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整个脸都涨红了起来,夏星慕“咦”了一声。
“原来你也会脸红啊。”
江晚别过头去,不耐烦地说:“聒噪!”
以前倒是大意了,于是,夏星慕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不依不饶地问:“欸,江晚,你能说说,怎么才能控制自己不脸红啊?”
江晚冷着一张脸,好似被问烦了,抬眸时眼里有些许愠怒,他这才闭上了嘴。
夏星慕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他这儿那是正经生气了,分明就是面子上挂不住,用生气来掩饰自己。
忽觉江晚可爱得紧,总是想要忍不住逗逗。
“夏星慕!”江晚一胳膊肘捣在夏星慕的腹部,“无聊!”
“你翻来覆去就是‘聒噪’‘无聊’这种词,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江晚懒得再和他扯下去,夏星慕也知道适可而止,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两人这才打算回客厅看看小助理。
客厅里老实待着,只敢在阳台和沙发附近转转的小助理,见到人总算出来了,特别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
她很乖,非常乖。
进门到现在连口水都没给倒,她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这时,江晚落在案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示意夏星慕先去,自己接个电话。
夏星慕依依不舍地出去,江晚才接通电话。
“请问是江晚先生吗?”
江晚:“是,请问您是?”
“我是晋宁市西城区公安局的民警,您的妹妹是叫陈若对吗?”
江晚听到这些词串联在一起,还有妹妹陈若的名字,心底顿时一惊,只听那边的民警又说话了。
“江先生,您别着急,陈若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到点惊吓,需要您来警局接一下,还有的事情也需要当面告知您。”
江晚挂了电话便急忙冲出了厨房。
夏星慕正和蔡偲说话,听到江晚出来回头一看,他脸色不是很好。
江晚说:“我要去一趟警局,若若出了点状况,我需要去接她。”
“还是上次那个人吗?”夏星慕反应极快,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别急,先去换衣服,我开车带你去。”
蔡偲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举手说:“我我我来开车。”然后快速飞奔出去。
蔡偲载着两人来到警局后,民警一听是江晚,便让人进了休息室。
陈若整个人都傻愣着坐在沙发上,衣服整洁干净,脸上没有任何不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若若?”
首到江晚出声叫她,她才猛然转过头来,看到是江晚来了,眼泪扑簌簌地大滴大滴掉下来。
她低头捂住脸颊,呜呜哭出声,自责道:“哥,我为什么不听你的话……”
江晚看到人没什么大碍,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边上的民警简单地说:“她说她被人跟踪了一路,问她是谁也不说,我们初步怀疑可能是认识的人,她心里有什么顾虑,今天也不早了,你把她带回去,等情绪稳定了,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再问问她。”
江晚点点头,他看了眼夏星慕,两人一同进入房间。
他坐在陈若身边,一只手在陈若后背轻拍了拍安抚着,任由她继续哭着。
江晚知道她听到了民警的话,所以也没有着急问。
陈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夏星慕看着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还用她那旧到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破体恤往脸上抹,终于是看不过去了。
蔡偲得到夏星慕的指示,带着纸巾和水进来,见沙发上一个屈膝哭成一团还在抽抽的姑娘。
于是蔡偲一脸茫然地抬眼看着夏星慕,仿佛这姑娘哭成这样都是他惹的。
夏星慕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看我干嘛,我很像爱欺负小姑娘的人吗?赶紧把东西给她。”
蔡偲心细,看出来江晚对这姑娘有些局促,“江哥,我来吧。”
江晚愣了愣,这种事情姑娘来应该会更好点,于是他看了眼夏星慕,那人也心领神会跟着出去。
蔡偲坐在陈若身边,先是抽了两张纸递给她,见她接过纸巾,然后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递给她。
“你叫若若是吗?我是夏哥的助理,你别怕,你要是还想哭,我陪着你,哭多久都没事儿。”
陈若一双眼睛都哭成了小兔子,白着张脸抬头看向蔡偲,身体还止不住地抽了抽。
蔡偲见她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这模样又十分可怜,笑着说:“喝点水吧,你看你都哭成小兔子了。”
陈若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泪水,伸手接过水瓶喝了一口,总算是止住了哭声,然后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江晚和夏星慕又找民警问了具体情况,民警看他们之前也有报案记录。
于是民警便问:“你们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如果这样的事情太频繁,一定要注意了,尽量不要去人少的地方,或者单独出门。”
夏星慕说:“我记得上次持刀抢劫陈若的那个报案也是分到你们这儿的,那个男人抓住了吗?”
那民警翻了翻记录,说:“我们己经尽力在找,那一片是待拆的自建房,你们应该知道,这种地方的监控设施基本都不齐全,人溜进去,换一副样子再出来,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江晚思忖了片刻,“我会让陈若尽量回忆细节,希望到时候能提供一些帮助。”
“你作为哥哥,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住到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还是尽快搬走,免得下回再出事儿。”
江晚好歹是个公众人物,民警再怎么样也是不是断了网,多少认识他,所以有些压抑,他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让妹妹住这种地方。
“那种地方?”江晚一怔。
民警说:“你妹妹没和你说吗?她今天报案的事发地就在那一片。”
江晚再没说什么,和民警道了谢,西个人才从警局出来。
蔡偲扶着陈若,她整个人己经平复下来了,目光时不时飘在江晚身上,似乎有什么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以启齿。
不得不说这段日子他们进警局跟家常便饭似的,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
江晚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着。