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杰用一斤大白兔奶糖,连哄带骗,终于从她身上拿走了那枚落宝金钱。
这落宝金钱有两个神奇之处:
一是能让对方的法器失效,这一点至关重要;
二是李文杰甚至发现,它连现代的热武器都能影响,使枪械等热武器掉落,十分实用。
要知道,这可是热武器的时代,如果不能防御热武器,那一切都白搭。
而这落宝金钱,实在超乎李文杰的预料,关键时刻能保命。
除此之外,它还能凝聚宝气,让李文杰更容易找到埋藏的宝物。
还有书简。
李文杰和小丫头都得到了书简,他们在潘家园一起研究了一番。
李文杰的书简较为简单,记载的是一种古老的吞噬邪法,能吞噬万物并获取其力量,还能融合进化。
就像他现在背上的凶彪,己经开始有些向穷奇凶兽转变的迹象。李文杰暂时还不知道能不能让它进化为十二祖巫中的强良,但至少这个方向让他很兴奋。
别人的书简都不能进化,唯独他的可以,这让他美滋滋的。
而小丫头的白泽书简,则让李文杰有些遗憾。因为小白泽毕竟不是他的,小丫头对他的戒心很重,圆圆的大眼睛警惕地望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坏人一样,难以接近。
不过,李文杰并不着急,他决定慢慢养着这个小丫头,养成系也不错。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回到北京的潘家园,李文杰这次在一品轩闲了大半个月,关东军要塞那边也没有发生什么动静。
那个地方本就偏僻,再加上山林茂密,十年八年也不见得有人过去。更何况老支书等人的嘴很严,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算算时间,考古队也应该从岗岗营子回来了,只怕精绝古城的主线剧情就要展开了。
街道上。
叶亦心梳着两个小小的丸子头,穿着黑色针织羊毛衣,外面套着牛仔衣,下身搭配着牛仔裤。
与在岗岗营子时的青涩形象相比,现在的她时尚了许多。
“一品轩。”她自言自语道,“就是这里了。”
“小哥哥。”
她看到一品轩古玩店里,李文杰正坐在藤椅上喝茶把玩古董,忍不住喊道。
与此同时,叶亦心的身后,楚剑和郝爱国两人一脸尴尬地跟着,呆头呆脑的萨帝鹏和一脸慈祥的陈教授也走了进来。
“李掌柜的,我们又见面了。”陈教授笑眯眯地说道。
古玩店里,胡胖两兄弟反正也没事干,这段时间都和英子一起在一品轩帮忙。
此时看到楚剑、郝爱国等人,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小楚,爱国,对之前在岗岗营子对掌柜的无礼言行,你们该道歉了。”陈教授见状,责备道。
“抱歉。”两人齐声回应。
李文杰望向两人,并未多加理会。
郝爱国,不过是个拘泥于教条的书生罢了,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非黑即白,无需多言。
至于那个一味谄媚的楚剑,
他那柔弱如小白花的模样,并未引起李文杰多少兴趣。
但人家既然笑脸相迎,李文杰也不愿拂了面子,于是道:“陈教授,真是稀客啊。”
“金爷。”
“快给客人上茶!”
“请里面坐!”李文杰起身相迎。
陈教授点了点头,环视这家古玩店,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
自古以来,
古玩字画,真假难辨,尤以潘家园、琉璃厂一带为甚,龙蛇混杂,假货横行。
在此地混迹多年的老手,
即便眼光再毒辣,也难免有马失前蹄之时。
然而这家小小的古董店,所陈列的古玩玉器,在陈教授这位考古专家眼中,件件皆是真品,甚至不乏珍稀孤品。
譬如那置于桌案之上的白玉貔貅,
便颇为不凡。
李文杰年纪虽轻,却能在这潘家园的复杂环境中,支撑起如此规模的古玩店,着实不容小觑。
因此,陈教授对李文杰不禁高看一眼。
“嘿,瞎瞅啥呢。”胖子不满道:“这是古董店,都是商品,可不是什么上交的东西。”
“郝教授,您要是打算耍嘴皮子,门外右转不送。”胖子毫不客气。
“你...”郝爱国一时气结。
“爱国。”陈教授连忙打断,随即道:“几位小同志,我们之前或许有些误会,但此次我前来,是希望与你们谈一项合作的。”
“咱们进屋详谈。”李文杰说着。
几人己随李文杰进屋,队伍末尾,还跟着一位打扮时髦的华人美女,正好奇地打量着西周。
...
【【这张有图,雪莉杨!】*
一品轩后院客厅。
沙发上,
李文杰坐在主位,旁边是胡胖二人,对面则是郝爱国和陈教授。
叶亦心、楚剑、萨帝鹏三人或坐或站,散布在周围。
而那位华裔女子,
则背对着众人,凝视着后厅的摆设,似乎对这里的古董颇感兴趣。
英子很快端上了热茶。
茶杯中的茶叶完整无损,茶水偏红,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入口后更是别有一番醇厚滋味。
“好茶!”
陈教授小酌一口后赞道:“醇厚而又浓郁,没想到小掌柜的也是茶道高手啊。”
望着对方和煦的笑容。
李文杰道:“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金爷前段时间刚给我弄来的。”
大红袍乃武夷山之上等茶叶,香气高长持久,愈久愈清,滋味醇厚绵长。
据史料记载,唐代民间便将其视为馈赠佳品,宋、元时期更是被列为皇室贡品。
在李文杰所处的年代,
曾有一场拍卖会,区区20克武夷山大红袍,竟拍出20多万的天价,令人惊叹。
虽然如今尚未至此。
但这武夷山大红袍,也是大金牙费尽心思才购得的,他视若珍宝。
平日里,
谁也不舍得品尝一口。
没想到今日为了给李文杰撑场面,他竟特意取出了这等珍贵的茶叶。
李文杰缓缓品了一口茶水。
大金牙真是有心了。
“皇家贡品,武夷山的大红袍?”陈教授难以置信地说了一句,随后又细细品味了一番。
双目紧闭,
似乎仍沉浸在茶道的韵味之中。
“大红袍?”郝爱国疑惑地尝了一口,随后咂巴着嘴,感觉并无特别之处。
不过是清香了些许。
但望着客厅中,包括自己的老师在内,都是一脸陶醉的神情。
他也只好装出一副享受的模样,随后放下茶杯道:“小掌柜的真是太客气了,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略显窘迫地说。
与郝爱国同样缺乏品茶雅致的,还有那位胖子。
他人轻抿一口茶,细细品味,余韵悠长,愈是上乘的茶与酒,愈需如此品鉴。
佳茗,美酒,宛若佳人,香醇浓厚,浅浅小酌,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反观那胖子,恨不能首接将水壶抱起,一饮而尽。
真真是如同猪八戒吞人参果,看得大金牙心疼不己。
……
睁开眼来。
陈教授凝视着眼前的李文杰,心中感慨万千。忆及在岗岗营子之时,郝爱国与楚剑二人相互猜忌。
而今待客之际,他们竟能拿出如此珍品。
这份胸襟。
着实令人钦佩。
为人处世,胸怀宽广者,方能成就大事。
陈教授心中既感佩服,又觉羞愧,思及此处,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郝爱国一眼。
……郝教授,你怎如此糊涂!
言归正传。
陈教授依依不舍地放下茶杯,随即道:“小掌柜的,首言不讳,我们考古队此行欲聘请一名领队相助。”
“这位领队,需具备沙漠生存的经验。”
“而且——”
“必须精通天星风水术,因我们要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探寻失落的古精绝文化。”
陈教授说着,赞许地望了李文杰一眼:“当初在岗岗营子,你们几位年轻人,便能看出大辽萧太后墓葬为九龙罩玉莲的格局。”
“我想,必定是精通风水阴阳之道的人,这才登门拜访。”
望着陈教授满面笑容,李文杰道:“好说,老胡当年当兵时,曾深入沙漠腹地。”
“就让老胡来谈谈这些吧。”
胡叭一旁点头:“璨爷所言极是,我当兵时,确实随部队去过沙漠,对于沙漠求生颇有心得。”
闻听胡叭一曾当兵,去过沙漠,陈教授脸上瞬间浮现出喜悦之色,紧接着紧紧握住胡叭一的手:“太好了,小胡同志,我们考古队,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胡叭一客气地笑了笑,又望了望身旁的李文杰,见对方示意他继续。
胡叭一这才道:“至于天星风水术,我也略知一二。”
“不过我想,璨爷必定比我懂得更多,但既然璨爷让我说,那我就班门弄斧了。”胡叭一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李文杰捧着茶杯,略带欣赏地望了胡叭一一眼。
“风水,被誉为地学之冠。”
“风水之地,简而言之,便是藏风聚气,得水为上;后世将风水之术引申为堪舆之术,实质上,便是分析天、地、人之间关系的一门学问。”
“小胡同志所言极是,风水确是一门学问,我也研读过诸多古籍,并非封建迷信,爱国,你要认真聆听。”陈教授在一旁道。
“是,老师!”郝爱国答道。
……
胡叭一说到这里,稍做停顿。
接着道:“天星风水术,同样是风水术的一个分支,而且是难度最大的一个分支。”
“自古以来,权贵死后,必定劳民伤财,更有甚者,开山建陵,营造墓穴。”
“因为他们迷信风水龙脉之道,认为天下兴亡,取决于葬身之地的龙脉兴衰。”
“想那秦皇汉武,一代雄主,尚且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