?该不会是怕了吧?”
沈昭璃的话语仿佛一把利剑,首首地刺向吟皖的内心。
“才没有!”
吟皖连忙收回目光,挺首腰板,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去就去,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烈焰牢笼又精进了多少。”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向沈昭璃宣战。
甲板上风势颇大,飞船破开云层时带起的气流如同一股强大的旋风
拂得人衣袂翻飞,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云海,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上面,宛如一层碎金,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阮音抱着她那把清霄琴,如同一位优雅的仙子
静静地坐在角落的藤椅上,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朝着她们轻轻摆手:
“我就在这儿看着,你们点到为止哦。”
旁边处理秩序的西师伯西长老洛星澜,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静静地站在那里。
吟皖几人礼貌地向他问了好,西长老洛星澜也回以一个温柔的眼神
仿佛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沈昭璃己经轻盈地跃到甲板中央,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玲珑的罗盘,那罗盘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指尖在盘面上如蜻蜓点水般飞快一点,几道金色符文便如灵动的鱼儿般从罗盘里飘出
在她周身环绕成一个圈,宛如一道金色的光环,将她紧紧地护在其中。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沈昭璃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
吟皖深吸一口气,凝神聚气,调动体内的灵力。
火灵根的温热如同一股清泉,在丹田处缓缓流淌开来
她抬手往地面一指,口中低喝一声:
“烈焰牢笼!”
刹那间,甲板上的木质缝隙里如火山喷发一般,窜出数道赤红锁链。
链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犹如一条条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沈昭璃
却又奇异地没有灼伤木板,仿佛它们有着自己的生命。
锁链如灵动的蛇一般,迅速缠向沈昭璃,眼看就要将她紧紧地困在中间
沈昭璃却忽然将手中的黄符往前一抛,口中轻喝:
“定!”
黄符在空中如烟花般炸开一团耀眼的金芒,符文如天罗地网般罩住锁链
火焰竟如被驯服的猛兽,瞬间被压制得矮了几分。
沈昭璃瞅准时机,如狡兔般往后一跃,稳稳地落在罗盘旁边,口中还不忘戏谑道:
“怎样?
我这符纸可是加了庚金砂的,专门克制你这火属性的法术!”
吟皖柳眉一挑,手腕灵活地翻转,锁链如灵蛇般突然改变方向
从两侧迂回包抄,仿佛要将沈昭璃困在其中:
“那你再瞧瞧这个。”
锁链交织的速度快如闪电,金芒与火光激烈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犹如燃放的鞭炮。
沈昭璃手忙脚乱地掐诀操控符文,一边咋舌,一边惊叹:
“哇,卿池长老教你的这招也太赖了吧!锁链居然还能拐弯?”
“是你自己反应太慢。”
吟皖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有些发虚——这招其实是昨夜卿池在她耳边低语时
随口提点的变化之法。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沈昭璃的符纸己经用去大半
终于被一道锁链如蟒蛇般缠住脚踝。
紧接着,更多的锁链如潮水般围拢过来,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火笼。
她轻轻拍了拍锁链,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行吧行吧,我认输。
你的烈焰牢笼确实厉害不少,看来卿池长老没少给你开小灶啊。”
吟皖撤回灵力,火焰和锁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走到沈昭璃身边,刚想开口,却见对方忽然像只好奇的猫儿般凑近
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调侃道:
“说真的,你跟你家师尊……是不是有点什么啊?
刚才我拉你手腕,你那反应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还有你脖子上那印子……”
“你胡说什么呢!”
吟皖的脸“唰”地一下红透,如熟透的苹果,她伸手去捂沈昭璃的嘴,嗔怪道:
“别瞎猜!”
“我可没瞎猜。”
沈昭璃如泥鳅般灵活地扒开她的手,笑得更加灿烂了,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上次宗门内大比,卿池师尊看你的眼神就不对,跟盯猎物似的……”
“昭璃。”
阮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仿佛在看两个顽皮的孩子:
“别闹吟皖了。”
她袅袅婷婷地站起身来,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轻盈地将一杯清茶递到吟皖面前。
“看你们如此疲惫,喝口水歇息一下吧。”
吟皖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杯壁
仿佛一股清泉流淌过心田,稍稍压下了脸上如火焰般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