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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阿晚的唇,很好看

这夜从梦里出来后,路知晚只觉困意来袭,窝在谢琮身边便欲睡去。

谁知他刚闭上眼,谢琮就醒了。

太子殿下似乎没打算继续睡觉,而是起身走到了书案边,并从收藏画作的匣子里取出了一只画筒,拿出了里头的画。这画筒是新的,路知晚见过。那日在赏花会上被谢琮点睛的那幅画,拿回来后便放在了这只画筒里。

谢琮大半夜忽然把这幅画找出来干什么?路知晚好奇,再也无心睡眠,跑到书案边一跃而上,想看看谢琮要做什么。

只见太子殿下小心翼翼地将画铺好,垂眸盯着画中人看了半晌。他的视线缓而深,自画中人的发顶一路向下,描摹过路知晚那副精致漂亮的五官,又沿着下巴、锁骨、胸腹——直至每一片衣角。

看得真仔细呀。

路知晚暗忖,这是在看什么呢?

是不是在想要把画送给谁?难道自已在梦里的一番劝说,太子殿下当真听进去了,打算依着皇帝的意思安安稳稳选个人成婚?

路知晚劝说太子的目的倒不是让对方成婚,而是希望对方不要和皇帝闹得那么僵。但谢琮若真打算成婚……也行吧,反正早晚也要走到这一步。

就在路知晚胡思乱想之际,谢琮取了朱砂来亲自研磨,又润了笔。只见他以笔尖沾了少许朱砂,又在一旁的废纸上反复调色,直至将颜色调成不那么刺眼的浅红,这才换到那幅画上,小心翼翼将笔落在了……画中人的唇上。

路知晚一脸震惊,毛险些当场炸开!

谢琮这家伙,竟然在给他的唇染朱砂?

哪有男子在唇上染朱砂的!

太子殿下收笔,欣赏着自已的杰作。便见那幅原本只有墨色的画上,突兀地多了一抹浅红,但若仔细看去,那点浅红坠在画中人的唇上,如淡梅落在雪上,竟分外多了几分生动。

很好看。

阿晚的唇,很好看。

梦中的路知晚吃过东西后,唇色会比平日里更红两分,看着十分惹眼。谢琮在梦中盯着人的唇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动人,醒来后便忍不住想将那景象留下来。

太子殿下对自已的作品十分满意,看得唇角都压不住了。路知晚却兀自生着闷气,他怀疑谢琮这家伙就是在搞恶作剧,仗着没人管他,偷偷在自已的画上抹朱砂,简直恶劣至极!

当晚,谢琮盯着画看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收起来。

路知晚为了表达自已的不满,在软垫上睡了一夜,连榻边都没靠近过。

次日一早。

谢琮亲自抱着小猫喂了饭。

因为吃到了栗子酥和糖蒸酥酪,路知晚的不满烟消云散,甚至还冲谢琮摇起了小尾巴。

“把阿晚的衣服找来,今日孤带着他出去一趟。”谢琮吩咐道。

“殿下要去哪儿?要不要让人备马车?”苏平忙问。

“沈府。”

“好嘞。”

苏平忙去给小猫取了衣服来穿上,又吩咐人备好了马车。

路知晚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谢琮会更中意云家那姑娘,没想到对方竟选了沈清垣。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如今国库空虚,正是缺银子的时候,沈家那么有钱……

上了马车后,路知晚便忍不住扒在车窗边朝外看。如今京城的春意更浓,街边花木繁盛,柳树已经挂上了一层绿衣,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算起来,二哥应该快带着他的棺木到京城了吧?

路知晚算了算日子,约摸着应该不用等太久了。北境距京城路途遥远,若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足十日便可到达。但此番路府的二公子亲自带着路知晚的“遗体”回京,路上既不能颠簸,也不能疾行,是以用到的时日要比骑马慢了数倍。

“想什么呢?阿晚。”谢琮在小猫耳朵上捏了捏。

路知晚回过神来,这才发觉马车已经停在了沈府门外。

沈家是真有钱啊,此番沈清垣名义上是随着长辈来京城,顺便巡视沈家商会的京城分号。但仅仅是这一趟行程,沈家就命人在京城重新装修了宅子,生怕沈家姑娘住得不习惯。

路知晚窝在谢琮怀里,仰头看向沈府,心道沈家这宅子看着比英国公府还气派呢,不愧是江南首富。

门房进去通报后,府中很快便有人迎了出来。经过一番行礼、寒暄,路知晚才知道为首那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是沈府如今的三当家,也就是沈清垣的三叔,沈家在京城的商号暂时归他统管。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沈府实在是蓬荜生辉。”沈三客气道。

“孤今日来名义上是来见三当家,实际上是想见见沈姑娘。”谢琮开门见山。

沈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一边引着谢琮进了正厅,一边让人去将沈清垣请了过来。此番他带着自家这侄女进京,要务之一就是促成她和太子的婚事,今日谢琮主动登门,他求之不得。

很快,沈清垣便大步进了正厅。路知晚那日不及细细端详,今日再看沈家这姑娘,便觉气质斐然,干练飒爽。

“太子殿下。”沈清垣今日穿了男装,于是朝谢琮行了个拱手礼,毫不避讳地道:“殿下今日来沈府,不会是为了婚事吧?”

“清垣!”沈三喝止道。

“无妨,沈姑娘有话直说便是。”谢琮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清垣看下谢琮,又道:“此番祖父让我来京城,我只是假意答应会配合,压根就没想过成婚之事。殿下身为男子,应该知道,女子一旦成婚就要在府中相夫教子,既不能抛头露面,也不能干一番事业,更不能继续挣银子。”

本朝对女子虽不及前朝那般苛刻,但沈清垣所说也是事实。

“所以我不会成婚,更不可能和高门大户的男子成婚,因为我……”沈清垣朗声道:“只想赚钱!”

真不错,有魄力!

路知晚心中赞叹,难怪沈家是首富!

一旁的沈三偷偷觑着谢琮神色,做好了打圆场的准备,却见太子殿下神色如常,丝毫没有恼意,眸中甚至带着点欣赏。

“那咱们就谈一笔生意吧。”谢琮说。

“咦?”沈清垣输出到一半,没想到对手是来求和的,当即有些愣怔。

谢琮慢条斯理地摸着怀里探出的小猫脑袋,又道:“孤这笔生意保你稳赚不赔。”

“什么生意?”沈清垣眼睛都比刚才亮了几分。

“盐。”

“盐?”一旁的沈三坐不住了,“我朝盐业一直是朝廷把持,商行不得沾盐。”

“过去是这样,但很快就不是了。”谢琮说。

大周朝自立国以来,盐业都是朝廷在管控,普通人若敢贩卖私盐,重者是要砍头的。只因盐是所有百姓的必需品,无论贫苦人家还是富贵之家,都要吃盐,因此盐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但这两年谢琮在翻看国库的营收时,发现盐业的进账越来越少。明明朝中的人口一直在稳步增加,盐业进账没道理不增反减。

“盐务是肥差,人人都知道,过手的官员都想捞一笔,层层盘剥最后落进国库的反倒没多少了。所以孤已经有了计划,打算将盐务改成官商合营。”这样一来,有了商会介入,各层人员自有商会的人管控,反倒减少了官员从中牟利的机会。

看似是分了一杯羹给商会,实则最后进入国库的银子,只增不减。

“当真?”沈清垣的眼睛都快冒光了。

“那就要看沈姑娘的诚意了。”谢琮说。

“只要朝廷选沈家合作,殿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甚好。”谢琮略一点头。

路知晚好奇地仰头看向谢琮,暗道太子殿下不会以此为条件,要求沈清垣和他成亲吧?看沈姑娘这架势,这会儿为了生意,还真有可能会答应。

好一个谢琮,鬼心眼真多。

却闻谢琮道:“孤已心有所属,不愿与旁人成婚,因此需要沈姑娘帮忙演一出戏,如此父皇才不会继续操心孤的婚事。”

心有所属?

路知晚小猫耳朵一动,好奇地看向了谢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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