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嘴硬:“就……换衣服呗,伺候龟毛的残疾人士可不轻松,多花点时间怎么了?”
邬哲从背后贴上她的耳廓,惩罚似的咬了一口软糯的耳垂,“可大小姐身上,残留着云先生的白檀香。”
乔楚简直头皮发麻,邬哲这家伙是狗鼻子吗?
她瑟缩着躲了一下,肩膀上的手却越发放肆,拨开水面上的泡沫和玫瑰花瓣,沿着胸骨滑了下去。
“大小姐今天,很不乖。”
滑腻的沐浴露被揉搓出绵密轻盈的泡沫,清新淡雅的山茶香气盖过微乎其微的白檀。
邬哲贴着女孩颈侧,满足地深吸一口气,眸中却越发暗潮汹涌,眼尾勾着狂热而渴切的绯红。
“大小姐,告诉我,究竟有没有被他弄脏?”
男人压低的声线,明显隐忍着恼怒,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乔楚觉得自已今晚要通宵了。
但她现在有点困,只想躺平睡觉,没精力睡邬管家。
乔楚想了想,决定以暴制暴,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到男人俊美的脸蛋上,带起的水花溅湿了大片衣襟。
“邬管家,你管得太多了,我不过是玩个男人,还轮不到你质问!”
邬哲一愣,随后冷冽的眉眼舒展开来,手上带着惩罚意味的按摩也变得春风般和煦。
“只是玩?那没关系。就算弄脏了也没关系,我会亲手帮大小姐洗干净。”
不知为何,这个“玩”落在邬哲耳朵里尤其顺耳,脸上湿热微疼的触感也令他有些上瘾。
可不可以也大发慈悲地玩玩他?
可不可以用力再打一下?
可不可以也弄脏他,就像弄脏别的男人那样。
他可真是个禽兽,邬哲唾弃地想。
身为夫人收养的一条狗,竟敢恬不知耻地觊觎大小姐,甚至冒犯大小姐。
再打一下,她娇嫩的手掌会泛红吧?还是不了。
乔楚没好气道:“用不着!我自已有手有脚会洗澡,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滚出去!”
在外斯文体面的邬管家碰了一鼻子灰,拎着键盘出门时,正撞上在走廊尽头鬼鬼祟祟的汪秋霞母女。
汪秋霞母子三人向来不安分,那些伎俩邬哲也没放在眼里,只要不打大小姐的主意,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悦悦,妈知道你对邬哲有意思,但他就是根木头,捂不热的,再说了,你乐意以后老公给乔楚当牛做马?”
乔悦为难地咬着唇,神色焦急,“妈!就算你说得对,那你也不能让我去跟个奔四的老头子睡吧?”
汪秋霞把温好的牛奶塞给她。
“傻姑娘,妈还能害你不成?房间里那位,论能力论家底论相貌,哪点不比邬哲强?你见了就知道了!”
乔悦不情不愿,“妈——”
男人花期本来就短,三十六岁的糟老头子,在她的印象里,肯定跟乔启宏一样秃顶肥肚大黄牙。
据说还是个站不起来的残废。
那再有钱有势,她也下不去手啊!
她都怀疑汪秋霞是不是她亲妈,大半夜打电话叫她回来,就为了把她往火坑里推,给他们母子稳固地位。
可汪秋霞的态度不容拒绝,直接一手推着她,一手敲响了房门,用口型对她说好好表现。
乔悦手里端着牛奶,差点急哭了,就算弟弟在家不得宠,也不能把她当联姻工具使吧?
其实乔悦误会汪秋霞了,她骨子里虽然有那么点重男轻女,却也是真心实意为乔悦考虑的。
有钱大龄腿残的丈夫,简直是完美结婚对象,活少工钱多,要是英年早逝,还能分一大笔遗产。
何况汪秋霞看过了,云观澜除了身体不好,各方面都相当拿得出手。
要是乔悦能嫁进云家,可比乔楚和商时序联姻还威风,往后这乔家还不是她们母女说了算?
房门从里面打开,轮椅上坐着个谪仙般清隽出尘的男人。
居高临下的角度,能看见男人眼睫如鸦羽般根根分明,眸色幽邃,肌肤冷白似寒玉,左眼下一颗艳红的小痣。
从惊为天人到移情别恋,乔悦只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
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还是妈妈最疼她,这哪是大龄剩男,这是她素未谋面的病秧子老公!
云观澜淡淡道:“有事?”
即使坐着,男人久居上位的气势也稳稳压乔悦一头,让她忍不住心悸腿软,说话磕磕绊绊。
“云、云先生,我是乔楚的姐姐,乔悦,听说您睡眠不好,来给您送点安神的热牛奶。”
安不安神不知道,但一定上火,乔悦了解她妈,当初就是凭两杯酒灌倒了乔启宏,母凭子贵嫁进乔家。
想到这,她有些忐忑地望向男人。
云观澜没接牛奶,只轻飘飘扫了一眼,“如果没记错,她才是乔大小姐。”
乔悦荡漾的笑容僵在脸上,“您记性真好,我母亲是续弦,楚楚妹妹不喜欢我们也是正常的,我不跟她争。”
在男人毫无情绪的注视下,她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把牛奶往前一递,“时间不早了,您快趁热喝了休息吧?”
出乎意料的是,云观澜这次接过了那杯牛奶,礼貌而疏离道:“谢谢。”
乔悦心头涌上巨大的欣喜,和这样一个男人419,还能自已掌控节奏,完全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享受好吗?
她捂着小鹿乱撞的胸口,迅速跑回房间打理自已,压根没想到,云观澜转手就把牛奶送进了乔楚屋里。
乔楚咕嘟咕嘟喝完了牛奶,仰着脸露出一个特别欠揍的笑容。
“谢谢云叔叔的好心,您现在可以走了,晚安晚安。”
男人周身萦绕着低气压,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晚餐前的欲求不满。
可乔楚本来也没想满足他,她只想自已解解馋,哪里还会管灭火?
云观澜轻笑一声,“确定要赶我走?提醒一下,牛奶是你姐姐送的。”
乔楚:“……@%¥!”
总而言之骂得很脏。
无人打扰的夜色里,有人边做边哄,有人边哭边骂。
凌晨三点半,乔楚跟桑拿房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透了,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抽一抽地抹眼泪。
究竟是哪个乌龟王八蛋乱传谣,说好的男人过了25就不行了呢?
男人勾起女孩塌陷的细腰,微凉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嗓音低哑缠绵。
“坏女孩,气撒了叔叔一身,这样够不够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