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产生隔阂

苏音只顾盯着香囊,自觉这个香囊她已经绣得十分不错了,便故作谦虚道:“妾身绣功不好,王爷可不要嫌弃。”

萧肃抬眸道:“这绣功确实不怎么样。”

苏音闻言,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可是她花了好大的心思绣的,不求夸赞,好歹说话委婉些也好啊。

萧肃看出了苏音的尴尬,而后便道:“香囊本王收下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苏音一听,这分明就是在赶自已走啊,随后便道:“妾身本来也没什么事,那就不打扰王爷了。”

萧肃别有深意的看了苏音一眼,像是在等苏音说些什么。

他觉得苏音一来就先送香囊讨好他,随后肯定会求他帮忙救程世年。

可苏音却始终对程世年一事只字不提,就这么走了,这点倒是出乎萧肃的意料。

回了听雨阁,锦娘忍不住问道:“主子,今儿您见着了王爷,怎么不求他搭救搭救程老爷呢?”

苏音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后,道:“我之所以不提,是因为我知道,即便我不提王爷也会尽力查清这件事。”

锦娘不解道:“主子,您有把握吗?”

苏音自信回道:“那是当然!”

先前她是没有把握,甚至觉得去求萧肃便是唯一的出路,可今日见了郑侧妃,得知舅舅的事已经牵涉到了王爷。

王爷虽然已经因为避嫌退出了此案的审理,但必然会暗中调查清楚,以证自已的清白。

所以舅舅的事,她根本无需操心,若是舅舅真的有罪,那他自是该罚,若是无罪,那萧肃绝不会让他受半分冤屈。

自已不在萧肃面前提及此事,自然也就不会败了在萧肃面前的好感,如若萧肃主动提起来,自已再放低姿态,自觉惭愧便好了。

没过几日,苏音便收到大哥苏云的来信,说是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舅舅只是单纯的贿赂官员想捞出朋友而已。

而那个朋友其实也是近半年来才新结交的,对舅舅那是百般讨好,也是因着这样,舅舅为了所谓的义气才敢铤而走险去贿赂上京派去的官员。

既是这样,苏音便也放心了,大哥苏云都能查清楚的事,萧肃自然也能查得清清楚楚,后面的事,萧肃自然也能处理好。

随后,苏音为了让家里人放心,便书信一封说自已已经求了王爷帮忙,让家人安心静候佳音便是,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以免打乱王爷的计划。

午饭后,下了一场雨,天刚放晴,香兰便来了听雨阁。

见了苏音就跪下哭泣,“王妃,奴婢求您去看看虞侧妃吧,她又开始不吃不喝了,奴婢实在是劝不动了。”

苏音这几日一心都系着舅舅的事,便也没去看虞侧妃,没曾想她竟又想不开了。

“你先起来吧,我这就随你去看看。”苏音对虞侧妃多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毕竟虞侧妃之前是那样的要强,如今却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刚要出听雨阁的院子,苏音突然又停住了,她想到自已之前有派小路子去查虞侧妃落水一事,这几日竟也忘记过问了,便打发香兰先回翠玉轩,自已稍后再过去。

香兰走后,苏音叫来了小路子,问了一番后才知道,就在柳侧妃落水的前一天晚上,有人看到打理园子里树木的老陈在池子边鬼鬼祟祟的。

而那老陈是郑侧妃管理后宅时才新进来王府的,据说他还是郑侧妃母亲娘家的远房亲戚。

小路子说他曾试探过老陈,但老陈本就性格沉闷,不爱说话,对小路子的问话,更是回答的滴水不漏。

因为还没有查到结果,小路子也没敢找苏音禀告。

苏音听后,并没有责怪小路子,而是吩咐小路子以后不用再查了,这事儿八成和郑侧妃脱不了干系,那老陈如今还敢继续待在王府里,必是这事做得滴水不漏,再查也是白费功夫。

了解清楚这些情况后,苏音便去了翠玉轩。

进了屋里,虞侧妃仍旧是在床上躺着。

见苏音来,她眼里顿时有了光,“王妃,您来了!”她说话已经有些有气无力。

看她想努力坐起身来,香兰便上前去扶,苏音见状,看了眼香兰说:“我来吧!”

苏音将虞侧妃扶坐靠在床头,劝道:“虞姐姐,你怎么如此想不开,无论如何也要顾着自已的身子才是。”

虞侧妃轻叹一口气,抚着肚子道:“自从我怀了这孩子,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保胎的药,滋补的药也一直在喝着,但身子就是不见起色。”

苏音道:“我听说虞姐姐最近又不怎么吃东西了,成日里喝着这些汤药,东西还是要吃一些的。”

虞侧妃闻言,看了眼香兰,神色复杂,又将目光收回,说道:“香兰到底是王妃院里过来的人,想必我这屋里有个风吹草动王妃也是知道的。”

苏音见虞侧妃神色异常,便淡淡一笑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香兰伺候的不周到,我将她调回听雨阁便是。”

“正好魏管家最近新买了一批丫鬟进来,不如我叫她们都过来,姐姐挑一两个瞧得上的留在身边伺候。”

虞侧妃一听,脸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些,“那倒不必,香兰做事倒也算稳妥,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我只是见不得做奴婢一心装二主,到头来两边不讨好。”

虞侧妃说这话时,香兰就在跟前,此刻她心里也是十分委屈的。

自她来了翠玉轩伺候虞侧妃,每天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生怕自已做不好,如今虞侧妃却这样想自已。

苏音侧目看了香兰一眼,知道她委屈,却也没当着虞侧妃的面为她辩解。

随后虞侧妃问道:“不知妾身拜托王妃的事,王妃是否有跟王爷提过。”

苏音闻言,先是垂眸,而后看着虞侧妃道:“不瞒虞姐姐,我还没有找到机会跟王爷提,听说这几日王爷正为朝前的事烦扰,我便也不好将这后院之事再去烦他。”

虞侧妃听了,顿时眼神就不对了,片刻后她才恍惚道:“也是,妾身的这点儿事都是小事,王爷朝前的事才是正事。”

“就是我死了,也左不过是一口棺材的事,更何况死个丫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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