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
好怪异,怎么整的好像他失忆了一样。
他躺在坚硬的木床上,不断抚摸着那两个刻字,神游天外。
三日后正逢他生辰,儿子给他请了个戏班子。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戏子的身。
或许是不甘心想借她再唱一首,亦或许是想吓一吓害我命的人。
「春情乱,扰人安眠~」
曲子一出,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花册上没有这首曲子啊,奇了怪了。」
秦朝朝瞬间脸色煞白,扶着桌子颤颤悠悠站起来,牙关打颤的呵道:「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如此这般做贼心虚,看来真是她杀的我。
十几个家丁呼啦啦跑上来围住我。
戏曲一开,万没有中途下台的说法。
「都滚开,让她唱完。」
燕远亭神情大恸,面露脆弱,脸色白的吓人,忽而捂住胸口,喷出一口血来,栽下台去。
他昏过去前伸手够向戏台,想一把抓我过去。
燕远亭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烧的浑身通红,嘴唇青紫。
秦朝朝看到他吐的满身渣滓,差点熏晕过去,摆摆手坐到一边。
下人们忙活着给燕远亭擦身降温,她却跑到一边跷着二郎腿喝茶去了。
她面露凶光,咬牙切齿的嘱咐贴身丫鬟:「以后再也别让我见到这个家里有戏班子,否则你就别活了。」
丫鬟正战战兢兢不知如何答复之时,燕远亭添了一把火。
干的起皮的嘴巴张开一条缝喊着:「夭娘,你别走,你回来。」
他的手在空中乱抓着,眼角一滴热泪藏进了鬓发。
秦朝朝一把将茶碗砸到丫鬟的脸上,滚烫的热水烫的她吱呀乱叫。
「来人,给我拖下去扔井里。」
「夫人,饶命啊!」
看着她这幅草菅人命的虎狼模样,我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她招呼一旁待命的老奴冯伯上前说道:「冯伯,锁魂散还有吗?再给他吃点。」
锁魂散是什么?毒药吗?
冯伯一听立马匍匐在地上:「夫人,万万使不得,锁魂散可使人寿命受损,侯爷十八年前已服用过一次,万不可再用。」
秦朝朝踩到他的手上狠狠碾磨,他痛呼出声。
「冯伯,你孙女儿如今还在学堂里上学对吧,不知可许了人家?」
威逼利诱之下,冯伯取出一粒锁魂散塞到燕远亭嘴里。
秦朝朝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得意忘形的拍着手。
「燕远亭啊,燕远亭,你这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说着她趴到他的胸口,声泪俱下的指责他的变心。
「夭娘那个贱人命可真大,十八年前我杀了她,把她的尸体扔到百里之外的滇南,十八年后我又杀了她,把她扔在了汴江冰封,哈哈哈。」
「狐狸精该死,勾的你要退婚娶她,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凭什么?」
她抚过燕远亭的嘴唇,狠狠地掐住他的脸说道:「别怪我,为了你我两家的名声,我只能给你服下锁魂散,让你忘了她,你看,我们这十八年不是过的很幸福吗?」
原来如此!十八年前是她杀的我,燕远亭从未负我,是我恨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