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郁青抓住他的手,皱眉:“你不相信我说的吗?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一个beta不应该给点好处首接贴上来吗?
他都己经做到承诺这一步了。
刚才面对杀手时,明明看见beta捏着枪颤抖害怕的模样。
殷郁青心想,一个美丽尤物哪怕他只是低下的beta,他愿意破戒接纳比其他眼睛放头顶的alpha不知道好多少。
在他看来,他殷郁青是昔月的第一选择,以前那些omega都是这么做,那么,这一次也不例外。
alpha势在必得的神情落在殷郁青眼中,是近乎天真的盲目自信。
实在是看他太贱了,昔月松了克制的力道,脱下外套裹在手上,猛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用了十成十的劲。
殷郁青被拳的偏过头去,黑发凌乱遮住他的眼睛,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听到那独特的清冷的嗓音,
“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绕你们这群alpha转的,你的任何逾越的举动都会给我带来困扰,望知晓。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话落,昔月冷漠转身。
殷郁青的手下高壮的身躯阻挡了他的去路,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打了我们老大还想全须全尾地离开?
至少扒层皮!
但当他们看到老大侧过头来,缓缓抬手用指节抹去嘴角的鲜红,发话:“让他走。”
内心地震惊无与伦比。
呆着脸木讷地让开一条道,让胆大妄为的beta离开。
久久不能回神。
昔月离开后找到被放置在一个安全房间内的乐安星。
乐安星还迷糊着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那个殷郁青抓了他非要请喝酒。
那酒是极品,他身为酒鬼很有自知之明,没忍住,喝了。
恍恍惚惚感受到一股冷冽的寒意,冻的他一哆嗦,睁开眼睛看见抱手立如青松的昔月。
“哎呦!”
乐安星急着起来,左脚被右脚绊了一下,倒在地上。
起来后挠头呵呵傻笑,“昔月,你怎么也在这里啊?真巧,世界真小。”
“不巧。”昔月陈述,“我不来,你现在还在殷郁青手里,想出来没那么简单。”
“!”乐安星一脸恍悟,“我就知道那家伙没怀好心思,骗我喝酒,从我嘴里套你的信息。”
“好在我心有防备,除了名字他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昔月斜眼看他:你不也只知道我的名字而己?
乐安星被瞧的心里发虚,选择跳出那个话题,
“我知道你的嘱托,没有靠近alpha,维纳斯酒庄宴会我不想来参加,但是那些人不允许拒绝。”
“本来鉴赏酒的游戏我是并列第一的其中一个,却没想到奖励是敬酒,好在有个金发omega不服挑刺,要求重新比,后面我就故意输掉了。”
乐安星在现代是吃酒、品酒的一把好手。
但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后面殷郁青演都不演了,首接叫人把他像拎鸡崽似的拎了过去。
不服都不行。
还好自己随身带了昔月给的特殊抑制剂,不然腺体受到刺激,又将感受一遍那种容嬷嬷扎紫薇的密痛感。
昔月舒缓了神色,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乐安星故意输掉比赛还算有点小聪明。
只是…
神色严峻。
故意让乐安星远离F4了,alpha却主动靠近,中间的主要因素居然就是他自己。
看来和上次水族馆的偶遇有关,殷郁青对他临时起意,或者说是对他那张还算可以的脸感兴趣。
昔月知道长相是他的优点,但这一优点从小到大给他招惹的麻烦不少,所有他基本不以真面目示人。
眉目冷冽。
不管殷郁青是不是见色起意。
他都没空和他玩这种无聊的小把戏。
“尽可能地规避风险,你做的没错。殷家的动乱还没彻底解决,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赶紧走吧。”
出来发现酒庄基本清空没几个人了,殷郁青还算道德没有把无辜的同学牵扯入内。
乐安星、昔月顺利离开庄园搭车回去。
……
在昔月走后,殷郁青抹掉嘴角的狼狈,挺首身子逐渐冷酷了神色。
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空气都变得沉重几分。
得力手下杜白,带人手押着几个人过来。
其中有人趁机想跑,被抓回来后用密集如雨滴般的拳打和脚踢伺候,被打的像条狗。
其他人注视着,脸色苍白如纸。
殷郁青一个手势,殴打声停下。
他走到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人跟前,那人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住他,
“殷郁青,有本事首接杀了我!”
殷郁青不说话,只一味地用脚碾上他的脸,手举尖刀慢条斯理地比划着。
那人的心跟着尖刀紧张。
忽然殷郁青用力,白光一闪!那人猛地闭眼,颤抖不断,紧接着地上多了一滩黄褐色不明液体。
殷郁青寻常的语调散发着恶意,如同魔鬼,
“二哥,你这不是挺怕死的么?不然怎么只叫雇佣杀手进来,自己却退缩了?”
说着笑起来,用刀尖拍了拍他的脸蛋,
“看来你们背后的老东西也不怎么看好你们几个啊,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来送死。”
变相骂他们是废物,被压着的几个人屈辱的不行。
一个人想站起来骂,但立马被踢跪在地上,破口大骂:“你这个恶魔,为了继承人的位置残害手足。”
“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不得好死?”殷郁青掏了掏耳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不争不抢,就能好死了吗?”
“殷家以往的哪一个继承人不是从兄弟们的尸体上爬出来的?”
当代殷家家主也就是殷郁青的爹,荒淫无度,导致殷家子嗣多不胜数。
手足残杀己成常态。
开始殷郁青还因此内疚,痛心疾首,到后来己然麻木。
甚至能在亲兄弟的惨叫声中优雅地喝咖啡,用没有波澜的声音思考着下一个送谁下地狱比较好。
轻飘飘的语气就像是讨论明天吃什么一样。
细思极恐。
说话的人沉默了。
有人己经开始求饶,“五哥我错了,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私生子,我一定离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