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慧的这一声喊叫,都还不等谢宇航等人反应过来,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呼啦啦的都涌进了病房内。
病房是套间的那种,医生们来了直奔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谢宇航和陆政洲赶紧跑了过去想要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这么突然人就不行了呢!
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呢,就连原本在里面的江慧和白青黍也都被请了出来。
医生在里面抢救,他们都不能在里面。
主要是江慧整个人都腿软站不住了。
白青黍怕她看到儿子抢救的画面会直接受不住晕过去。
“白叔,江姨,阿樾,他,他......”谢宇航声音有些颤抖,后面的话怎么也问不出。
江慧已经说不出话了,白青黍倒是还算镇定:“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是刚到不久,你江姨刚走到床边就看见阿樾他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那些仪器就全都一起响了起来,呼吸监护仪全都拉了直线。”
谢宇航双手用力地抓住自已的头发,无力的靠在了一旁的墙上,“艹,怎么会这样!不就是一个小车祸吗?怎么就这么严重呢!”
也顾不得长辈们在了,他直接颓废无力的爆了粗口。
始终一言未发的陆政洲眉头锁的死死的,目光一直定定的看着那扇门,垂着的双手都握成了拳,身子绷得紧紧的。
反观站在后面靠近门口位置的篱落倒是没有太过担心。
她看过白父白母两人的面相,和旺财给她的八字不符。
那么旺财的主人应该就是躺在里面的那位了吧。
怪不得把狗丢了,原来是出了车祸啊。
不过即便是她看不透那个叫什么白樾的大气运者,但她知道他肯定是不会轻易就死掉的。
这么就死了还叫什么大气运者,你当天道是吃干饭的啊。
得,她知道今天肯定是白跑一趟了。
哦,不对,也不白跑,这不是来给人家还狗来了嘛。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她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呢?
要不还是他们吃个定心丸吧。
这么想着,篱落就要开口。
就这个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道男声:
“大伯,大伯母,我看见刚才医生跑了过来,堂弟怎么了?”
三分钟前
医院走廊上,和篱落他们前后脚进来的白浩然也听见了江慧喊的那两声。
在看见那些医生都去了病房,脸上露出了笑意。
他拍了拍衣兜:“这个凌大师的东西不是挺好使的,我都没等靠近白樾呢,这不就死了。”
想了想他又不屑道:“切,屁的大气运者,不过就是为了跟我抬价的说辞罢了,算了,反正弄死了就行,以后整个白家都是我的,还差那五个亿了。”
白浩言舒展了一下自已的身子,然后收敛起嘴角的笑。
顷刻间他的面色就转换成了神色焦急的样子,飞快的往病房里面跑。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一进屋,竟然就看到了站在门口那个的自已费了好大劲都没有找到的女生。
他心里暗自得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白樾死了,想要泡的女人找到了。
今天还真是自已的幸运日呢!
但是他还是要装装样子的,所以才故作焦急的问道:“大伯,大伯母,我看见刚才医生跑了过来,堂弟怎么了?”
篱落等人听见声音都回头看了过来。
屋内的人没有人去回答他。
篱落抱着狗,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最后视线落在了他的口袋里,眉头微挑,心下了然。
她嗤笑了一声,心想:这人还真是天真,还有他身后的那个邪术师也够蠢的了,里面躺着那个可是大气运者,还妄想用邪术害他?真是熊心吃了豹子胆了!
白浩然见篱落看他,眼神里面有些不明的意味,但是他没看懂,以为是篱落知道了自已的身份被惊到了,正后悔那天没有搭理自已呢。
他对她挑了挑眉,眨了一下右眼。
那意思就是他还要忙,等会儿再聊。
莫名懂了的篱落:“......”
她立马低头看看怀里的狗子,换换眼睛,不然一会儿要长针眼了啊!
白浩言走了进来先是环顾了一圈屋内的摆设。
他生病的时候虽然也是VIP但是并不是这层,是在下面的那层,没有来过这一层。
确定了谢宇航等人盯着的那间房间,他走了过去,来回在门口踱步,时不时还贴在门上听听声音,那样子好像里面正在抢救的是他亲弟弟呢。
白青黍等人看到后都皱起了眉,脸上都露出了不悦,但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有精力去赶走他,大家都时刻紧绷着,就怕听到里面传来不好的消息。
但是篱落没打算惯着他。
她嗤笑了一声,声音带着讽刺道:“这位先生,你此时此刻是不是恨不得钻进去啊?最好是贴在里面那个人的身边他才能死的更快?”
房间里本来只能听见江慧的小声的抽泣,篱落这一声尤为突兀。
大家把目光都放到了她的身上。
白青黍和江慧也看了过去。
两人刚才都没有注意到这屋里面还有其他人。
见白家夫妇都在看篱落,谢宇航也反应过来,他介绍道:“白叔,这位就是我说的篱大师。”
刚才听到兄弟在抢救他哪里还能顾得上别的。
白青黍倒是没多说什么,他看看白浩言然后又看了看篱落,“你好篱大师,刚刚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浩言在听到谢宇航介绍的篱落的时候,也瞬间懵逼了,这个女人竟然是个玄术师?
开什么玩笑,玄术师哪有这么年轻的,怕不是是个神棍吧!
可是刚才她说那话什么意思。
难道她是知道什么了?
白浩言下意识扫了一眼自已的衣兜。
他想起凌大师嘱咐他的话,那就是这他给他的那张符纸最好放到白樾的身上这样效果才会好。
当时他问这东西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凌大师说只要白樾心跳一停,那么符纸会化成灰彻底消失。
刚才他大伯母喊说白樾心跳停了,现如今里面又抢救了这么半天都没有消息,白樾肯定是已经死翘翘了。
那凌大师给他的符纸肯定也消失了,即便是这个女人看出了点什么,那也抓不住他什么把柄。
于是他冲着篱落勾唇一笑:“这位美女,你可不要随便乱说啊,不然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