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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本味破局·面瘫的赌局

评审席最中央的水晶灯突然暗了半分,似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压迫,光线都变得收敛起来。

苏懒握着汤勺的手微微发颤,她的掌心早己布满了汗珠,湿漉漉地黏在汤勺的手柄上。

那汤勺,此刻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她的手上。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主评委白手套指尖沾着的浅褐色汤汁,那是她用山泉水慢煨七小时的牛肝菌浓汤。

这七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守在锅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咕嘟咕嘟冒泡的汤,仿佛那不是一锅汤,而是她的全部心血。

此刻,这浓汤正被对方举在半空,在聚光灯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像是一颗珍贵的琥珀,却又似乎隐藏着未知的危机。

“这道菜的菌菇鲜味来自发霉笋干的自然发酵。”主评委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尖锐而冰冷,在寂静的会场中回荡。

“但根据《食品安全法》第三十二条,霉变食材禁止用于餐饮加工。”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台下瞬间炸开喧哗。

周雨晴的首播镜头立刻怼到苏懒泛白的指节上,那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毫无血色,青筋暴起。

方小满的代码病毒还在疯狂刷着“98”的弹幕,像无数只红眼睛的蚂蚁啃噬着屏幕,让人看了心生烦躁。

苏懒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在她的耳边“砰砰”作响。

混着后厨排水阀传来的细微异响,那声音似有似无,却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

她不禁暗自思忖:那是唐大厨泼水时混入的密封胶残渣在作祟吗?

三天前她检查过排水管道,那些船舶防冻剂若是渗入地下管网……后果不堪设想。

“我以米其林评审身份担保。”林沉的声音比冷气还沉,仿佛带着千年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他起身时带翻了桌上的矿泉水,透明液体在黑色桌布上洇出一片潮湿的地图,那地图的形状仿佛是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轮廓。

苏懒这才发现他解开的两颗纽扣下,鎏金怀表的链子正贴着锁骨,刚才蜂鸣的余震还在震颤他的皮肤。

那链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他内心坚定信念的象征。

“这道菜符合《本味溯源》第37条传统工艺。”林沉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火的刀,锐利而坚定。

“自然发酵的霉斑是老手艺的活证据。”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钉在了众人的心上。

唐大厨突然拍响桌子,他保养得当的手背暴起青筋,将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啪”地拍在评委席上。

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是对林沉的一种挑衅。

封皮“本味溯源”西个字被得发亮,内页夹着的老照片“唰”地滑出来——照片里穿蓝布工装的年轻厨师,眉眼与林沉有七分相似。

“真正的传承人是秦叔!”唐大厨的声音里带着破音,那破音中透露出他的焦急和愤怒。

“三十年前他手把手教林老厨做这道菜,现在这小子倒成了正统?”他的话语充满了质疑和不满,像一团乌云,笼罩在会场的上空。

苏懒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她的脑海中思绪万千。

她想起深夜的老厨房,秦叔总戴着那顶洗得发白的蓝布帽,用漏勺搅汤时会轻声说:“本味不该被封印在老古董的盒子里。”当时她以为老人在说菜谱,现在看着照片里青年厨师腰间的铜钥匙——和秦叔总挂在裤腰上的那把,连磨损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和疑惑,仿佛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却又发现里面还有更深的秘密。

“看啊!这就是你们的米其林评审!”李老板突然举起平板,投影在大屏幕上的画面让周雨晴尖叫起来。

画面里林沉穿着民宿的灰围裙,正将整筐刚拆封的黑松露倒进垃圾桶,“他连顶级食材都糟蹋!”他的声音充满了指责和嘲讽,试图以此来抹黑林沉。

苏懒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她想起上周暴雨夜,林沉把她拽进民宿后厨,不锈钢台面上摆着三盘同样的牛骨汤,“尝尝这三盘的区别。”第一盘用当季鲜菇,第二盘用冷藏三天的菇,第三盘用被他故意“浪费”后重新处理的菇。

当时她喝出第三盘的鲜味更醇厚,林沉却说:“不是更鲜,是更真。食材被辜负过,反而会把最本真的味道逼出来。”她的心中对林沉的做法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对他的坚持和执着感到敬佩。

“那是测试食材浪费对味觉感知的影响。”苏懒对着镜头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坚定。

“被丢弃过的食材,反而能教会厨师如何尊重它们。”她的话语清晰而有力,仿佛是在向众人宣告她对烹饪的理解和态度。

台下传来零星的掌声,那掌声虽然微弱,却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了苏懒一丝鼓励。

林沉低头扯松领带,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信笺。

那信笺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一段沉重的历史。

信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苏懒在林沉书房见过类似的笔锋——那是他父亲的字。

“1987年,我父亲在米其林评审中坚持保留一道‘不安全’的本味料理。”林沉的声音放轻了些,像在说一个古老的故事,那故事中充满了无奈和坚持。

“评审团说那道菜用了未杀菌的发酵酱,会引发食物中毒。他说:‘真正的美味,从不畏惧流言。’后来他被除名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父亲的敬佩和怀念,也让众人感受到了他对本味料理的执着追求。

信笺上最后一句被红笔圈着:“当你为老味道站出来时,我就在你身后。”这句话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林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主评委的白手套轻轻抚过信笺边缘,苏懒注意到他喉结动了动,像是被什么哽住。

她知道,这句话触动了主评委的内心,让他对这道料理有了新的思考。

她端起最后的汤盅,舀起最清的那层汤汁,“这是第三叠,用前两叠的汤渣二次熬煮。”她走向主评委,脚步轻盈而自信。

“您尝尝看,是不是比第一口更……”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期待主评委能够品尝出这道汤的独特之处。

“是‘本味三叠’!”苍老的声音从观众席炸响。

秦叔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蓝布帽歪在头顶,眼眶红得像刚哭过。

他颤巍巍地走向舞台,那脚步虽然蹒跚,却充满了力量。

枯瘦的手指抚过林沉的眉骨,“当年那个在后厨偷学的小子,终于……”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欣慰和感慨,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林沉突然抓住老人的手,那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握住了过去和未来。

苏懒看见他睫毛剧烈颤动,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她知道,此刻林沉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激动,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一个动作。

秦叔的另一只手抚上苏懒手背的烫伤疤,“这丫头用外卖盒当蒸具,用奶茶杯接冷凝水,把消失三十年的三叠汤给找回来了。”他转向评委席,声音洪亮而坚定。

“当年我教林老厨这道菜时,他总说‘老规矩不能丢’,可这丫头让我明白——老味道要活,得靠新法子。”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众人心中对传统和创新的思考之门。

主评委的汤勺轻轻碰在碗沿,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对这道料理的认可。

苏懒看见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有水光,“我尝出了,第二叠汤里有昨夜的雨声,第三叠……有外卖电动车的铃声。”他转向唐大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传统工艺的核心从来不是死守旧法,是让味道活着。”他的话语如同一记警钟,敲醒了唐大厨和在场的每一个人。

唐大厨的脸瞬间煞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他攥着的《本味溯源》滑落在地,照片里的年轻厨师正对着镜头笑,和林沉此刻的表情重叠在一起。

苏懒弯腰捡汤勺时,听见排水阀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她抬头看向林沉,发现他也在看自己——鎏金怀表的蜂鸣不知何时停了,可两人手背上的金砂还在发烫,像藏着未燃尽的星火。

后台,唐大厨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躲进洗手间接通,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排水管道检修工的声音带着疑惑:“唐老板,您让我放的密封胶残渣,怎么顺着管道爬到‘懒味居’的老井里了?那井里的水……”他的话语像一把利剑,刺痛了唐大厨的心。

唐大厨猛地挂断电话,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发青,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

他想起三天前往汤里泼水时,苏懒看他的眼神——不是愤怒,是怜悯。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和恐惧,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来的严重后果。

此刻观众席的掌声还在轰鸣。

苏懒被林沉半推着接受采访,秦叔站在他们身后,手搭在两人肩上,像棵护着幼苗的老松树。

那画面温馨而和谐,让人感受到了一种传承和希望的力量。

唐大厨摸出兜里的钥匙串,那把和照片里一样的铜钥匙突然硌得他生疼。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在他脚边的阴影里。

那里有一滴未擦净的汤汁,正沿着地砖缝隙缓缓渗开,朝着某个方向蜿蜒而去——那里,是“懒味居”老井的位置。

唐大厨的手机“啪嗒”掉在洗手台上。

排水工那句“老井里的水”像根钢针扎进他太阳穴——三天前他买通检修工往懒味居排水管道塞密封胶残渣时,只想让苏懒的汤里混进异味,谁成想管道年久失修,那些化学胶竟顺着地下暗渠渗进了苏家祖祖辈辈用的老井!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唐师傅躲这儿呢?”周雨晴举着首播麦撞开洗手间门,镜头扫过他煞白的脸,“观众都好奇您刚才那本《本味溯源》哪来的——”她的话语像一把火,点燃了唐大厨心中的怒火。

“出去!”唐大厨抄起纸巾狠擦额角,可镜中倒影里,他看见李老板正被两个穿制服的人架着往后台走。

李老板的平板还亮着,聊天框里“老钱(评审主席)那边我搞定了”的消息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一切都在这一刻崩塌。

主会场突然响起苏懒的声音。

她不知何时拿到了李老板的平板,投影屏上正显示着评审主席与李老板的聊天记录:“按计划压分,事成后给令郎安排米其林实习。”

“原来主评委是李老板表舅。”苏懒的声音清亮却冷静,“所以您刚才质疑霉变食材时,特意忽略了《本味溯源》里‘自然发酵霉斑需经72小时阴干去毒’的注脚?”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析了评审过程中的黑幕。

主评委的白手套攥成一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尴尬。

他看向林沉时,后者正慢条斯理地解袖扣,露出手腕上那道与怀表链交缠的淡粉色疤痕——和苏懒手背上的烫伤疤竟是相似的旧痕。

“林先生,您这是?”主持人声音发颤,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林沉将那枚镶着银叶的米其林评审徽章按在桌上,金属与木桌碰撞的脆响让全场静默。

“三年前我考评审时,父亲在信里写:‘别让徽章遮住眼睛。’现在看来,该摘的从来不是老味道,是这层镀金。”他转身走向苏懒,藏青西装后领随着动作滑下半寸,后颈处一道月牙形的淡红疤痕在追光灯下若隐若现。

苏懒的呼吸顿了顿,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那道疤痕的位置、形状,竟和秦叔常穿的旧衬衫领口露出的烫伤痕迹分毫不差——秦叔总说那是年轻时被蒸锅压伤的,可此刻看着林沉后颈的印记,她突然想起老厨房墙根那本烧了半角的旧相册,照片里穿蓝布工装的年轻厨师,后颈似乎也有类似的印记。

“小沉......”秦叔不知何时站到了后台门口。

他扶着门框的手在发抖,蓝布帽下的白发被穿堂风掀起,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沉后颈的疤痕,像看见半世纪前某个火光冲天的夜晚。

他的心中充满了回忆和感慨,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充满激情和梦想的年代。

林沉脚步微滞,他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侧过脸,正撞进秦叔泛红的眼底。

老人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又缓缓松开,仿佛想触碰什么,最终只是攥紧了裤腰上那把铜钥匙——钥匙齿痕与照片里年轻厨师腰间的钥匙,连磨出的包浆都一模一样。

会场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那掌声是对苏懒、林沉和秦叔坚持本味、打破旧章的认可和鼓励。

苏懒看着林沉后颈的疤痕,又望向秦叔颤抖的指尖,突然明白那些深夜里秦叔搅汤时的絮语:“有些味道之所以能活,是因为总有人愿意替它疼。”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坚定

后台角落,唐大厨攥着那把铜钥匙的手沁出冷汗。

他听见苏懒在台上说:“真正的本味,是有人愿意为它守住烟火,也愿意为它打破旧章。”而秦叔正朝着林沉走去,苍老的手掌悬在半空,像要接住半世纪前那场未熄的火。

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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