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辰运还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心中感叹,老婆实在太贴心了,不仅帮我擦身子,还能摸着。
不过手感怎么有点不对劲,虽然都是无比滑嫩Q弹,像果冻一样,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确实,这个捏起来更紧实一点,难道身边的不是老婆。
笑话,怎么可能?
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病房里连个护工都没有,除了青雪就是青柠,怎么会有......
我特么,不会吧。
想到这里,辰运依旧闭着眼,手却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为了确定自已的想法,又用力的抓了一把,然后......冷汗就下来了。
这手感是真不对啊。
辰运都快哭了,这要是被误会就麻烦了,青柠不得把我这只好手打断了?现在我是不是该继续装睡?
求助,无意摸了小姨子的腿,现在该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就在辰运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条温热的毛巾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少女动听的声音自言自语地说道:“才擦完,怎么又出汗了。”
“哎?怎么越出越多了,辰运,你说是不是因为我腿太热的缘故啊?”
听到青柠叫自已的名字,辰运的心脏都偷停了一秒。
完了!
没法再继续装下去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少女双手抱肩,脸色羞红地瞪着自已,嘴角还带着一抹嘲讽。
辰运尴尬地说道:“青.....青柠,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看着想要挣扎起身的辰运,青柠忙把他又按回到床上。
“哎呦,你这话我在电视剧里听得可够多的了,一般渣男不想负责的时候,好像都你这样。”
“真不是......”
“你先把你手从我腿上拿走在狡辩。”青柠咬牙切齿的说道。
辰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撤回了那只魔爪,温软滑腻的感觉瞬间在掌心上消失,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青柠看着慌乱无措的辰运,羞涩感竟减轻了不少。
又想起那天晚上他伤成那样,还把自已护在身后的场景,少女心中又泛起那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别动,好好躺着,谁让你把衣服系上的。”青柠把辰运才系好的上衣扣子,又重新解开。
拿过那条温热的毛巾,避开一些伤口,在他身上慢慢擦拭着。
辰运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愣神:“那个,你不生气了?”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好生气的。”青柠低头忙着手里的工作。
辰运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要闹出什么误会就好。
“不过,我还是会告诉我姐的。”青柠嘴角流出一抹狡黠。
听到这句话,辰运才放下的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不是,你这做得忒不厚道了,都知道这是误会了,怎么还告诉你姐,你这是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医院里啊。”
辰运急的面色涨红,拉着青柠辩解道。
少女把毛巾放在水盆里,等变得温热后在拿出来,拧干,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也不看辰运,又忙起了手上的工作。
“你摸我腿就厚道了?放心吧,我怎么舍得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我会闭着眼告诉我姐的。”
“我......你......”辰运结结巴巴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没办法,谁让自已理亏呐。
青柠把毛巾放进水盆里,看着忙了半天的工作,满意地点点头,效果不错。
重新帮辰运系好扣子,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两根糖葫芦,要草莓地,你必须亲自去买,这件事就算了。”
“我都这样了,怎......”辰运抬头看着少女的真诚,甚至带着些许哀求的双眸,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片刻之后,他拍了拍少女的脑袋,柔声说道:“知道了,我亲自去买。”
青柠乖巧坐在他身边,打开那盒奶酪,看着里面颤颤巍巍的白色固体,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然后拿着小勺,虔诚地舀出一勺。
“张嘴,听他们说这个东西有营养,可以促进伤口愈合。”青柠把勺子放在辰运嘴边。
辰运本想说这还不如喝两袋牛奶,但看到少女虔诚的眼神,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你吃吧,这东西太腻了。”
“啊?不好吃吗,好像被骗了。”青柠有些失望地把一勺奶酪放进嘴里。
辰运还想提醒她换个勺子,毕竟刚才自已用过了。
但看到少女瞬间放大的瞳孔,就像是小奶猫吃到了人生第一口猫条一样的表情,他摇头笑了笑。
这丫头果然是架不住美食的诱惑,以后会不会被哪个骑着鬼火摩托的黄毛骗走啊,哎,想想还有些担心。
“辰运,有件事想问你。”青柠又把一勺奶酪放在他嘴边。
“叫姐夫。”辰运歪头躲过勺子的进攻路线,但少女不依不饶地用勺子追寻着目标。
“哦,辰运,你为什么救我。”青柠并没有改掉称呼。
“我......呜呜。”青柠看准时机,把奶酪塞进了辰运嘴里。
“啊,太腻了,真不吃了。”
辰运擦了下嘴角,继续说道:“因为你是青雪的妹妹,是我的小姨子,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帮你了。”
听到这句话,少女低下头,把举在胸前的奶酪盒放在腿上,双肩都不自觉地下沉,好像整个人都颓靡了不少,把勺子放在盒里,失去了吃下去的兴致。
“你现在知道了,我不是青雪的妹妹,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被青安福捡来的,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青柠小声的呢喃着,情绪已经失落到了最低点。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好几天了,有些事是无法逃避的,既然她和青雪没有了血缘关系,也就和他们夫妻俩没有了瓜葛,换个说法就是,她没有家人了,彻底成了一个无人认领的野孩子。
只不过还有一句话少女没敢问出来,藏在了心底,她怕最后的一丝幻想都会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