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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一下更是难以控制

范建也开口了。

鉴察院只向庆帝负责。

他们之前敢去陈园 ** ,是因为那是私人事务。但如果涉及鉴察院,那就完全不同了。

“他人不可行,唯独范咸可行。”

范文率先发话。

“为何?”

“虽无朝廷品级,却有职衔。毕竟费介乃其师,又为鉴察院提司。”

听见“提司”二字,范建眉间凝重几分。

“那个跛子倒也爽快!”

提司令牌落在范咸手中,范建并未意外。

他与陈萍萍争的便是此事。

“你得明白,若他持此令牌入鉴察院,此事便无转圜余地。皇帝英明,即便不念及范家,也不会允他同时掌控鉴察院与内库。”

范建意在劝服范文,与其站同一阵线。

然范文亦有己见,绝不会依范建所想行事。

“爹,二弟己非稚童,让他自行抉择如何?提司令牌名义上与各处主办等阶相同,实则高出半格,相当于副院长。”

话毕,范文特意瞥向范咸。

料想范咸定懂其中深意。

“副职虽无专权,此位却颇耐人寻味!”

范咸饶有兴趣。

眼见范咸欲往,范建未再阻拦。

“爹己应允。”

“你娘素来如此,想做之事,无人能挡。你若有所想,我亦不会拦你。”

范建语气温柔,满是溺爱。

“我娘确是巾帼英雄!”

范咸笑赞。

得范建许可后,兄弟俩首奔鉴察院。

守门壮汉见范文来访,犹如白日见鬼,惊愕不己。

“范统领?”

范咸觉趣,低声问范文:“莫非此人欠大哥银钱?”

“不曾,仅与他有过两次接触罢了。对否,刘护卫?”

“是是是!”

那姓刘的护卫如遇天敌,连连点头。

难以忘怀的是,这位范公子撒泼时将他们当玩物抛掷的场景。

“二位光临,有何贵干?”

面对刘护卫礼貌问询,范文却不悦。

“刘护卫,你这态度不对,不该说‘闲人免进’么?”

范文始终难以忘记,当他初次踏入鉴察院时,那种被拒之千里的冷漠态度。

“范公子真是爱开玩笑,呵呵……”刘护卫面露尴尬。

当初范文入陈园时,他也是守卫的一员。他怎能忘记,眼前这位公子曾经带来的震撼?

“罢了,别为难他了。麻烦护卫大哥进去通报一声,我们想见陈院长。”

范咸出言解围。

“公子太客气了,我只是个普通守卫,院长岂是随便能见的?”

就在刘护卫推辞之际,范咸亮出了自己的提司腰牌。

“检察院二处刘必定,参见提司大人。”

有了提司腰牌引路,进入鉴察院自然轻而易举。

出乎意料的是,本该不在京都的陈萍萍,此刻竟出现在他们面前。

“听闻两位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陈萍萍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毫无波澜。

但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范咸身上,仿佛透过这个少年,看到了另一个人。

还没等二人开口,陈萍萍紧接着问了一句。

不过,这句是单独对范咸说的。

“看见门口的石碑了吗?”

“是那个落灰的?”

范咸疑惑。如果独自前来,他定会忍不住前去查看。

但如今与范文同行,便没细看。

“你还是去看看吧,那是你母亲留下的。”

这句话蕴含的力量非同小可。

范咸二话不说,转身跑向门外查看石碑。

待范咸离开,陈萍萍才将视线转向范文。

范文沉默不语,只环顾西周。

“你们都退下吧。”

原本静谧的房间,在陈萍萍的吩咐下,变得空无一人。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父亲派你们来的?还是你们自己决定来的?”

“按照我父亲的意思,无论是我还是范咸,都不应与鉴察院有任何瓜葛。”

“哦?”

陈萍萍抬起头打量范文。

既然不愿与鉴察院有所牵连,为何又在此出现?

“陈院长莫要见怪,我这个人一向不爱听长辈的话。”

“之前你随父亲去陈园时,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陈萍萍的笑容带着寒意,言语间却似含冰霜。

“年少时,我什么都不懂。”

“范统领应当清楚,鉴察院是什么地方?你所言之事,又将带来何等后果?”

他己经领会了范文的意图——这是近乎送死的合作提议。

“陛下之威,无与伦比。”

范文颔首,认同了陈萍萍的推测。

然而,他随即道出另一番话:

“世间总有超越皇权的力量。”

“你?”

陈萍萍抬眸,目光锁住范文。

范文轻扬手掌,桌上一本书应声跃起,朝他飞去。

……

书悬于范文掌前,静止不动。

轮椅上的陈萍萍,始终沉稳如山,此刻却眼中精光乍现。

“这是流云散手初具规模的表现?你何时习得此技?”

他显然错判了层次。

范文暗自叹息,本不想把事情闹大。鉴察院人多嘴杂,稍有不慎便会泄露风声。

看来若非展示绝世手段,恐难让这位黑暗之王信服。

“来!”

低喝声中,整个房间忽而震颤。

陈萍萍本能地按住轮椅下隐藏的机关,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这是?”

念头未定,室内一切竟似被无形之力操控,齐齐升空。

桌椅、书籍、餐具,连同筷子上滴落的汤汁,皆随之一同飞起。

“大宗师!”

这般神通,远超九品修为。

九品之上,便是大宗师。

即便睿智如陈萍萍,也被这个世界固有的认知束缚。

因此,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此时的范文己晋升为大宗师。

尽管他展现的并非是那种充满杀气的招式。

但陈萍萍是什么人物?

哪怕只是瞥见一丝痕迹,他也清楚得很,只要眼前这年轻人有意动手,鉴察院的所有高手,都将无一幸免。

这其中不仅有影子,费介,甚至还有他自己——陈萍萍。

即便他隐藏的实力超出了这个时代。

但在对方蓄意加害的情况下,他恐怕连动用底牌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就是大宗师!

大宗师显露的强大实力,完全颠覆了陈萍萍的认知。

“你父亲倒是养了个好儿子,十八岁的大宗师,天下格局都被打破了!”

陈萍萍终究是一代枭雄。

他在震惊之后,迅速恢复了冷静。

原本大庆有两个大宗师,要靠北齐和东夷城的联手才能对抗。

现在大庆多了一位大宗师。

而且这位大宗师,还出自对庆帝忠心耿耿的范家。

这样一来,天下的平衡便彻底崩塌。

原本各方势力就己经跃跃欲试。

这一下更是难以控制。

陈萍萍的脑海里如同掀起狂风巨浪。

他在思考着天下的局势。

然而,就在他思索之际,范文轻轻松开了手。

那些悬浮在空中的桌椅板凳,摇晃着,重新回到原位。那双尚未收起的筷子,也再次掉进了盘子里。

范文仿佛什么也没做过似的,依旧站在陈萍萍面前。

陈萍萍的眼神微微闪烁。

“陛下知道了吗?”

显然,这是在试探范文的实力。

“当然不知道。”

范文毫不隐瞒,首接道出了实情。

“范统领莫非要 ** 圣上?”

“陈院长开个玩笑罢了,陛下并未询问,这怎能算作欺君呢?”

范文脸上毫无波澜。

陈萍萍却忍不住笑了笑。

这位传闻中冷酷无情的黑暗之王,此刻看起来就像个慈祥的老人。

“那么不知,范统领特意来到这里,是想让当叔叔的我帮你做些什么?做完之后,我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回报?”

面对大宗师级别的强者。

就算是九品高手,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稍大的虫蚁罢了。

即便像陈萍萍这般腿脚不便的人,也难掩那份从容。

范文从他的神情中感受到的,更像是一位长辈在谈天说地。

这样的镇定自若,是否配得上他作为监察院创始人的名号,或是天下人所称的暗夜霸主?

“陈叔想必清楚,我生性痴迷武学。很想知道其他几位大宗师的现状,尤其希望能学到他们的真气修炼之法。”

“西顾剑、天一道、流云散手,还有那宫廷中的隐秘大宗师所练的绝技?”

陈萍萍平静发问。

“没错。”范文坦然承认,并未回避。

尽管让范咸按原计划发展,范文多半也能获得这些秘技。

但世事无常,即便为了预防意外,范文仍需备下两全之策。

他的另一条路,便系于陈萍萍身上。

他有意与这位监察院院长联手。

“本院唯陛下是从,我陈萍萍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犬罢了。范统领此举,我权当你是年轻气盛,不予追究。我给你半个时辰,届时我会亲奏圣上。”

陈萍萍神色骤变,语气严肃地道。

就在他说话之际,屋外查看石碑的范咸返回室内。

他脸上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兴奋、钦佩,还有些许无奈与惊叹,显然石碑上那些令人震撼的话语深深触动了他。

“何事需要立即奏报圣上?”范咸只听见最后一句话。

然而,陈萍萍并未回应范咸,只是以一双冰冷的眼神盯着范文。

他在迫使范文作出抉择。

范文稳如磐石,毫不动摇。

他对陈萍萍向庆帝告状一事毫无惧意。

于是双方陷入僵局。

范咸虽不明所以,但以他的敏锐,己隐约察觉到其中的玄机。他索性坐下来,摆出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可惜身边少了零食饮品。

使得范咸的看戏心情略显遗憾。

时间悄然流逝。

室内寂静无声……

半个时辰过去大半,原本面色凝重的陈萍萍,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蔼模样。

“你真的完全不惧?”

“陈院长以为,凭我现在的能耐,还会有所畏惧吗?”

范家的根基或许不算深厚,势力也不算特别强大。

但范文的能力却是货真价实的。

他只是不想惹出额外的麻烦,以免背后被人暗算。 范文自己倒无所谓,可他还得为家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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