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煞白,一半是被吓的,一半是被气得,哆嗦着身子,给他点点头。
我的三姐她死在了这些畜生的手里。
他见我这样开怀大笑,笑久一点吧,以后你就笑不出来了。
他们谈论完后,梁哥略带威胁意味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爸将我送到了他的车上,刚上车他就急不可耐地对我上下起手。
我往后躲了一下,他脸色变得僵硬。
我急忙讨好道:「我有一个养母,特别有钱,只要到了十八岁,她就答应把手下的房子全都给我,前提是不能在此这之和别人上床。」
「梁哥,我觉得你人很厉害,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能先忍两天吗?我就差两天就成年了。」
我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他满脸狐疑,打开车门,下车问了一下我爸,我爸一脸兴奋点了点头。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将我手机没收,随后关在房间里。
我躺在床上,勾唇拿出挂在我鞋子下面的装饰,一个迷你手表。
「靠你了,亲爱的郑女士。」
两天后,梁哥和我爸去到我们小区,敲响了我家的门。
迎接他们的不是我妈而是便衣警察。
「麻烦接受一下调查。」警察拿出调查令,随后将骂骂咧咧的两人带走。
梁哥还有点逻辑,但脸上止不住的慌张,
「做什么?我们来见一下女方家长。你们叫什么,我要投诉你们……」
郑女士收到我的消息后,立马利用手上的人脉和金钱开始调查,两天之内便将梁哥的底子全都查得一干二净。
梁哥属于村子里的黑社会,开了一个小赌场,而我的三姐就是死在他手上,甚至没有什么遮掩,他的手下知道这件事,但我爸妈不报警,谁又会多管闲事去招惹这个亡命之徒。
被带走的那一刻,我爸终于求饶:「盼儿,我是你爹啊!」
我跟在走在他后面,呸了一口「我不叫什么狗屁盼儿,说起来我还是你爹呢。」
录完笔录,我回了家,证据确凿,我爸妈作为从犯一律被我告上了法庭。
我的大姐二姐早早嫁人,出了省,知道了这件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本来以为她们可能被同化了,会怨我没良心。
没想到她们知道了三姐的死因后比我还气愤。
他们为了一个养子,送走了我,谋害了三姐,最后还想拿我当筹码帮那个养子还钱。
说起来,他的养子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一面,我甚至都忘记了这个导火索了。
问了村子里的人才知道,我这位「弟弟」可是被亲生爸妈宝贝得很,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除了要钱的时候会回来,其余时候都不知道在哪里逛。
「他等到没钱就会找老李他们。」
多嘴的妇女唏嘘道:
「以前还觉得老李有个儿子是好事,如今看来……」
她没说完,毕竟一个把父母告上法院的女儿也不见得多好。
我却一点不在意她避讳的眼神。
果真到了开庭他的养子一直没有出现,直到被判刑后,那养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才到了监狱探监。
「老登,要做也不做干净点,我现在没钱了,找谁要?」
他嫌弃道,丝毫没有在意我父母期待的眼神,想来我父母不是不会疼孩子,只是把所有都给了一个畜生。
我爸抿唇,两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颤抖:「你个畜生。」
刚动手就被狱警制服。
养子被吓吐了一口痰,随后离开了现场,我在后面出现在那个窗口。
我爸见到我,止不住地大哭:「盼儿,爸爸错了。我不应该送走你的。」
我坐下来只说了一句:「你确实错了,从始至终我都不叫盼儿。」
他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吗?
显然没有吧。
只是对比出伤害罢了。
离开监狱后,后面一个人一直尾随着我,但很快那目光不见了,只剩下角落里被打到尖叫的大喊。
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帮他通知了一下所有的债主。
郑女士在不远处等我,以前的摩托变成了一辆小车。
「郑茜,快点,回家吃饭!」
我叫郑茜,而我的养母是郑红艳。
我们不叫盼儿,也不是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