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还真以为自已能跑得掉?
“不吃?不吃我就把你们都杀了,反正有那些信我也不需要你们了。”
姜禾一副看死人的模样看着他们。
“吃,我吃。”
姜敏第一个站了出来捻起一颗药丸,犹豫了一下脖子一梗就吞了下去。
姜家人都盯着她丝毫不错过她任何的表情。
姜敏摇摇头:“没事。”
当然没事毒药吃了到毒发总要有时间的,到了晚上他们就知道了。
几人心里觉得她不过是唬人的,那能真的做出什么毒药来呢?
也都纷纷的捻了一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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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
姜家一家人坐在院子中姜禾规定除了睡觉的时间都不得进自已屋子,都要在院子中让她瞧得见。
如今寒冬慢慢已过春天来了,但晚上还是冷飕飕的,
李春花拢了拢衣领正要说一句好冷呀顿时腹中一阵绞痛,她一开始还以为月事来了。
可没想到下一瞬就像是有无数只针扎在她的肚子里。
还有无数小人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不仅如此,脑袋也痛的要死。
就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有种濒死感。
不仅李春花,姜家所有人都出现了症状。
他们躺在地上挣扎姜林更是痛苦的以头撞地。
痛苦的喊叫声在姜家响起。
村里有听到的也就哀叹一声这姜家的又在打姜禾了。
而姜禾双手抱胸依靠在门边冷眼看着他们。
嘴角的一抹冷笑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以前李教练说天才和疯子仅在一线之间。
前世的姜禾无数人在她身上绑了一根线扯着她。
现在的姜禾没有那些线了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看了一会姜禾觉得无聊了。
一人一颗解药分化下去吃了片刻后症状就消失了。
这下姜家人知道了,这毒药是真的,真的是会要人命的。
姜敏捂着自已的肚子脑子中一片清明要说之前她还犹豫,现在她却是下定决心了。
跟着她自已才能有想要的未来。
这样的一个女子岂是她妹妹能对付的,就算她不是侯府千金她也能拼杀出自已的一条路来。
姜敏同她说了自已的决定后姜禾只是点了点头。
她并不信任姜敏的,总有一天她会因为姜家背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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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一直守着这个男人时不时的抽血去检查。
体内残留的毒还是有但比见到她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
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床上的男人才睁开了眼。
姜禾只看了那么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好看。
雌雄莫辨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你醒了?”
男人听见一声少女清冷的声音,脑袋向着他的方向转了一下,眼睛才看了过去。
姜禾眉头微皱起问道:“你看不见了?”
男人答非所问:“是小姐解了我的毒?”
姜禾很不喜欢这样执着的问:“你看不见了?”
语气还十分不悦这人好没礼貌问什么就答什么呗。
男人微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是,看不见了。”
姜禾一边拉起他的手把脉一边问:“可是摔了脑袋?”
他点点头:“应该是吧,我从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
她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能治脑中淤血压迫住了视神经,等你毒解了就给你治眼睛你得让我知道我救了个什么人吧?”
男人只觉得那老秃驴说的对极说他今年运势乃是九死一生,但能遇贵人救他一命。
想来这位便是那老秃驴说的贵人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蒙对了一次了。
他缓缓开口说话的语气不慌不忙丝毫没有因为看不见觉得惊慌他道。
“裴子野,乃是玄铁卫主司,也是镇国公府世子。”
姜禾不懂,但姜禾会问。
他心道这小姐是什么隐世高人吗?没听过镇国侯府也算正常没听过玄铁卫倒是不太正常了。
这也怪不得姜禾在村子里能知道皇帝是那个都算不错了,何况以前的的她一辈子都是个小苦瓜,一心接受虐待,两耳不闻窗外事。
“玄铁卫是干嘛的?”
裴子野噎住了,一双无神的双眼望了过来,似乎想要看清楚姜禾的长相,他想了一想道。
“玄铁卫直属陛下,监察百官,有先斩后奏之权。”
“哦~~”姜禾恍然大悟:“就是说,你是陛下的一把刀对吧。”
裴子野没想到她如此直接,也对毕竟有点本事的人都是有点脾气的。
姜禾想起看过的那些女主哑巴小说救了人也不说的,她可不是的。
而且怎么说这人一定是大腿现在的她实在是太小卡拉米了这个大腿是一定要保住的。
姜禾继续道:“我救了你,你报恩不为过吧?”
裴子野学的是孔孟之道讲究的就是谦虚,像她这般的倒是未曾见过。
就是在京都这般直白说话的那更是没有不过也算受用总比说话拐八百个弯的好多了。
他点头道:“小姐请说。”
姜禾点点头把自已身份给说了个清楚楚。“若是我回京,裴子野你得给我撑腰不能让人欺负了我。”
裴子野听完神色十分平静,毕竟高门大户里发生什么都不觉得奇怪但是那个苏宛他倒是听说过的。
“苏宛,上京有名的才女,温柔端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是苏家的掌上明珠,苏家正在和陈家接触。
就是你娘的娘家,想把苏宛许配给陈怀民,陈怀民,陈家大房嫡子,新科进士,前途无量但这事儿还没定下。”
姜禾摇着手指头,晃着脑袋道:“苏宛不会成为陈家妇,而且近亲三代不可通婚,虽然苏宛不是苏家人。”
裴子野来了兴趣大周自已女儿再嫁回娘家的事情可不少:“为何不可近亲通婚?又不是同姓。”
他也觉得为何她一个连铁衣卫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能知道苏宛能不嫁给陈家的事情,想来是因为自已身世原因格外关注苏宛吧?
姜禾闲着没事巴啦啦的把其中的道理用他们可以听得懂语言讲了出来。
“所以,你若是感兴趣客气去调查一下近亲通婚生出的孩子出现的缺陷概率有多少,而且不仅仅是影响一代人,还能影响下一代,下下一代。”
裴子野若有所思呢喃道:“怪不得,皇后娘娘生了二子一女,只有太子殿下是个端方君子,其余的殿下和公主都不是早夭就是生了病这能治吗?”
姜禾摇摇头:“治不了。”
她不想解释更多,这些东西说不明白的不过看来当今陛下和皇后娘娘就是近亲通婚的。
两人乱七八糟的聊了很久,姜禾对上京的事情也算是了解了一些。
自已还真的救了一个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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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四天,姜禾再次给裴子野做了一次透析身上的毒素才彻底解除了。
接着就是开颅要取血肿了。
这人就非不要她剃光他的头发。
“不行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剃发?而且,而且剃发也太丑了,本司,上京第一美男子,是死都不可能剃发的。”
姜禾憋憋嘴:“眼瞎的上京第一美男子?得了吧?你不剃发我怎么给你做手术呀?而且光头也不错一样是上京第一美男子。”
在外高冷霸气在内话痨第一的裴子野护着自已的脑袋嗷嗷叫。
他已经感受到了姜禾拿着剪刀正在他脑袋上比划:“那个那个,不是说可以针灸吗?我选针灸就好。”
裴子野对于打开脑袋取出血肿这种骇人听闻的治疗方式都已经接受了。
毕竟这几天他看不到却能听见滴滴的声音还有一直有冰凉的液体通过自已手背输入血管。
他就知道姜禾的治疗方式是和别人也不一样的,而且一针下去后他对已经免疫的身体,都能瞬间昏死过去。
世外高人蛮总是有些不一样的手法的。
姜禾拿着剪刀对裴子野的头发比比划划道:“是可以呀,但至少需要两个月,我可等不了你两个月的时间。
我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见那个苏宛了,而且你失踪这么久,你爹娘肯定着急了,咱们快点好,快点回去。”
经过这几天姜禾也算是明白了裴子野的身份了,母亲是当朝长公主,大周历年有公主和亲的传统,可这位公主却不一样。
小的时候就在外祖家学了一身武艺,更是跟着外祖学了兵法,二十年前南疆来犯,长公主殿下一身男装混入军营,等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
先皇一看,咦这个小将军怎么和自已女儿长得一模一样,就是黑漆漆的,瘦拉吧唧的,但是这长相真的好像呀自已那个说病了去江南养病的女儿呀。
只见这小将军冲着他呲牙乐先皇差点在万千臣民的见证下摔个狗吃屎。
自此大家都知道了,南疆大胜本该封为一品骠骑大将军的小将军竟然是当朝长公主。
这样的女儿先皇自然不可能让她去和亲,许配给了镇国公之子,裴风。
这裴风年轻的时候仗剑走天涯的主儿和长公主也算是先婚后爱的典型,主要是裴风打不过长公主。
被镇压了,如今长公主虽然不在驰骋沙场却掌管着计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