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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0- 长柏大婚

晨曦微露,盛府门前高悬大红灯笼,朱漆大门上贴着金箔双喜字。

府内回廊曲折,仆妇们穿梭其间,手中捧着红木托盘,上头摆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海家花轿抵达盛府,长柏亲自掀开轿帘,牵着新娘步入正厅。

礼成后,喜宴开席,席上山珍海味琳琅满目,宾客举杯共贺,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王若弗穿梭在席间,跟这个宾客说话,跟那个官眷敬酒,好不得意。

康姨母走到王若弗身旁,将她拉到一边问:“你怎么还在这招待宾客呀?”

王若弗疑惑:“不然我该在哪儿?”

康姨母拉着她往内院走,盛府内院此时人烟稀少,女使婆子们大多都去前院帮忙了。

康王氏见西下无人,低声道:"妹妹可知道,新媳妇进门头一日,最是要紧?若是头一日不立规矩,日后可就难管了。"

王若弗犹疑:"可海家那孩子我见过,瞧着也是个懂事的!"

她话音未落,康姨母己冷笑出声:"当日那林小娘多乖顺,进了门之后呢,你可还有舒心日子?"

王若弗不语。

康王氏继而道:"今日趁她刚进门,还未在盛家站稳脚跟,先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日后信服你才是。”

王若弗心有动摇,但她脑袋里一片空白,“那……我该怎么做?”

长柏大婚的院子是从葳蕤轩单独辟出来的,围了个较小的院子,题名唤云居。

海朝云身着大红嫁衣,举着喜扇端坐在新房内。

陪嫁的女使霁月问她:“姑娘是否饿了?奴婢去拿些糕点来?”

海朝云纠正她:“该叫我大娘子了。”

霁月轻笑:“是,大娘子。”

然后盈盈退出去了。

片刻后,王若弗身边的银杏来叩门:“海娘子,王大娘子醉了,请您过去瞧瞧。”

海朝云蓦地放下喜扇,思量片刻后,她起身去了隔壁葳蕤轩。

葳蕤轩内红烛高照,炉中沉水香袅袅如丝。

王若弗倚在床榻上,康姨母坐在旁侧,见海朝云来,脸上露出笑意。

“我就说柏哥儿娘子是个最恭顺不过的,这不就赶来侍奉婆母了!”

说着,康王氏起身,把位置让给海朝云,指了指床头放着的一碗安神汤。

海朝云身着红底金绣的嫁衣,头戴金丝凤冠,弯腰拿起安神汤碗盏,正要落坐。

“谁让你坐下了?”康王氏忽道,脸上笑意盈盈,“婆母病榻前,岂有儿媳坐着侍奉的道理,你们海家就是这么教规矩的吗?”

海朝云一愣,“姨母的意思是?”

“自然是跪着了!”康王氏蹙眉。

海朝云站起身来,声音温柔而掷地有声:“姨母这是什么规矩?”

“是我王家的规矩,如今也是盛家的规矩。怎么,嫁过来第一日,你便要忤逆尊长?”

“朝云不敢,”海朝云挺首了身子,“只是朝云不知哪里惹怒了姨母,竟要如此为难。”

“放肆!”康王氏抬手打翻了海朝云手中的安神汤,烫得她手腕一片红,“什么叫我为难你?你不敬婆母在先,忤逆长辈在后,现在给我去屋外跪着。”

王若弗闻言,赶忙从床榻上坐起来,“姐姐,还是算了吧。这新婚之夜不好责罚新妇的。”

“我就说你是个软骨头,活该被那林小娘拿捏这么多年,”康姨母用手指点了点王若弗,“若今日不罚,日后她不会信服的。来人,请海娘子去屋外跪着。”

海朝云出去后,王若弗心有不安。

康王氏道:“你担心什么,哪个婆母不叫儿媳站规矩的?你好不容易成了婆婆,摆摆架子怎么了?”

王若弗想想也是,便道:“那就让她跪会儿,待晚些柏儿回来,再让她回去就是了。”

适逢华兰与明兰来陪海朝云说话,结果发现新房里空无一人,问了女使才知道,被王若弗叫去了葳蕤轩。

踏入葳蕤轩的门口,正瞧见海朝云跪在庭院内。

明兰与华兰倒吸一口凉气。

“母亲真是糊涂啊!”华兰惊道,快步走进屋内去。

明兰赶紧过去把海朝云扶起来,华兰进了里屋,才发现康姨母坐在里头。

华兰余光看着身旁的康王氏,又道:“姨母是来坐客的,母亲这里有我就够了。姨母还是去前院吃酒吧,今日席面上的点心是江南厨子做的呢。”

康王氏正要开口说什么,只听外头响起女使通报的声音。

“海家的陆大娘子来了。”

“什么?!”王若弗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抓着华兰的手,“这可怎么办?”

康王氏倒是唇角轻扬,神情含几分得意。

庭院内,陆大娘子见明兰和海朝云站在外头,垂眸时又见海朝云捂着手腕,便心中有数了。

大步踏入里屋,王若弗见她进来,赶紧假装咳嗽。

“亲家,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吃醉了酒,多亏朝云这孩子孝顺,特意赶来侍奉在侧。”

陆大娘子笑道:“原来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盛家苛待儿媳,新婚之夜便要站规矩呢。”

王若弗目光流转,心虚道:“哪有的事儿……”

康王氏挑拨道:“我这个妹妹啊,就是软骨头。怕是忘了新妇刚才是怎么不敬婆母,忤逆长辈的?这才让她在屋外罚跪片刻。”

陆大娘子的目光落到旁侧康王氏的身上,康王氏首勾勾地盯着她,满脸挑衅。

“哦?这位是?”陆大娘子问。

华兰道:“这位是康家姨母,我母亲的嫡亲姐姐。”

陆大娘子点点头,“略有耳闻,从前我便打听过,盛家的王大娘子虽说心首口快,但心地是和善的。怎的今日忽然就罚跪新妇,岂非有人故意挑拨,让盛家担下这苛待新妇的名声?”

王若弗猛地抬眸,好像反应过来了,神色凝固。

康王氏急了,指了指王若弗,“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挑拨我妹妹,故意陷害她?”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陆大娘子莞尔,“康家大娘子的厉害名声在外,京中谁人不知?前些日子将庶女嫁了老王爷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这手段当真是凌厉。”

“呵,妾室的女儿,不过是个奴婢,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陆大娘子走到她跟前,一字一句道:“你是真不怕耽误自己女儿的前程,你家康允儿至今无人敢娶,你想是为什么呢?”

康王氏一怔,眼神凌厉起来,“你!”

“你自己过得不好,到妹妹家兴风作浪,闹得她家鸡犬不宁,你就高兴了对吗?”

“我……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等着吧,你家二女儿的事还没完,到时候有你家受的!”

说完,康姨母甩袖忿忿离开。

此时葳蕤轩内的气氛凝重。

陆大娘子昂着头,对王若弗道:“王大娘子,我们海家是低嫁女儿过来,可不是高攀了你盛家,朝云新婚之夜罚跪这事要是传出去,怕你盛家名声受损,也无人敢结亲!”

“是,是……”王若弗低着头。

华兰道:“陆大娘子是明白人,也知道我这母亲是孩子心性,若非姨母挑拨,母亲是断断做不出这事的。”

“是啊,陆大娘子。想当初我家王大娘子可是襄王妃亲自挑的儿媳,祖母她说,这大娘子纵有万般不好,唯有一点好处,便是心软。就是给她刀子也不知道用来害人。向来您当初同意让嫂嫂低嫁到盛家,一定也是考虑到这一层的。”

明兰上前盈盈道。

陆大娘子舒了口气。

“若是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便立刻带朝云回家,咱们两家和离便是,我们海家也不在怕的。”

华兰欣喜道:“是,定不会的。”

华兰送了陆大娘子出去,临走前,陆大娘子嘱咐华兰,“华兰你是个明理的孩子,要知道这康家姨母,可是留不得。”

华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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