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但是顾风和顾月两个人直接或者间接带来的营收已经占了营业额的三分之一了，实在是……哎，现在别说我不想招惹他们了，他们只要不把公司拆了，就算蹲在董事会桌子上斗地主，都没人敢管啊！”
“把我辞了没关系，但是，公司决不能追究我的责任。”
张娟当然知道自己没办法继续在恒澍娱乐混下去了：“方董，我也不为难您，看在我给您办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我怕这么多年送了多少人到你床……”
“诶，别这样说，你可是我的人，我肯定会替你谋划的。”
方董听出了话语中潜藏的威胁，赶紧表态：“这件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的。”
“多谢方董厚爱。”
张娟也松了一口气。
这么慢多年，她给方董安排了那么多内部交易，这个方董，不说一屁股都是粑粑，也差不太多了，张娟手上没有他的把柄都不正常。
但是把柄这东西，只有在没公布，没使用的时候才具有最大的威慑力，就像核武器一样，一旦使用，接下来绝不会带来更好的结果。
当然，李梅烧烤那两次不算。
“方董，我还想继续从事经纪人，然后，我还需要一笔钱，五十万就够了。”
“这……”挺张娟这么说，方董脸色也有些犹豫：
“钱的事情咱们慢慢聊，我觉得，继续从事经济人这个行业……”
“我不想身败名裂。”
张娟见方董还是顾忌自己手上的把柄，可算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就连提要求的时候都能直起腰了。
就怕那种逞英雄装好汉的家伙，伴着一张脸说要钱没有，谈条件没有，要挟老子滚蛋，大不了同归于尽的光棍。
但是想一想方董之前的行为，如果他真的是这种硬茬子，恐怕早就被苏穹给清理掉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清算
“所以你家里真的破产了？”
顾风一边把装着水果的盘子推到上官雪面前，一边询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不能，人都跑路了，你要是早半年知道的话，说不定还能帮忙挽回点什么呢。”上官雪低着头，说话也闷声闷气的。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但现在我也没办法了，你知道就知道吧。”
“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有钱了就嚣张，没钱了也死撑着，死要面子活受罪，到后来还是顾月和路瑾两个人置身险地才把我给捞回来的。”
她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的一口气将之前压在心里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反正我也就只是这样的人而已。”
上官雪说话的时候心里莫名委屈，语气也带上了点哭腔，让扒着门缝偷窥上官雪路瑾苏幼琪三个人都着急的捏了一把汗。
直女啊！你怎么能比钢筋直男还直？这时候不得赶紧安慰要一下，然后抱着她说自己一点都不在乎吗？
“真是的，风儿姐不会说话换我上啊！这种场面我都幻想过好多次了，分分钟能写三千字小作文！”
苏幼琪小声的说道。
“闭嘴！”
顾月捏着拳头低声威胁：“再说话就回去写卷子！”
卷子威胁真奏效，苏幼琪立刻双手捂住嘴巴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多嘴了。
“为什么不走呢？”
顾风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一开口就是老直女了。
为什么不走？
因为国内空气清新，因为津海PM2.5含量低，因为津海不堵车，津海肥胖率高？
还是就喜欢津海肥胖率高，人人都会说相声？
这问题问的都多余，人家除了为了你，还能为了谁？
三人齐齐的拍脑门。
“没救了。”就连一向沉默的路瑾都有些无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待在国内舒服。”上官雪此时也在嘴硬，今仅剩的尊严支撑着她不能承认自己就是为了顾风。
真是的，像什么啊？
道德绑架？
我就是为了你才留在国内，留在津海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被人逼迫，就是为了你顾风？
这话说出来像什么？是在彰显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东西吗？
是为了逼着你和我在一起吗？
她上官雪就算落魄到沿街乞讨，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不正当手段得到的幸福并不能算是你真正的幸福，不过是建立在同情基础之上的镜花泡影，即便顾风心中一诺千金，但在上官雪看来，也是人情易冷，烟花易散，无非就是一场迟早会醒过来的梦。
随时都会被锋利的现实毫不留情的撕碎。
“其实这件事情也算不了什么，之前家里有钱，什么东西都不会认真看，感觉普通人的生活好像和我隔了一层窗纱一样。”上官雪抬头，一边佯装有些困乏的样子揉着眼睛，眼底的水汽已经被她悄无声息的拭去：
“现在挺好，人生不过是一种经历嘛，现在正好体验体验之前没有体验过的生活。”
“别骗自己了。”顾风的声音乍然从她耳边传来，轻柔的宛若天外之音：
“很累吧？”
“啊？”
上官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的迟钝了一瞬，顾风什么时候已经侧身挪到自己旁边了？
“没关系的，这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是吗？”
她轻轻地勾着上官雪的肩膀，两个当事人都没什么反应，门缝外面的三个猹倒是激动地捏紧了拳头。
顾月勾着路瑾的肩膀，看样子比顾风还要激动一些。
“你，你在说什么……”
上官雪犹自逞强：
“没有，累……”
“顾月都告诉我了。”顾风有些愧疚，自己并没能回应上官雪的感情，她也做不到像上官雪爱自己那样爱着上官雪，爱真是一种复杂的感情，一个人的心也是在太大，居然能够同时爱着许许多多的人。
“确实是有一点……”这次在看到顾风的那一刻，上官雪就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那是自从父亲公司破产之后一直到现在，包括之前几次和顾风接触的时候，都没有感受过的安全感。
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过去，不管自己闹出了什么事情都有人兜底的生活。
像，但又不一样，更多的则是松了一口气，好像找到了心灵的港湾，让人只想要扑进去大睡一场，然后再大哭一场，将自己心中收到的委屈全都给宣泄出来。
“你在装什么温柔啊。”上官雪依旧嘴硬着，但是看着顾风微蹙起的眉头和关切、愧疚的表情，心中的委屈犹如汹涌的潮水，再也抑制不住，于是化作眼泪决堤而出。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泪水在白皙精致的脸上留下的痕迹，又很快被胡乱的抹去，她心中的情绪无法自拔，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呜，我根本不要你管，你也不用关心我，我们本来也就只是普通朋友，我们又不是什么恋人……”上官雪咬着牙，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眼泪越擦越多，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