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参与这件事情的下人全都跪在院中。
秦淮斜斜的靠在椅子上。
幕僚张明一张阴翳脸满是兴奋他之所以投靠太子,那是因为他在内狱的时候见过太子殿下对人下手。
他亲手剥下了一个人的人皮做成了鼓面。
那骨子里的弑杀同他是一样的。
秦淮点了点头,张明就带着人拿着一堆的刑具这些都是他最近发明的。
千万不要认要等他想试用一番再说实话。
小德子瑟瑟发抖,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内,身上衣服都没有了。
之后便看到国师被雷炸死了,然后他就趁着混乱的时候找到了丢在角落的衣服换上后才敢跟着一起回来。
回来的路上还遇到的芙蓉姐姐同他说,她很喜欢他送的口脂。
他心中惊讶至极看来是那个人冒充了他芙蓉姐姐还问,他去祭台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查到吗?
他更是绝望看来那人是真的在祭台上做了手脚,国师才死了的。
他虽然不知道太子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但就看这次太子殿下的重视程度便也知道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犹豫着该不该说,说了能不能保住性命的时候。
芙蓉砰砰的磕了一个头道。
“回禀殿下,婢子看见了小德子上了祭台,还检查了一刻钟的样子。”
守祭台的侍卫也道:“对对,殿下,属下也看见了。”
芙蓉从怀里拿出那盒包装精致的口脂,双手举得高高的:“这是,小德子给婢子。”
就有皇后身边的王嬷嬷前去拿起来看了一下闻了一下便道:“这是青云楼的东西,价钱可不便宜,小德子,你是如何有钱去买的起的?”
小德子吓的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明上前一根银针就戳进了小德子的指甲盖里顿时院子中响阵阵哀嚎声。
十指连心的痛,痛彻心扉。
片刻十根手指头都插满了针,他不敢在喊,双手高高的举着咬着牙脑袋磕得砰砰响。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才家中还有老母亲需要奉养,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奴才没有说谎呀,殿下饶命啊。”
秦淮站了起来走到他身旁嫌恶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跟了孤五年,到头来既然在你这里出了问题,你的老母亲孤会让人照料,至于你,就去吧。”
张明不发一言拖着小德子的衣领就往地牢走,终于可以试试看新的刑具了。
当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觉得自已的小命终于保住了。
秦淮冲着心腹侍卫递过去一个眼神。
瞬间院中人头落了一地。
立马就有人拿着水桶扫把进来开始清理一地的血迹,把尸体拖走处理。
院中血腥味浓烈但看着却异常干净。
接下来的时间太子府中的幕僚开始动了起来。
毕竟国师是太子殿下举荐的人,自然要去各家走动走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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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朝堂上分成两派,如同民间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国师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上天发怒了,才会降下惩罚来。
毕竟祭祀的时候国师被劈死了大周自从开国以来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一派认为这就是意外就连秋大儒都说了这件事情就是个意外。
因着这个事情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
慢慢的就有人说,国师是太子举荐的。
陈淮手指捏得惨白这人是老三的人不是他的人。
立马就反驳道:“张大人连小儿都不如,当天便有小儿说这是意外,天狗食日也是正常的的天象何况国师代表皇家前去祭祀,张大人这么说,是说陛下德行有亏?”
周文帝立即看了过来目光中隐约的有些不满。
张大人立马下跪请罪道:“陛下自然是明君,如今大周海晏河清,百姓们安居乐业都是陛下辛劳的结果。”
千传万传马屁不穿,周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这件事情毕竟牵扯皇家,皇家威严容不得半点瑕疵,他倒是要看看这群人怎么说。
张大人见陛下变了脸才继续说道。
“自古以来,国师乃是上天的使者,世外之人,本不该参与朝政,但据臣所知,国师可是经常去东宫,同太子殿下相谈甚欢,可臣见国师同其他皇子却很少说话,说不得是老天不满国师插手朝政下道雷劈死了国师,好让陛下换人呢。”
太子一派的人立马跳脚说这都是歪理。
周文帝高坐高台,这么看下去,太子身边的臣子竟然有一半,他很是不满。
最终一锤定音,太子禁足半月,不可参与政事。
周文帝都发话了,谁敢再说什么?
但这不是告诉众人,一来陛下对于太子结党营私的事情已经十分不满了,要投靠太子的人还需要拎着脑袋想想。
二来国师出了事情太子就被禁足在东宫,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总之朝中只有苏江得到了周文帝的夸奖说他有个好儿子。
苏江晕乎乎的下了朝回到家后。
就看到苏洲已经在家了。
一家子都在只有苏争不在。
老夫人一看到苏江回来了立马冲着他招手。
“快来快来,你儿子成了秋大儒的关门弟子了,众目睽睽下拜的师。”
苏江一听大步的走向前这个儿子他就没放在心上过那个武将家的继承人能胖成那样的,怕死马都要被压死的。
可就十五日不见人看着整整瘦了一圈十分明显还说成了秋大儒的关门弟子。
秋大儒是谁,不夸张的说,朝廷一半的人都可以自称自已是秋大儒的学生。
但秋大儒的亲弟子也就五人,其中陛下也是秋大儒的学生,而其他四人在大周那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真?真的?”他有些不相信。
苏洲十分不满他这个爹向来是看不上他的,不,应该说这个家里没人看的上他。
小胖身子一转冲着老夫人嘟嘴道:“父亲还以为儿子说谎呢。”
老侯爷立马就开骂了:“你懂个啥?你都不关心自已的儿子,这件事情都传偏了还能有假的?”
苏江立马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今天有许多人来同我说恭喜,就是陛下夸奖了苏洲,原来是这样。”
苏江立马笑眯眯十分慈祥的把儿子拉到身边道:“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看?”
苏洲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昨天的事情同家人都说得清清清楚楚。
“是姐姐教我这样说的,若不是姐姐我不仅命都没了,更不会有这番奇遇,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你们要对姐姐十分好,若是不好,我就带着姐姐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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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自从知道了自已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是被她那个宠爱了多年的女儿打掉之后整个人颓废了好一阵子。
心空落落直漏风,直到母亲亲自来开导她,她才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