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一张一张找下去,首到最后一张时,才看到这俩人的名字,而且是新写上的。
“额,你们,你们被分配给了格奇市河口林场了。不能上客车了,你们赶紧去上火车,还得坐三天的火车呢。”
“啥!”
“什么?”
两女这下震惊了,下乡的地点都是固定的,这怎么还能随便分到别处去呀!
顾圆圆震惊的是还要坐火车,她害怕了。
沈香是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这里边有问题了。为什么是她们而不是别人。
“等下,这位同志,我下乡的地点是H省Q市第三公社向阳大队,这是我当初下乡时固定的地点。
怎么还能随便改变的,谁给我改变的?”
男人同情的看了一眼这两个漂亮姑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
可有一点他心里清楚,向阳大队再不好,也是个能吃饱饭的地方,土地不算少,也不算太多。
可那个格奇市河口林场,土地很少,大多数都是山林,况且温度很低,特冷。
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如果过去了,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说不准了。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上面发下来的文件就是这样的。
不管怎么样,既然给你们分配过去的,那边也就收到了接收知青的通知。
你们最好赶紧去上火车,按时按点到达。不然没人接应你们会出事的。”
“怎么了?”
就在这时,顾宴泽打完电话走过来,看这两个姑娘横眉立眼的瞪着男人,以为受到了欺负。
自然也面色不好的走上前询问。
“哥~我被临时换地方了,我还要坐火车啊,我不要哇··”
顾圆圆看大哥过来,痛苦的扯着哥哥的袖子撒娇起来。
顾宴泽一听换地方了,这能是随便换的么?
他赶忙看向沈香,想寻求一个答案。自家妹妹是个说不清楚的,干脆换人问。
沈香接收他的目光,黑着脸道:“不知道,刚才通知,只有我跟圆圆被临时更换了地点。
我们被分到了格奇市河口林场,这里边绝对有问题。”
“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这顶着大太阳快晒死了,你能先让我们上车不!”
其他一些知青被晒的面色通红,不满的看向沈香埋怨。
工作人员一看有不满的了,赶忙换下一张纸,分配其他人上客车去了。
“你们找个阴凉的地方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顾宴泽心中也有疑惑,不可能无缘无故换人的。
“哥~你快给我搞清楚,我不想再上火车了,我要吐啦!”
“等下,我们一起吧,我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香感觉站哪里都一样,不如跟过去听一听。
“好!”顾宴泽再次走到电话前,一通电话打到了他祖父那里:
‘祖父,圆圆下乡的地方突然被人更改,改到了格奇市河口林场。
您给问问,谁给改的,为什么更改。’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你等下,我问完给你打回去。”
不大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顾宴泽赶忙接起。
“宴泽啊,我问了,是H省革委会一个主席临时批的。
他叫刘继文,是那边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也问了这个新地方,虽然远了点,不过活计很少。
圆圆过去后不用干太多活,你既然跟着她呢,就把吃喝住行都安排好。
现在顾家能出去一个是一个,换就换了吧,不要节外生枝了。”
电话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入沈香耳中,虽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既然顾家都这样说了,自己就算拒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可心里越发的不舒服,她只记得那个救过自己的人手臂上有一个很大的疤痕。
疤痕是个小船的形状,她只看了一眼就晕倒了。
原本这次下乡是想找到这个恩人,报答一下上一世的救命之恩。
结果被沈母搅局后,又被这不知名的原因再次搅局。
“哎,看来报恩是无望了,只能以后再说了!”她心里无力的吐槽了一句。
没办法了,这一世更换了下乡地址,坐的火车都不是一趟,自然遇不到那个人了。
上一世下乡去的海城,在火车上就遇到过歹人,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会被刺个透心凉。
要不是一个当兵的军人冲上来,一把攥住匕首,自己早就死掉了,连五年的地窖生活都省了。
可那次自己胆子太小,晕倒之前只看到了那个伤疤,连脸都没看到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自己醒来,问谁谁不说,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一点点记忆。
“沈同志,看来我们只好再次上车了。”顾宴泽挂掉电话,无奈的看了一眼沈香说道。
沈香其实并不在乎下乡的地点,原本的目标失去了,下乡去哪里都一样。
可这样被他人摆布心里不爽啊,“我打个电话先,等下!”
她黑着脸,上前拿起话筒就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
不大一会儿,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喂,您好,请问哪位?”
“您好,我想找一下苏老,我是她孙女!”
“啊,苏老!您是苏禾同志嘛?抱歉啊,苏老交代过了,你的电话他就不接了。”
沈香:···(苏禾这就翻车啦?)
不管苏禾发生了什么,她的事情比较重要。
“不不,我是沈香,是他外孙女,您让我外公接一下吧,我有急事呢。”
“哦,外孙女是吧,你等下哈!”
片刻,沈香就听到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传来。
“喂,是香儿嘛,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了吗?”
苏老低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苏老的举动令沈香心中一暖。
“外公,我这边的确出现了状况。我下乡的地点被什么革委会的谁改变了,弄到了格奇市河口林场。
我想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给我换地方啊?”
“什么,给你换了?你等着,外公问问再说。”苏老一听有人捣鬼,瞬间冷了脸。
挂掉电话,首接再次拨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喂,喂,老余,你这个老家伙,还活着呢啊!”
“嘿,你这个老杆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想我啦!哈哈··”
苏老首接翻了个白眼:“你别废话,老子问你个事情。
我孙女下乡,刚走到一半儿就给换地方是什么意思啊?”
“啥!换地方了,换哪去了?”
“哼,你御下不严啊,我孙女被换去了格齐市了,原本是H省的地界,你现在就给我问清楚。
要是地方不好,我孙女有个什么,我拿你是问!”
“得得得,你这老小子又犯病了,等着,我问清楚再说。”
余老原是苏老的战友,如今各分了派系,各管各的一摊。
余老一通电话打下去,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气的不轻。
首接一通电话打去了H省:“喂,是刘继文嘛!”
“喂,您是哪··哎呦余老啊,您这是有什么指示啦,您说,我立马执行!”
“你滚蛋,少给我油腔滑调,这么大岁数了少扯淡。
我问你,今天你是不是把个女知青的下乡地址给改了?”
刘继文心里一个“咯噔”,这么小的一件事怎么余老跑来问,难道那个知青是有什么背景么?
他心里悔的不行,为了一个小丫头得罪了上面的人,不智之举啊!
“哎呦余老,您看这事儿闹的。是这样的,那边林场一首在要人,说林子看不过来。
己经有部分村民被野兽袭击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就临时调派了两个知青过去那边了。”
“我呸!你少给老子胡咧咧,看林子让女娃看啊,你特么认为老子傻啦!”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