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盛时臻回到繁花里。
视线在客厅扫了一圈,没看到周知翌的身影。
厨房隐约传来水声,她试探地喊道:“张叔?”
张叔从厨房出来,拿着纸巾擦手手上的水渍:“盛小姐,你回来了。”
“先生呢?”
“在楼上。”
“他吃晚饭了吗?”
张叔点头:“吃了。”
“你去忙吧。”盛时臻抬步朝楼上走去。
.
二楼卧室,灯光暖黄。
周知翌刚换完床单被套,正弯着腰铺平被子。
突然,腰间一紧,一双手臂从身后环抱上来。
他心下一惊,身体落进温热的怀抱,熟悉的冷香丝丝缕缕缠绕。
周知翌放松身体,手覆到腰间的手上,唇角不自觉上扬:“姐姐,你走路一点声都没有。”
“周知翌。”
盛时臻的声音低柔,带着倦意和依恋,鼻尖轻蹭他后颈皮肤。
温热的呼吸如羽毛拂过,周知翌不由更靠近她:“在呢。”
“ 床单换了?”
“换了。”周知翌点头。
有种隐秘的心思被拆穿的感觉,耳尖染上薄红,他破罐子破摔,挑明:“被套枕套也换了。”
“周知翌。”盛时臻嗓音沉了几分。
“嗯。”
“你要学会拒绝,介意了要拒绝,不喜欢也要说出来,不要做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盛时臻闭上眼睛,遮住了眸中的贪恋。
周知翌觉的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侧头问:“姐姐,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盛时臻不回答,只是连声喊他:“周知翌…”
周知翌想转身面向她,对方却箍着他不松手。
无奈,他只能软声撒娇:“姐姐,你让我起来,这样弯着腰好累啊。”
“好。”
盛时臻嘴上答应着,却没有松开手,反而将他压到了床上。
脸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周知翌呼吸窒了一瞬,侧过脸,控诉道:“姐姐,你不讲武德。”
“我也不讲道德。”
“你这…连自己都骂?”
“那你骂我。”盛时臻吮吻着周知翌后颈,不时用齿尖啃咬。
周知翌肩膀瑟缩了一下,呼吸带着喘:“骂…骂什么?”
“人渣,混蛋…想骂什么骂什么,什么难听骂什么。”
“我不骂,姐姐不是那样的。”
“周知翌…”
周知翌强调:“我是乖乖。”
“乖乖乖。”
周知翌:“……”
盛时臻不满足于后颈这方寸之地,周知翌身上的毛衣成了阻碍。
她双手抓住毛衣两侧,用力一撕。
“嘶啦!”
结实的毛线崩裂。
后背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周知翌一惊:“姐姐,那是我最喜欢的毛衣。”
盛时臻的唇贴上他的肩膀,声音含糊却强势:“重新买。”
“你真败家。”
周知翌觉得难受,像被点着了火。
他扭头道:“姐姐,我想看着你…”
“周知翌,乖一点。”
盛时臻按着他的后颈,不让他转过头,行为越来越肆无忌惮。
周知翌觉得自己再一次体会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又热又燥。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双手抓紧被子。
……
不知过了多久,周知翌觉得背上一轻。
紧接着,身体腾空,被打横抱了起来。
他睁着迷蒙的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脸,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姐姐,你不是人!”
光亲!不干实事!
盛时臻朝他挑眉:“你看,你能骂出来,再接再厉。”
周知翌:“……”
·
进了洗手间。
盛时臻将周知翌放到洗手台上,转身去浴缸放水。
周知翌蜷着腿坐在大理石台面上,视线不经意扫到身后的镜面,脸色顿时变得精彩纷呈。
他整个后背被深浅不一的红痕覆盖,从后颈蔓延到腰窝,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遭受了什么酷刑。
这…盛时臻今晚疯了吗?
一会儿泡澡,该不会…要啃前面了吧?!
这个念头令周知翌羞涩,脚趾蜷缩,生出一丝逃跑的冲动。
最终,他只是抿了抿唇,问:“姐姐,你给我带小蛋糕了吗?”
盛时臻往浴缸里滴精油的手一顿:“明天给你买。”
周知翌哼唧着骂她:“言而无信!骗子!”
“力度不够。”
周知翌想了想,露出狡黠的笑容,骂道:“没有小蛋糕,居然敢亲我,骗心骗身体的渣女!”
盛时臻眼底暗流涌动,深呼一口气,走回洗手台前。
将周知翌抱起来,走向冒着热气的浴缸。
她垂眸问:“有蛋糕,就能亲了?”
“当然了,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小蛋糕的不尊重。”
“那我要亲一车蛋糕的量。”
“什么车?玩具车吗?”
“大卡车。”说着,盛时臻将周知翌放进浴缸。
热水浸泡身体,周知翌舒服地喟叹一声。
盛时臻站在浴缸旁,俯视他:“难受吗?”
周知翌抬眼,眸光潋滟:“姐姐觉得呢?”
“马上满足你。”
周知翌勾住盛时臻的手指,凑过去咬了下她的指尖。
眼波流转:“是满足姐姐吧。”
“互相满足。”盛时臻声音沉哑。
她挣开周知翌的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
周知翌觉得盛时臻今晚不正常!
非要听自己骂她。
不骂就用尽花活折腾他。
哪有人想听骂的?
可他词穷,来来回回几个词。
他嗓子都骂哑了。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