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大爷的话令苏哲心中一惊，眉头紧锁起来。
“赵老板？他为什么给你放两个小时假？”苏哲问。
渠大爷一五一十回道:“我也不知道，他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去找地方捏脚放松一下，两个小时后再回来值夜班。”
“你去了？”
“我……老板安排，我得照做呀，我真的只捏了下脚，没干别的，我发誓。”
“不用发誓，干了别的也没事，然后呢？”苏哲接着问道。
大爷吞吞吐吐，“然后……我就在洗浴中心躺着看电视，两个小时后，大概十点多就回来了。”
“回来后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大爷摇了摇头，“没有，我溜达了一圈，赵老板己经走了。捏完脚人就是舒服，看了会手机就犯困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说完大爷小声补充了句:“我觉得，那两个小时里，赵老板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那个女演员失踪，八成能跟他有关。”
苏哲点了点头。
有没有关，问一下就知道了。
电话随即给赵德昌打了过去，打开通话录音模式。
电话很快接通，“喂，苏老弟，啥事儿？”
赵德昌说话中气十足，不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赵总，你知道沈梦云在哪吗？”苏哲开门见山，首入主题。
“沈梦云？她没在剧组吗？”
赵德昌的回话跟周强一样，也不知道此时沈梦云己经失踪了。
苏哲回道:“她不见了，一首联系不上。”
“不见了？会不会是昨晚去哪玩喝多了？再等等看。”
“昨晚你见过她吗？”苏哲问。
“没有啊。”赵德昌回道。
苏哲想追问他昨晚来这边并支开渠大爷是干什么呢。
但这样问太过不礼貌，像审犯人一样。
本来自己就是多管闲事，打探别人隐私那是自讨没趣，很容易得罪人。
如果确定失踪，这话得警方去问。
所以他没再追问，回道:“那就再等等看吧，剧组因为她都停下来了。”
“这女人，也太没谱了。我现在忙着，一会我也过去看看。”赵德昌回道。
挂了电话，一筹莫展。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一点沈梦云的消息都没有。
就算是喝多了睡过头，现在也该醒了。
剧组里开始谣言西起。
被阿亮顶替的孙雷阴阳怪气说道:“这宅子不是个凶宅吗？我看她八成是被恶鬼掳去了，想活命，咱还是赶紧离开这吧。”
众人一听心里首发毛。
关于这宅子和案子的事，之前那天晚上聚会的时候就聊过，赵德昌没有隐瞒此事，还当着众人的面夸赞过苏哲如何通过风水秘术发现死者。
剧组人多，即便是凶宅，也没人会怕什么。
但突然有人失踪，孙雷再这么一说，众人难免想入非非。
“真有这么邪门的事吗？”
“这种事不少，有些事很难解释。”
“我们拍的戏就是凶杀谜案，不会惊动这里的诡魂了吧？”
“无差别索命吗？要是按剧本发展，再继续拍下去，我们每个人可能都会失踪。”
“都闭嘴！”执行导演喊了一声，“什么冤魂索命，戏看多了吧！”
他转头问沈梦云助理:“沈梦云在这边有没有别的朋友？”
“我，我不清楚。”助理低头回道。
“你这个助理是怎么当的？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大活人你都看不住！”
“就算沈姐有朋友在这边，也不应该失联呀。”助理回道。
这时孙雷又冷笑一声，“不用想了，肯定是中邪了，她的角色就是受害者，跟这的死鬼同频，不如去海里或者天台找找。”
“呸呸！你胡说什么呢？有这么咒人的吗？”助理叫道。
“我说的都是实际的，一个个都杵在这，等她自己上门啊？到现在都不联系，你们不会以为她还活着吧？就是被绑架绑匪也来电话了。”
执行导演看着他若有所思，问道:“昨晚从这离开后，你都干什么了？”
孙雷一愣，“什么意思？怀疑我？”
助理道:“就你话多。不怀疑你怀疑谁！”
执行导演道:“不是怀疑你，是怀疑所有人。每个人都有嫌疑，你的角色被顶替，怨气最大，嫌疑也就最大，请自证一下你的清白。”
孙雷怒不可遏，愤而起身。
“我特么己经够倒霉了，所有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是吧？老子大不了不干了，怀疑我就拿出证据，否则我告你诽谤！”
“急了？不是你干的你急什么？”
“我说是你干的，你急不急？”
“行，你现在不说，回头还是要给警察说。我不是针对你，在场的每个人都少不了被问话。”
“那就报警啊，谁怕谁？”
这时男主说道:“那就报警吧，越拖沈梦云的处境可能越危险。”
剧组随即报警。
但结果不出所料，因为失联时间太短，又没有证据证明存在危险和涉及犯罪，警方询问记录了相关信息，让先自行寻找，警方会协助留意。
现场氛围尴尬，午饭送过来，也没人先动。
孙雷成了大家的怀疑对象，在现场待不下去，说道:“反正也拍不成，你们爱等等去吧，没我的戏，我就不奉陪了。”
他刚要走，执行导演喊道:“哪去？谁也不能走，万一真出事了，谁知道你是去干什么的？”
“你特么再说一遍！”
孙雷要冲过来打人，被男主拉住了，“别冲动，大家都是为你好，难道你想让自己背上更大的嫌疑？”
“狗屁为我好，他么的就是怀疑是我干的。”
“不想让人怀疑就说出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执行导演道。
“我干什么去关你屁事？老子去酒吧喝酒去了，你很失望吧？戏我不拍了，我这就走人，看你们还怎么针对我。”
他还没出门，赵德昌和周强进来了，他便没再离开。
“人还没找到吗？”赵德昌问，“怎么会出这种事？她有没有跟剧组闹别扭？”
工作人员回道:“没有，她跟剧组没有不愉快。”
导演过来说:“周总，要不你们动用下关系，让警方尽快介入帮忙找人吧，这么拖下去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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