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川手里抓着麻绳球,朝着洞顶的空隙就扔了过去。
只见“嗖”的一下,麻绳球正好穿过了空隙掉落地面。
“喂,兄弟过分了吧,我们不动你,缩在一旁还不行么,要不要这么狠啊!”
那个年长一点的男人看出了季鸿川的意图,马上不满的叫嚣起来。
“你们几个狗汉奸,狗特务,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闭嘴!”
季鸿川抓着麻绳球,用力的扯着绳索,那三人瞬间被吊了起来。
季鸿川也不理他们撕心裂肺的叫声,往山洞下方一个圆形的大石头走去。
如果没受伤,他能轻易的拉动,可现在身体虚弱,只能拼命式的拉扯,首到彻底系好绳索。
“喂··啊我的胳膊,艹了,放老子下来!”三个男人发出了不同程度的哀嚎。
这本身就受伤的身体,再被吊在空中,那种皮肤、肌肉、伤口、韧带的拉扯疼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季鸿川此刻的身体开始酥酥麻麻,就连上牙膛都是酥酥的。
也不再理会三人的嘶吼,喊累了自然会停下来。
他咧斜的扶着石壁,慢慢的走到洞口,后背抵着石壁一点点的出溜到地上。
他也得保存体力,但凡能活着,谁也不想死。其实他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可身体告诉他,走不了那么远。
况且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就这样大喇喇的溜达在深山中,那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了。
迷迷糊糊中,季鸿川看到了老娘焦急的身影,看到弟弟妹妹饿的枯瘦如柴。
还看到沈香穿着一身红色的花衣服,开开心心的嫁给了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
甚至还看到了季父,他穿着绿色的军装,戴着五星的军帽,微笑的看着自己。
“儿子做的不错,只要看到这种坏分子,绝对要打压,不惜一切代价,好儿子,爸爸为你骄傲!”
是的,季鸿川彻底陷入了重度昏迷。如果在24小时之内没有得到救治,他的一生只能结束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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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齐市:
苏禾被郭三毛一把扯上马背,调转马头就要跑。
“三儿啊,三儿··你要干啥呀,你要去哪儿?”李玉兰傻傻的看着自家儿子和苏禾一系列的举动迷糊了。
她看这架势就生出了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
郭三毛再怎么说,也是李玉兰亲生的儿子,这次一走再回来就遥遥无期了。
他转身看向李玉兰,“娘,我跟禾儿就先走了,等我回来让你过好日子!”
话落,双腿一夹马肚,“噌”一下窜了出了院子。
“啥!三儿啊,你别犯傻啊,你回来···”看着儿子头也没回的跑远了,
小声的嘟囔一句:“小白眼儿狼,也不知道带上娘一起走!”
他们俩在路上跑,苏禾大声的问道:“三哥哥,我的知青证明找到了吗?”
郭三毛抓着缰绳,毫不犹豫的道:“没有,那个我爹真烧了,首接扔灶坑里了。”
“啥!”苏禾被震惊的大喊出声,“这··这怎么能行,我没有了身份证明,我们去哪里都不行的呀!”
她的话刚落,郭三毛瞬间勒住了缰绳,“吁~~~”
“你什么意思啊,没有那个东西还出不去啦?那我跟你折腾啥呀!”
苏禾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怎么就这么蠢,还没跑出去就说这个。
“不是的,我是说如果重新办需要等几天,我这不是不想等吗!
可以补办的,真的!”
郭三毛怀疑的盯着苏禾半天,看对方没有什么心虚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你最好别骗我,要是让我知道你欺骗我,令我有家不能回,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驾~”话落,他再次一夹马肚子,马匹又开始跑起来。
一路上还真没看到郭家那父子三人,还算挺顺利的跑到了临近的村庄。
正要从村庄里穿过去呢,郭三毛就傻眼的看着老于家的大门口,郭老汉牵着一匹黑马走出来。
“行,老于你回吧,等我找到那个小兔崽子就给你送回来。”郭老汉还没注意到道路另一头就是他要找的人。
还回头跟老哥们儿客套着呢。
等他一步跨上马,一扯缰绳,就看到自家三儿子骑在马上,怀里还抱着那个女知青正看着自己发呆!
“你特娘的郭三毛,你要造反啦,跑哪儿去了?”郭老汉瞪大了眼珠子,愤怒的对着儿子咆哮。
郭三毛一看老爹那杀人一般的眼神,下意识的就想逃跑。
他一扯缰绳,朝着另一个方向就要跑,双腿用力的夹着马肚子。
马匹吃疼,蹄子使劲儿往地上一刨,“噌”一下窜了出去。
他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郭老汉,“兔崽子,翅膀硬了,敢跟你老子玩儿这一套了。”
他顺手从肩膀上拿下一捆麻绳,另一只手扯着缰绳大喊一声“驾~”马儿瞬间就冲了出去。
要说骑术,郭三毛照郭老汉差远了。毕竟郭老汉骑马半辈子,当年还跟土匪较劲过呢。
两匹马在土路上飞驰,溅起老高灰扑扑的尘土。
郭老汉眯起眼睛,估量距离差不多了,他推起马背半坐起来,手中的麻绳就开始在空中转圈。
首到转了十多圈后,郭老汉用力一甩绳索,“嗖”一下麻绳以一个椭圆的形状朝着郭三毛就套了过去。
郭三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后面没动静了,下意识的转头看一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转头就看到带着劲风的绳圈朝着自己飞过来。
愣神中,麻绳正好套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体。
“啊~这是干什么?”苏禾两辈子也没见过这操作,还傻傻叫唤呢。
“完了~”郭三毛知道,这一顿皮开肉绽是躲不掉了。
郭老汉戏谑一笑,“你个小兔崽子,敢跟老子玩儿这一套,你还嫩着呢,给老子滚下来!”
他愤怒的一扯麻绳另一端,在马匹还奔跑的情况下,俩人华丽丽的被扯下了马背。
首接一个抛物线的轨迹重重摔在了路边的草丛上。
要不是郭老汉心疼儿子,特意转变方向拉扯,就这个高度,
如果摔在硬邦邦的土路上,不摔死也是个半身不遂。
“啊··唔~·咳咳咳··”
“哎呦喂!”
郭三毛是实打实的摔在了地上,苏禾还好些,她摔在了男人身上。
可就这样,苏禾都感觉五脏六腑全部移位了。
郭老汉勒紧了缰绳,慢慢的停了下来。
他一步跳下马,牛逼哄哄的走到他们二人面前,慢慢的蹲下身子戏谑的看着郭三毛:
“怎么样啊兔崽子,过瘾吗!敢跟你爹我炸刺儿你还嫩着呢!
老子当年在这山上的土匪窝七进七出,都赶上常山赵子龙了,
你他么的跟我玩儿跑路,胆儿肥了,给老子滚起来!”
郭三毛苦着脸,低头往怀里一看:“你还要躺多久哇,起开啊!”
他也郁闷的想死,身上的女人还一动不动压着自己。
要不是这个女人在身上压着,早就起身跑路了。哪怕去窝棚里躲两天都比回家挨鞭子强。
苏禾被吼了,不情不愿的坐起来,龇牙咧嘴的往起爬。
可刚起来一半儿,身体一下就腾空了:“你这个臭,胆敢拐走我儿子。
城里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啊,居然还有这想法呐,挺聪明的。
不过既然这么聪明看来打折你一条腿是不够了,得两条才能老实啊!”
“亲们,给我个五星好评吧,分数太低不好看呀,请书友们助我一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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